“陆氏什么时候开始害怕这种舆论影响了?”温澜的面色一凛,瞥了一眼顾旭冷声问道。
顾旭急忙垂首摇了摇头:“不敢,我这就按照您说的办。”
果然,这种爆炸性新闻,因为没有温澜的阻拦,发酵的越来越快,叶千歌成了温澜和他神秘妻子之间的第三者,但更有人说,他们之间才是天生一对,如果没有这个神秘妻子,原本叶千歌就应该是温澜的太太,这样的新闻让叶千歌十分满意。
而温澜看到这些新闻,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哭好还是应该笑好,自己的丈夫,在外面花边新闻一大堆,自己却根本没有资格去管束和质问,任凭身边知道他们关系的人一个个打电话来质问,温澜只能说是乱写的,实际上是怎么样,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
做妻子做到这个份儿上,温澜也不知道该说自己够大肚还是够可悲。
未免这些消息继续影响心情,温澜把自己所有的时间都扑在了手头的稿子上。在这种时候,只有文字能够抚平她躁动不安的情绪,让她归于平静。
只是她不闻不问,装作没事发生,却不代表别人不会来找麻烦。
当看到叶千歌趾高气昂站在门前,眉眼上挑满是得意,温澜不由得内心一叹。
“有空聊聊么大作家?”她的语气着重在最后三个字上面,带着不屑轻蔑,很有一番看低的意味。
也是,在他们这种人看来,专栏作家什么的,根本就是穷酸命。为着这个职业,温澜早已经习惯他们这些人的冷嘲热讽,喜欢这种东西,从来不是强制。
头疼地跟着叶千歌去了客厅,温澜看着她被佣人扶住走路的姿势,心中也不由无语。
崴个脚而已,根本看不出来多严重,结果不但能住到陆瑾漠家里来,还让自己睡去了客房。不得不说,叶千歌手段很高明,当然了,这也和陆瑾漠的纵容有关。
想到这里,温澜喝了口佣人倒来的水,掩饰去脸上一瞬间控制不住的落寞神情。
“这几天媒体的报道,想必你已经看了吧?”叶千歌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氤氲的热气让她明艳的五官夺人视线,这样漂亮的女人,也难怪会得男人芳心,就算是陆瑾漠这样的人上人也不例外。
“看了。”温澜表情淡淡的,好像她们在说的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只有温澜自己知道,平静的表面之下是怎样千疮百孔的心。
叶千歌一声嗤笑,抬手鼓了几个掌。
“不愧是温澜,听到自己老公和别的女人传出绯闻来还能这么平静。我可真羡慕你,毕竟我可没办法忍受这么憋屈的婚姻,明明是正主,却要像个第三者一样被人唾弃,连站都不敢站出来,可太憋屈了。”
说到这里,叶千歌还笑意盈盈地对着温澜挑了挑眉:“你说是吗,温澜?”
她故意用媒体大众的观点来刺激温澜,但收效甚微。
被这般挑衅羞辱也不是第一次了,温澜的目光平静无波,神情更是没有半点波澜,只正色看向靳雨菲:“既然你知道我才是正主,那身为第三者的你,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在这边羞辱我呢?”
温澜的话几乎是一针见血,往最疼的地方刺。
她再怎么样,那都是陆瑾漠合法的妻子。
这个身份没有人可以撼动,在陆瑾漠没和她离婚之前,她永远可以昂首挺胸,哪怕外界对她的形容不堪入目。
叶千歌的脸色几乎是立刻就变了,刚才还是得意洋洋,如今已经忌恨憎恶,眼神充满怨毒。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种话?温澜,陆瑾漠对我是什么样的你也瞧见了,他在意我关怀我,对你却是不管不顾,冷脸相待,在这个家里最不该存在的人就是你!”叶千歌沉着脸,她有陆瑾漠的宠爱,温澜只有个头衔罢了,凭什么敢对自己出言不逊?
她越想越有底气,眼神都有些疯狂:“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怎么,绿帽子戴着就这么舒服?还是说你就是看中陆瑾漠的身家,所以才紧紧扒着不放?
温澜本不想跟叶千歌争论这种事情,这场婚姻从头到尾都是个错误,可她没有资格喊停,更没有资格去改变什么。
可一味忍让只能叫这些不要脸的人得寸进尺,温澜深知这一点,因此也不愿再退却,淡淡反驳:“随便你怎么说,但现在我才是陆瑾漠的妻子,是这个家的正牌温澜人。”
她双腿优雅交叠,将散落在耳旁的发丝撩至脑后,目光也由散漫慵懒变得锐利而具有进攻性。
在文字中沉浸了太久的时间,她习惯了平凡和淡漠。
可这并不代表她失去了强大的内心和气势,只要她想,就可以跟叶千歌正面对抗。
除开陆瑾漠妻子这个身份之外,她首先得是她自己。
叶千歌被气场全开的温澜惊得一愣神,今天的她原本是要来羞辱温澜的,可现在的情况却有些不受她的控制。
但即便如此,叶千歌只会燃起更旺盛的战斗欲,盯着温澜的脸极尽贬低:“你也就现在得意一下罢了,等陆瑾漠跟你离了婚,这温澜人自然就是我。像你这种垃圾,根本就配不上陆瑾漠!”
温澜没有说话,眼神一如寒霜。
叶千歌见状变本加厉:“好好享受剩余的时间吧,没人看好你跟陆瑾漠,在大众的眼里,我才是最配得上他的人。”
“哦,是吗,那祝你早日嫁给陆瑾漠。”温澜语调平平,可就是这样的话,叫叶千歌心中无名火乱蹿。
“你是在小看我?呵,温澜,你等着吧,这天不会太久的。”
叶千歌招来佣人将她扶回房间,经过温澜身边的时候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睨着她,嘴角一抹弧度危险至极,充满算计的意味。
“我劝你乖乖听话,早点跟陆瑾漠离婚。”
她分明没有说出威胁的话,眼神却危险得叫人害怕。
温澜看着她回房,坐在客厅好半响,一直等杯中的水喝尽,才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