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原十二年,儒人平息赵而建国已有三年,战争乱,燕人骑而北下伐儒,魏国坐而远观恐待后而行刺,从中再乱,定不让儒国安然。三国而立,南有阀而不敢进,儒国今今在而后患,将士前线保家卫国,而后家中纷乱不断。
芦笙起,那芦笙声后是家中兄长下葬之时,芦笙声芦笙声,吹奏出的是对家中逝者的痛惜,声声起声声泣,夹杂而焦灼,交织的是吾对兄长的思念与沉痛的失去,父母泣而泪,弟妹泣无声,兄长之责,由我担起,家中显赫,也不及失之痛。
兄长下葬之后已半月。家中父母催促的是我的儿女之情,要我放弃的是兄长的伟大抱负。
“钦钦呀!人家李家的大公子可是一表人才,前一久还中了举人,你今天随娘亲去过过眼吧!你要是看上人家了,这婚事定能成。”说话的是我的母亲,家中的大夫人,在兄长战死后,虽悲痛不绝,但是却马上就想着解决我的终身大事。原因在于儒人建国三年来,国家依旧不安定,战争肆意,流亡的人还是很多,家说没就没了。
“娘亲,是让我看他,还是他看上我?别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李晚元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同在项城生活了十几年,我还不知道他?娘亲,你要是再给我介绍相亲,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钦钦,你看你,一天到晚也就只知道算账,都不和别人家的小姐来往,你倒是学学别家小姐们那样没事出去逛逛街,喝喝茶,我还用的着急吗?你看看那王知府家的二女儿,比你小一岁都定亲了,你看看,你这样为娘的怎么不急?”说着娘亲便出去了。
我也没有要继续查帐的念头,我叫陆征钦,唤名钦钦,也过了二九之年。我出生的那一年正好是儒人开始征战赵国内乱之时,战争肆意,我不是赵国人而是儒人,从小不会琴棋,但是却算的一手好帐,不会针线,却能够提刀弄剑,自兄长远走边境入军营后的这七年,我没有一天不去思念他,而今兄长战死,我却要被迫找好人家出嫁,真的是于心何忍忍?
战争肆意,家国能否完整。
家道被迫,吾怎能儿女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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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士兵,吾将誓死保卫国家。
家长里短,无国怎还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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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愿放弃一切,愿国泰民安。
吾可以无后,但国不能没有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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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六句话,是兄长留下的唯一足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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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至窗前,窗外的景,今天格外的让人舒坦,不知那里的麻雀,在树荫下唧唧的,跳动的小脚,殷情的小嘴,啄着地面,也不知道在吃什么,院里的花开了几朵,但是我却叫不出它的名。
天气开始渐热,书房的窗开着通风,檀香缕缕,清神的间,也让我觉得悠悠的暗道,时间真快。
上次见到哥哥还是一年前,他百忙中回来了一趟,只因我说想他了,却未曾想,那却是最后一面。
转身走至书案,笔架上的那只为动过的笔是哥哥去年回来送她,是一支上等的狼毫,上面还有皇上亲手的提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