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下车慢慢走到小女孩面前,慈善的目光让小女孩停住了哭泣。
“怎么一个人在这哭?”老人问。
“妈妈不见了?”小女孩哽咽着说。
“我知道你妈妈去哪了,我带你去找她。”老人将小女孩抱上了车,将她送到了警察局。
以为抓住最后一颗救命稻草的小女孩,但是看到警察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被妈妈抛弃了,无助的她继续哭泣。
无奈的警察从小女孩身上得不到她父母的任何信息,只好将她送到了孤儿院,阴暗的天空下,熟悉的老旧的大铁门射出几束暗淡的光线,这是画面中唯一充满光的地方,或许在孤儿院里面让小女孩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这也是小女孩进去之后彻底失去家庭的地方,这是她灰暗记忆截至的地方。
突然之间想开导这位女孩,想帮她忘记这段深埋内心的记忆,可想了想有点不太现实,说不定她现在已经长大很多了,而且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继续往前走,迷雾当中没有任何方向,只能凭着感觉走,也在迷雾当中看到了很多画面,都是孤儿院孩子们的记忆。
一位瘦弱的男孩躲在角落中长期忍受着家暴,以为自己的懦弱能改变父亲对自己的态度,可最后还是被父亲抛弃,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感受着寒冷和孤独,最后被送到了孤儿院。
诸如此类的记忆太多,或许这段灰色的记忆,在他们脆弱的内心当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响。
看到让我感触最深的画面,是因为一些意外或者车祸失去父母的孩子,一家四口坐在车上,有说有笑,父亲开着车打算带一家人自驾游。
突然前方一辆失控的卡车迎面撞来,汽车上的玻璃在一瞬间被撞碎,碎片撩过所有人的发髻,留下一道道清晰的伤口。
只有一位男孩幸运的被甩在靠椅上,剩下的所有人被巨大的惯性甩出车外。
生死只在一瞬间,男孩失去了妹妹,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原本幸福的家庭,在他记忆中定格这难以忘记的画面。
不可磨灭的影响总是那么深远,如此深刻的记忆这位男孩何时才能忘记,或许一辈子都不能忘记,就像是我自己也无法忘记。
克制自己不要去想记忆深处的车祸,抬起眼角看到迷雾当中隐藏的建筑,在浓厚的迷雾下显得那么模糊。
随着前进的距离,看清了建筑的大致框架,熟悉脉络之下让我想到了孤儿院,直到走到铁门前,我才确信这就是孤儿院。
熟悉的大铁门后,充斥着淡黄色的光线,在这迷雾之下光线显得那么温馨。
看到熟悉的孤儿院,我感到一丝诧异,里面的布置和现实当中完全不一样,没有破败的风气,没有脱落的墙皮,一切都是崭新的,像是刚刚修建的孤儿院。
据我所知,人在熟睡当中,只有在潜意识当中才会出现完整的建筑,主意识一般是黑暗状态。
如果迷雾是孤儿院孩子们主意识记忆组合成的,那现在眼前的建筑应该是潜意识组合的画面。
先不去想这些是怎么形成的,潜意识和主意识最大的区别,一个无法感知和一个能感知,就像是人在极度惊恐下尿裤子,往往人会在事后发现自己尿裤子,其实这是潜意识主导大脑对恐惧的释放,人无法感知。
界限如此分明的两种意识为什么会有关联?而且可以说是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而且还是一群孩子的意识。
极思细恐的思考让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难道这群孩子是实验品?
“你在发什么呆?”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传来。
转眼望向身旁,看到张雅穿着一身白衣站在迷雾当中有些梦幻。
“没什么!第一次进入这样的梦境,有些不习惯。”裂开嘴角笑了出来。
张雅嘟着嘴巴,转动晶莹的眼珠,闪烁的眼睛此刻有些发亮,脸蛋也比之前多了一点红润。
“我可没答应做你女朋友,以后少在别人面前说我是你女朋友。”温热的语气,让人很难分清她此刻的心情。
张雅的突然出现,让我暂时忘记去想刚才的问题,竟然还有一点不知所措的迷茫。
“你误会了,我没有在别人面前说你是我女朋友。还有你也不是人呀。”我撇了撇嘴说。
“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张雅的眼睛冒出怒火。
“信。”此刻我有点虚。
“如果以后再说这样的话,我就把你的头扭下来。”张雅气的推开门直接走进了孤儿院。
“我的头又不能当足球踢,扭下来只会脏了你的手。”我追上前对着张雅解释道。
似乎我又惹了张雅不高兴,但是我并没有觉得自己说错什么。
“别烦我,如果再烦我就把你的头扭下来当球踢,刚好那边有操场。”张雅指着操场淡淡的说,随时都准备将我的头扭下来。
转眼望向操场,绿色的草地上聚集着大量的孩子,隐约还能听见音乐,像是正在举办什么活动。
“过去看看。”拉着张雅直奔操场。
事情远比我想象的复杂很多,一开始以为只要解决噩梦问题就大功告成,但是看到迷雾和孤儿院后,我才觉得噩梦出现的并不是巧合,事情要棘手很多。
操场围着很多孩子,他们坐在凳子上,盯着操场中心,一些孩子和老师正在表演一些节目,好像是文化节汇演。
大部分孩子脸上洋溢着笑容,站在操场边缘望着眼前这一幕,很温馨。
没做停留,向着学堂方向走去,看到里面闪烁着烛光,和大量的掌声。
走到里面窗前看到,让人感动的一幕。
一些穿着志愿者工作服的女人,正在帮助孩子们过生日,一位腼腆的女孩带着生日王冠,双手合十慢慢睁开眼吹灭了蛋糕上的蜡烛。
蛋糕制作的很粗糙,包括上面的奶油和面包看起来都是自己动手制作的,但是所有孩子吃着都很开心。
转眼望向教室后面,在角落当中一位男孩抱着头哭泣,旁边坐着一位女人轻声的安慰着她。
圆润的脸蛋像是大饼,宽厚的腰和臃肿的大腿,少了身材的美感,彻底脱离了女性的美。
她正是院长在公告栏向我介绍的师范女老师,没想到她会出现在孩子们的记忆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