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一席明月光,在钢琴上泛着幽蓝,琴键未动,飘纱微转。
南烟雨躺在地上,纤纤玉手搭上床头的被子,淡蓝的缀金纱裙长礼服披散在洁净的地上,头就那么倚着,也不怕着凉。
窗外有一个小小的人影,在叠纱的掩盖下看的不太真切,就算梦中惊醒也不会被他吓到。
恍然,人影近了,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动作穿进了屋子,轻轻落在地上。
幽蓝的飘纱于是向两边散开,星光中走出一个人。
月光之下,暗黑的燕尾服上点缀着血红的玫瑰,上面沾了些晶莹的露珠,是新采的。
男人入屋,将外面的礼服脱了,随意的搭在臂弯上,露出里面雪白的里衣,腰杆劲瘦。
他走向床边的钢琴,在琴谱之前坐下,优雅的将手套摘了,在南烟雨的头上揉了揉,嘴角绽放出蔷薇般的笑容。
“还真是一个爱琴的好孩子呢。”
人前他绅士优雅,人后他风流邪魅,没人知道他真正哪样,但对于南烟雨来说,他一定是一个极好的导师。
他坚信这一点。
修长的指尖按在钢琴上,几个华丽的音节流出,一场关于追逐与伤害的乐章飞舞。
南烟雨墨黑的睫毛动了动,被琴声惊醒,眼里的迷茫还没有散尽,被迫撞进城花繁温柔的眼角,心,顿时漏了一拍。
“导师,你怎么进来的?”
城花繁收回目光,继续在钢琴上弹着,以南烟雨的角度看上去,他的睫毛很长,透过几抹月光,落在脸上,细细的绒毛让他真实了几分。
但还是像遥不可及的神明啊。
南烟雨抚了抚自己的心口,努力让它不要跳的那么快,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想你,我就进来了。”
南烟雨刚刚抚平的心跳顿时又跳了起来,像是小鹿乱撞,停都停不下来。
什么嘛,又说惹人误会的话。
南烟雨娇俏的脸颊已经红了一半,连话题被他压下了也不知道,心里只剩下哇哇大叫。
城花繁也不打扰她胡思乱想,将一曲琴曲弹完,对南烟雨伸出了手。
“今晚月色正好,不知我能否有幸听小可爱弹一曲呢?”
南烟雨有些迫窘,在城花繁眼里可爱的厉害。
她娇小的手搭在了城花繁宽大的手心里,恰好被完全包住,顺势起身,被城花繁拉进了怀里。
“导,导师,我在旁边弹就好。”
太近了,太近了。
南烟雨能感受到城花繁在身后的呼吸,他的手穿过胳膊将自己放在怀里的动作,甚至能感受到隔着那层薄薄的衣服,城花繁在下面紧绷的肌肉。
男性荷尔蒙在身边炸开,南烟雨的脸更红了。
“不用,小可爱就这么弹吧。”
城花繁的声音里带着些沙哑,让人耳垂怀孕的男低音离得很近,南烟雨不敢说话了,只能乖乖开弹。
城花繁却还是不肯放过,手在南烟雨腰腹间无意的动了动,撩的南烟雨一下弹错了好几个音。
而后假装吃惊的在南烟雨耳边吐气,弄得南烟雨惊慌失措,眼角都急出几滴泪来,却不好意思说什么。
毕竟城花繁干的都是一些“正经”事。
“小可爱退步了呢。”
南烟雨微微腹疑,要不是他捣乱,她能弹成这样吗?
城花繁却不管南烟雨想了什么,他将南烟雨的手包在自己的手手里,领着她的手开弹。
这是一首有关于爱情的歌曲,南烟雨感受着指尖的跳跃,如同被摄了灵魂,呆呆地任由城花繁掌控。
天空中开始出现一轮血月,南烟雨没能看见城花繁的眼角开始发红,嘴角出现长长的獠牙,眼睛盯着她,好像在盯着食物。
一曲弹完,南烟雨被压在了弹琴上。
钢琴的琴键发出巨大的杂音,这里是郊外的庄园,没人会来。
“导,导师?”
南烟雨被吓的有点怕了,城花繁这是怎么了?
“别动,小可爱~”
城花繁长长的獠牙伸出,在南烟雨脖颈上舔了一口,南烟雨瞬间没了力气。
“一会儿就好,不疼。”
城花繁的蛊惑的笑了笑,长长的獠牙刺破了南烟雨娇嫩的皮肤,带来一阵酥麻。
南烟雨忍不住闷哼一声。
城花繁将獠牙伸出,将南烟雨眼角的泪水吻掉,嗓音有些无奈。
“乖~小可爱,叫出来。”
说着,獠牙继续刺穿了南烟雨锁骨处的皮肤,探寻着其间的美味。
他向来不是什么神明,只是阴暗中见不得光的夜行者,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将光占有,成为自己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