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箭要飞到南烟雨眼前的时候,南笙扑了出去……
“额,其实我能接住,你不需要……用嘴叼……”
南烟雨无语,那个用嘴叼着只带纸条的箭,跪在地上假装自己帅气的叼着玫瑰的智障,真的是自己同父同母的哥哥吗?
南箫也扶额,都是同个父母生的,怎么就南笙加了点奇奇怪怪的属性。
“怎么?不帅吗?”
南笙将幻想中的刘海一撇,吹了个流氓哨,将“玫瑰花”递给了南烟雨,再一个漂亮的后空翻,毁了一桌菜,坏了两个盘子,回到了座位上。
南烟雨将纸条展开,立刻离了包间。
“你们先吃,夫子找我。”
南笙和南箫面面相觑,这桌菜,还能吃?
——
“夫子,你要走了?”
“我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我要回去继承家业了。”
南烟雨一歪头,家业?夫子走南闯北,没想到尽然还有家业要继承!
“哦,你走吧。”
南烟雨面无表情,甚至还想让他早点出发。
黎明温润的表情再一次被南烟雨逼的绷不住,刚教南烟雨那几天还可以虎住这只小可爱,但虎着虎着,这只纯白的小可爱就变成腹黑的大小姐了,说多了都是泪。
“我都要走了,你难道不应该给我点纪念品吗?”
“哦,给你。”
南烟雨随手摘了片狗尾草叶子,将它放在了黎明手里。
黎明气的咬牙,却无可奈何,将狗尾草提拉起来,张嘴欲骂,手上却多了块半透明的物体。
“烧沙子烧出来的,夫子可要?”
“要要要,当然要,看在你这么孝顺的份上,为师勉勉强强可以给你一份分别礼物。”
他手上这块可是琉璃啊!用水晶等贵重物品烧制而成,随便一块就能发家致富,凭什么不要。
“给。”
黎明扔出一块令牌来,南烟雨抬手接住,上面写着两个字——药庄,上面还画着繁琐的花纹。
“药庄的令牌?你就这么给我了?”
“给你给你。”黎明握着手中的琉璃,上看下看还用嘴咬的样子把他的形象全毁了:“那里面一群老顽固,不如钱香。”
南烟雨满头黑线,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人家药庄里的都是神医,就算你也是神医也不带这样讽刺的吧。
将黎明送走,南烟雨悄悄去了鬼市。
“天蚕丝、地死骨、妄情酒、鬼神勾,姑娘可要买一个。”
骨瘦如柴的小贩阴阴的笑着,半边脸被面具遮了,盖着黑色的斗篷。
摊位上一点东西没有,却在叫卖着。
来来往往的人一个个都低着头,也带着同样的斗篷和面具,只有少数几个新面孔没做修饰。
“鬼神勾,谢谢。”
几两银子丢了过去,小贩手一转接住了,一个猫脸面具递到了南烟雨手里。
“做生意做了那么久,对我说谢谢的到是第一个,竟不知这地下还有如此天真之人。”
“天真说不上,倒是有几分礼貌。”
南烟雨将猫脸面具带上了,连唇角依稀可辨的情绪也看不到了,沿路向前,随着人流走到一个地道里,这才是真正的黑市。
“哥哥可卖人与我。”
南烟雨在一个个看不清容貌的人前走过,最终在一个拍卖仆人的年轻小伙前停下。
城国严禁人口买卖,众多仆从多是需付费的长工,偶尔也有几个当短工的,甚至有富家子弟出来体会生活。
要是想养些暗卫之流,则只能从黑市入手,同时这里也是打听消息的好所在。
“想要怎样的,高矮胖瘦,我这都有。”
那小伙被南烟雨一声哥哥哄的和善了几分,热情的推荐起来。
南烟雨却自行蹲下,目光盯向被关在笼子里当货物的人。
有的紧缩在笼子角落里哭泣,有点已经麻木,颓废的瘫的,也有目光炯炯的盯着南烟雨的,希望被她救走。
南烟雨说不出什么感觉,她的怜悯只落在还想活,还想找办法挣脱囚笼的人身上。
“我自己找吧。”
一只充满仇恨的眼神撞入她眼帘,南烟雨在他面前停下。
“你恨什么?”
“我什么也不恨。”
那人的眼睛从盯着小伙的背影转向南烟雨,嘴硬的否认。
他的手腕上有明显的划痕,脚上的铁链更是被磨损了一点,看的出他是想逃脱这个笼子。
“姑娘,这个小子倔的很,你还是离远些,不要被他伤了。”
“不,我买他。”南烟雨温和的笑了笑,低声对程时说:“眼神要藏好点哦。”
程时愣了一下,眼看着南烟雨和小伙对接,将自己买下了,去了铁链、手链,打开了困他已久的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