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个儿检查着那些昏迷的人。
“这个娃子就是月,长的还真是好看,瞅瞅这小脸儿,嫩的都能捏出水来。”
老鸨在南暗月的脸上摸了一把,十分满意。
那人牙子又上前讨好道:“你看这次的货这样好,那钱……”
老鸨立刻不乐意:“还想多要?你这死鬼,一边缠缠绵绵的要我,一边又不肯心疼点我的生计,可真是无情。”
老鸨在眼角擦了擦,假装拂去了眼泪,那人牙子见不得她哭,便要求她多请几个娃子服侍,收了本钱,离开了。
“月娃子,月娃子?”
老鸨将“货”安顿好,立刻去找了最可能让他发家的南暗月,谁知,却怎么摇也摇不醒。
老鸨一惊,颤颤巍巍去探了探南暗月的鼻息,吓的被几个龟仆扶着,直叫:“骇死人了,骇死人了。”
几个龟仆又一探,原来是那新来的月已无了气息,全然死的透透的了。
“愣着干嘛,赶紧扔乱葬岗去啊!晦气,真是晦气。”
老鸨缓过神来,忙指使着龟仆们将尸体抬了出去,自己拍了拍衣袖,好像是在拍什么脏东西一样。
——
江南南家。
大堂。
“妹妹辛琉,给姐姐请安了。”
余歌抬眸看去,只见一身材窈窕的人儿站在眼前,看不见脸,被红盖头遮住了,但隐隐约约能知道是个美人。
她手里端着一杯清茶,声音有几分古怪,好像刚哭过似的,但却夹了几分欣喜与害怕。
“姐姐?”
余歌回神,将茶碗接过,用杯盖撇了撇上面的浮沫,并不喝。
“妹妹初入家门,有些事情必须懂得。”
“敢问姐姐,所谓何事?”
辛琉将头低的更低,就当她以为余歌要打击她气焰的时候,余歌的语气却是一转。
“不要委屈了自己,也请,不要委屈了我。”
辛琉震了一会儿,好像想证明自己似的,立刻回道:“不,不会的,妹妹不会委屈姐姐的!”
余歌看的倒是有些吃惊了,辛琉说的好像是什么誓言似的,让她想起了另一个人。
“如此便是极好的。”
余歌用袖子将面一掩,在杯口含了一点水进去,悄悄吐在了手帕上。
“夫君,茶礼已毕,可以掀红盖头了,妾身也乏了,就不多陪了。”
说着便往外走,南富也不在意,认为是她起了小脾气,日后哄哄就好,迫不及待的去掀辛琉的红盖头。
红盖头起了,一张极为熟悉的脸露了出来。
辛琉看着余歌远去的方向,也不知是没被发现的庆幸呢,还是余歌连理都不想理她的失落。
与此同时,南烟雨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哎呦,疼。”
南烟雨乖巧的坐在椅子上,白乎乎的手臂上多了块青紫,上面还有着几些石头粒子。
被一旁的哥哥擦着药,偶尔按到了,忍不住娇娇软软的呼了一声疼。
“疼什么疼,你自己撞上来的!我都没叫疼。”
“但你也没受伤啊,反而是我受了伤。”
皮糙肉厚是他的错喽?
那哥哥撇了撇嘴,手上的动作轻柔了一点,将细细碎碎的石粒取掉了,在淤青上涂上了一层药膏。
医生在一旁候着,突然闯进来一个人。
“哪个王八崽子把我徒弟伤了,看我不把他解剖的只剩脑瓜子。”
黎明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脚步生风,脸上的笑阴森森的,终于有理由关明正大的解剖人了。
看着南箫半跪着给南烟雨擦药,立刻捂住眼睛,又偷偷开出一条缝来,大叫道:“淫贼,你想对雨儿做什么!?”
他最近正在研究孩子是怎么样生出来的,看见什么都觉得在交配,还强迫下手进行实地演练,他在一旁耐心的观察记录,这不,职业病犯了。
南箫不知道黎明的恐怖之处,只以为这是一个疯子师傅,于是回答很淡定:“擦药。”
转而又对南烟雨说:“你这师傅不好,我给你重新找一个如何?”
黎明一听,这还得了,长期饭票要没了,于是小刀一出,将南箫定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自己给南烟雨擦药。
“雨儿啊,你那里找来的垃圾,不单挑拨离间咋俩的关系,还药都涂不好,这样涂药效都没有完全出来。”
南箫已经整只呆住了,完全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就听到刚刚那个小妹妹笑着说。
“夫子,其实你去街上卖个身就有钱了,不需要讨好我。”
黎明人生中第一次石化,什么叫做卖身,雨儿你啥时候知道这东西了?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这是还为南暗月被自己送到青楼的事怄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