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雪年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要烧起来了,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出这种撩人的话来。
“你平时应该经常给别的女生说这样的话吧?”
她推了下季盛煊靠过来的胸膛,有点面红耳赤的说道。
“怎么,”季盛煊扬起嘴角笑得两分漫不经心,“季太太吃味了?”
“我才不会吃味呢,”乔雪年对上那双充满了玩味的双眸,立即别开脸去拒绝跟对方对视,“我又不像你,醋缸子一个,解释了几百遍的事情还要揪住不放。”
她不敢去看季盛煊的眼睛,总觉得只要一和这个男人对上视线,就会被他的目光吸引住难以自拔。
乔雪年推开季盛煊往旁边退了两步,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警惕的说道:“这里是公司,请季先生跟我保持距离。”
她刚说完这句话,叶城康就匆匆忙忙的推开门走了进来:“不好意思季总,刚刚有个会议耽搁了几分钟。”
他的视线在乔雪年和季盛煊的身上停留了几秒,然后了然的露出了笑容:“不过有雪年陪着季总,想来也不会那么无聊。”
“叶总,”乔雪年被他那审视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抿着嘴唇向叶城康和季盛煊鞠了个躬,“我还有事就先不打扰你们了。”
她丢下这话就快步得离开了会议室,像是在躲避什么似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也不知道季盛煊到天华来究竟是有什么事情跟叶城康商量,总之乔雪年在办公室里相安无事得待了一天,没有再被他骚扰。
她伸了个懒腰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估摸着快要下班了,难得的提前开始收拾起了东西。
今天是回乔家吃饭的日子,虽然她的心里对那个家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情,如果不是叔叔乔越鸣一直待她像亲生女儿一般,她也不会特地回去给他庆祝什么生日。
乔雪年坐在车上心绪有些复杂,望着窗外不断滑过的街景,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陷入了回忆。
父亲乔越笙的脸在脑海里面不断的闪现,然而她只觉得痛苦,眉头也跟着紧锁了起来。
车子很快抵达了乔家坐落在水半湾的别墅,乔雪年熟门熟路得穿过安保系统走进了那个院落。
屋子里面似乎格外的热闹,吵吵嚷嚷的声音从半开的窗子里面倾泻了出来。
乔雪年迈进了屋里的时候,佣人显然是愣了一下才笑着迎上来接过她手里的皮包:“大小姐回来了,真是难得,一家子都聚齐了,先生跟太太马上就回来,您先进去坐着等会儿吧。”
的确是一家子都聚齐了,乔雪年在心里苦笑了一声,只是这个家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她这样欢迎自己的到来。
“陈妈,怎么回事?!谁把她给叫来的!”
一个有些尖利的声音立即就从楼梯的转角处传来,乔安安怒气冲冲得从上面冲了下来,直指着乔雪年的鼻尖问道:“谁允许她踏入我们家门的,陈妈,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许给她开门吗?!”
那位被她叫做陈妈的佣人有些为难得左右看了看,手里拿着的皮包也不知道该不该挂起来:“是先生说让大小姐过来的......”
乔雪年看着对方那嚣张跋扈的模样,感觉她这些年来一点都没有变,还是一副小孩子的心性。
“我只是来给叔叔庆生的,”她从陈妈替她拎着的那个皮包里面摸出了一个浪琴的手表盒,“你不用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
乔安安是她的堂妹,可是偏偏她喜欢上了乔雪年的初恋,也正是因为这层错综复杂的关系,她将乔雪年视作了眼中钉,从不肯给对方任何好脸色看。
“庆生?谁稀罕你的破表!”
乔安安丝毫不愿领她的这个情,伸手就从乔雪年的手中抢过了那个手表盒,用力得往地上掷去。
手表盒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哐啷响,放在盒子里面的手表也自然的掉落出来,表面被摔得粉碎。
乔雪年就这样看着那块价值三万的手表被乔安安给砸坏,心里除了无奈再没有别的情绪。
“哎哟,这么好的表摔坏了多可惜啊。”
陈妈在旁边止不住的摇头,但又没办法去忤逆对方的意思,她也知道乔安安从小便被娇惯,性子傲慢又倔强是谁也劝不动的。
乔雪年深呼了一口气转身上楼回了房间,她没有想到自己难得回来一次,乔安安还是这样咄咄逼人的不肯退让。
她不愿意跟对方起冲突,更不愿意让叔叔乔越鸣因为她们僵持的关系而为难。
乔雪年坐在梳妆台前拉开了抽屉,拿出了放在里面已经蒙上灰尘的相册,里面记录着她小时候的点点滴滴,可是她越看却越觉得难受。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屋子里面坐了多久,门口突然传来了一声叩响。
“雪年,”乔越鸣轻轻的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带着两分的无奈,“事情我都听佣人说了,你也知道安安的性子有些倔,但是她绝对没有什么坏心,今天的事是她做得不对,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跟她计较好吗?”
对方看起来也是刚刚从外面回来,身上的大衣都还没有来得及脱掉。
父亲去世之后乔越鸣这个做叔叔的对她颇为的照顾,乔雪年的心里也始终觉得很感激,又怎么可能给对方难堪受。
“没关系,我也没生她的气,”乔雪年低垂着眼眸乖巧得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那块表摔坏了有点可惜。”
乔越鸣见她如此的善解人意,心里也不免松了口气笑着说道:“手表虽然坏了,但是雪年你的心意叔叔已经收到了,走吧我们下去吃饭吧。”
乔雪年跟着叔叔和和气气得走下了楼去,乔安安正满是不悦的坐在客厅里,跟母亲洪文希抱怨着方才发生的事情。
“都过来吃饭吧,”乔越鸣扬手招呼她们母子俩过来,“一会儿菜都该凉了。”
然而洪文希却是横眉冷竖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来:“吃什么吃啊,心情都没有了还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