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无忧看向韦申德,韦申德只好说:“好好好,我一会儿出去打探一下。先吃饭。”
韦申德如风卷残云一般,很快就吃光了桌上的饭菜,印无忧无从下筷,只好又要了几个菜。
叶安心在马车里给牡丹揉着肩,时不时能隐隐的看到牡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叶安心羞的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尴尬弥漫在整个马车里面,忽然,马车颠簸了一下,牡丹惊呼一声:“哎呦!”叶安心眼见着牡丹一手扶着腰,整张脸看起来有些狰狞。
叶安心看着牡丹怒气冲冲的样子,生怕牡丹把气撒到自己身上,可惜,叶安心想得挺美,牡丹一手打掉叶安心的手,牵扯到叶安心的伤口,叶安心整个人瑟缩了一下,牡丹冲叶安心喊道:“你怎么回事?这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
叶安心耐着性子,佯装担心的说:“牡丹姐姐,那个叔叔是不是打你了?”
牡丹被叶安心这么一打岔,不解的问:“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叶安心指指牡丹的脖子,说:“牡丹姐姐,我刚刚看你的身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加上今天下午的时候,我还听到你在隔壁房间叫的非常的惨烈,所以我才以为是那个叔叔打你了,那个叔叔下手可真狠呢!”
牡丹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倏地笑了,一根手指挑起叶安心的下巴,说道:“他不是在打我啊,他是在跟我做风花雪月的事情,你还小不懂,等你到了那个贵人那里,你就知道了,他一定会让你永生难忘。”说完牡丹还笑了几声。
叶安心当然知道牡丹说的是什么意思,心想:“活了两世,我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看样子他们是想把我送给一个大人物做玩物,可是我跟他们无冤无仇,他们为什么会找上我?”叶安心只好向牡丹套话:“贵人?那个贵人比县令大人还厉害吗?我长这么大还只见过县令大人呢!”
牡丹并不知道叶安心闹过公堂的事,以为叶安心只是在宋延出行的时候见过他,一脸鄙夷的说:“县令?宋延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被拒之门外的丧家之犬罢了!那位贵人可是……”牡丹一时大意,差点儿说漏了嘴,但还是及时打住了,一脸懊恼的对叶安心说:“去去去!你打听这个做什么?到了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快让开,让我在这儿趴一会儿,你给我按按背。”
叶安心有些失望,在心里安慰自己道:“算了,既然已经决定留下来了,就不急在这一时了。只要能够在到达目的地之前问出来就可以了,也不知道那个燕山靠不靠谱,不过看样子他应该是站在我这边的,或许可以利用一下。”叶安心扶着牡丹让她趴在座椅上,然后轻轻的给她按起了后背。
牡丹闭着眼睛享受着叶安心的按摩,按的舒服了,牡丹还会发出很愉悦的声音,顺便再夸夸叶安心:“你这按摩技术还真不赖,这么一会儿我就感觉舒服了不少。”
叶安心不由得想起了前世的那段时光。那时的叶安心跟随印无忧搬进召南王府之后,召南王妃很不喜欢她,觉得她一个乡野女子配不上印无忧,经常找叶安心茬。召南王妃叫叶安心去给她按摩,按的不好就被召南王妃手下的嬷嬷打骂。
久而久之,叶安心也就学会了按摩。那段时间,叶安心委曲求全,不管召南王妃怎么刁难她,叶安心都会努力的去取悦召南王妃,可是召南王妃只是把刁难她当成一种乐趣,从来没有真正接纳过她。
那段心酸的过往,叶安心一直很努力的想要忘却,甚至刚刚重生的那几天还经常会做噩梦,梦到自己被人人喊打的样子,可是没想到如今,前世学的那些东西居然还能救到自己。叶安心暗下决心,得救之后要学一些有用的东西,让自己变得强大,不再受制于人。
叶安心在感慨自己的命运,印无忧却发现了一个有关叶安心的秘密。
韦申德出去查探一番后,发现了羽林军的踪迹,找到这批羽林军的首领南宫铭。韦申德潜到羽林军的落脚点,没过多久就被发现了,羽林军同韦申德大打出手,直到南宫铭看清韦申德的脸才出声阻止。
韦申德看着南宫铭笑着对他拱手道:“好久不见,南宫大人。”
南宫铭回礼道:“好久不见,韦公子。不知韦公子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韦申德白了南宫铭一眼,“在我面前你装什么装?你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吗?”
南宫铭佯装不悦的说:“韦申德,我现在是在办正经事,你不要在这儿给我添乱!有事快说,没事赶紧滚!”
韦申德摆摆手说:“有些事想单独跟你说,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们谈谈。”
南宫铭说:“那你跟我来吧。”然后对周围的羽林军说:“没事了,你们都该干嘛干嘛去,不要在这儿围着。”
话音落去,周围的人都散开,南宫铭把韦申德带到一个偏僻的屋子里,二人坐下,然后南宫铭对韦申德说:“说吧,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韦申德问道:“你们不是在北边吗?怎么到了这里?”
南宫铭说:“王爷命我们追查当年被抄家的几位大人的遗孤,当年张大人的一双女儿和苏大人刚刚出生的女儿被王爷派人换了出来,可是被人察觉,接头的人被追杀,她们不知所踪,最近我们发现了一些线索,一个商人可能与这件事有关,查来查去,我们就查到了这里。”
韦申德说:“还有这等事?那你们查到那个人了吗?”
南宫铭摇摇头说:“只知道那个商人姓叶,听说这边曾经有个姓叶的商户,所以我们过来看看。”
韦申德听到这个姓氏,心里犯了嘀咕:“不会这么巧吧?”
南宫铭见韦申德若有所思,便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难不成你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