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燕山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递给叶安心。
叶安心不明所以的看向燕山,燕山见叶安心许久不接,只好解释道:“叶小姐,这是金疮药,不是毒药。”
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红肿,以及破了皮的地方,叶安心还是把药瓶拿了起来,小心翼翼的给自己上了药。
手腕上传来一阵刺痛,叶安心忍不住发出一声:“嘶!”叶安心忍着疼痛,颤抖着手给自己抹完药,然后努力得让自己的手抖得不那么明显,把药瓶递给燕山。燕山见状,接过药瓶,询问叶安心:“叶小姐打算怎么做?是想悄悄离开还是想把他们杀了再离开?”
叶安心被面前这个长相清秀,虽然没有印无忧那么好看的男子惊到了:“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你长得文质彬彬,人畜无害的样子,怎么说出的话这么血腥?”
燕山听着叶安心嘶哑的声音,给她倒了杯水,叶安心抖着手接过,在送到嘴边的时候,杯子还是没拿住,燕山眼疾手快,接住了杯子,叶安心尴尬的笑了笑说:“不好意思,被绑的时间有点儿长,手臂有些麻。”
燕山问道:“需要帮忙吗?”
叶安心疑惑的说:“你能怎么帮我?”
燕山伸手在叶安心手臂上点了几下,叶安心只觉得手臂上酸麻的感觉渐渐退去,叶安心惊喜的动了动,对燕山说:“哎?真的不麻了!你还挺厉害的嘛。”
燕山不做声,拿着杯子又给叶安心倒了一杯水,这回叶安心稳稳的拿住了水杯,润了润嗓子,叶安心想了一下,对燕山说:“你们公子到底是谁啊?为什么要帮我?”
燕山说:“公子是谁,到了合适的时机,他自然会告诉你。”
叶安心又说道:“既然他的名字你不能说,你的名字总可以吧?”
“燕山,”燕山说完,走到窗前,观察了一下,对叶安心说:“叶小姐,那三个打手回来了,我不便多留。”
叶安心到时没想到燕山是趁着那三人不在才进来的,似乎也说明了牡丹并没有对他完全放心,不仅绑着她还安排人监视她,想到这,叶安心对准备离开的燕山说:“等一下!先把我绑回去,我不走,我要看看到底是谁要抓我。”
燕山闻言回去又把叶安心绑起来,但是为了避免弄疼叶安心,燕山并没有绑的很紧,叶安心倒是轻松不少,绑完之后,燕山对叶安心说:“叶小姐不要轻举妄动,那个领头的打手武功不低,至于那个女人,也是个会武功的,如果有合适的机会我会再来找叶小姐的。”
叶安心感激的看着燕山,说:“多谢。”叶安心看着燕山离开,很快门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叶安心猜测是那几个打手,隔壁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没过一会儿,朱温暴躁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搞什么?这是来打搅老子!”
其中一个打手急忙说道:“嘘!老大你小点儿声,我们发现这周围有羽林军出没,怕坏了大事,才敢贸然来打搅老大的。”
朱温听到羽林军心里一惊,面色凝重地说:“这倒是个问题,看在你们有功的份上,这次饶了你们!快收拾东西,马上离开这里。”
三人应声离开,去收拾东西,朱温返回房间,叫醒了牡丹,牡丹一脸不悦,但是听到事情的严重性,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穿好衣服,挪到叶安心的房门前,把门打开,进门看见叶安心乖巧地靠在床边睡的正香,牡丹走过去,不耐烦的拍拍叶安心的脸,叶安心一阵腹诽,装作刚睡醒的样子,眼神迷茫的看向牡丹,含糊不清的说:“怎么了,牡丹姐姐?”
牡丹把叶安心的绳子解开,也没注意到绳子松了很多,拽着叶安心就往外走,叶安心被拽的趔趄,差点儿摔倒,忍不住问道:“牡丹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牡丹头也不回的说:“现在没时间给你解释,快走,我们现在要离开这里。”
叶安心也不再多问,跟着牡丹上了马车,一行人匆匆离开。叶安心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离开不久,印无忧和韦申德策马赶到,二人在客栈找了一圈,没有发现燕山和叶安心,韦申德看到燕山留下的讯息,对印无忧说:“他们已经走了。”
印无忧想继续追,但是韦申德阻止了印无忧:“表哥,我们已经追了一下午了,就算我们受得了,马也受不了啊,先休息一晚上,明天再追吧,有燕山在,叶安心不会有事的。”
印无忧看着两匹累的直喘气的马,只得点头同意了韦申德的提议,二人要了两间房,点了一些饭菜,嘱咐小二,给他们的马喂草,二人来到各自的房间,没过一会儿,小二给他们送了饭菜,韦申德拎着两壶酒到印无忧的房间。
印无忧见韦申德大口喝酒,忍不住劝到:“你少喝点儿,如果误了时辰,我可是不会等你的。”
韦申德满不在乎的说:“以我的酒量,这点儿酒不算什么,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不会耽误你的事的。”
印无忧对韦申德说:“燕山有留下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吗?”
韦申德灌了一口酒,说:“刚刚我问了小二,就在我们进东安县不久,他们就收拾东西,匆匆的离开了,你和叶安心就这么擦肩而过了。”
印无忧全当没听见韦申德的打趣,不解地说:“按理说,他们已经在客栈住下,今晚就不会再赶路了,为何又离开了?”
韦申德说:“这我怎么知道?或许是遇上仇家了吧。”韦申德夹了几口菜,忽然想到了什么,说:“可是他们的仇家不就是我们吗?难道是发现了我们的行踪?”
印无忧一脸看白痴的神情看向韦申德,说:“他们又不知道你我的身份,如何提前知晓?”
韦申德若有所思地说:“难道是我们的人有人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