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心情很糟,警告那两个女生之后,便去了年岁的班。
我看到那个浑身是光的少女独自坐在边边角角,一副无聊的样子,手里转着笔。
她似乎在哼歌。
我独自回去了。
回家以后,便强烈要求要调班。
我果真调到了年岁的班。
她看着我时眼里是诧异,更多的是欢喜。
我坐到了她的身边,没有人。
她轻声嘟囔着,“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行?”
“行是行,你调到我们班还不如调到李远他们班,帮我看着李远。”
“嘿!”
我们一起上课睡觉,一起吃饭,一起聊八卦,一起上厕所。
我问过她,最怕什么。
她说,“我最怕被人忘记。”
她说,“在《生命的清单》中,有这样一段话。”
“人的一生,要死去三次。
第一次,当你的心跳停止,呼吸消逝,你在生物学上被宣告了死亡;
第二次,当你下葬,人们穿着黑衣出席你的葬礼,他们宣告,你在这个社会上不复存在,你悄然离去;
第三次死亡,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记得你的人,把你忘记,于是,你就真正地死去。整个宇宙都将不再和你有关。”
当然,她当然说不完整,我也记不完全,只能搜一下,还原她所说的话。
她说,“即使是活着,被忘记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很可怕,所以,我不会忘记你。
我说过很多次,年岁是个会发光的人。
人有一个特性,趋光性。
会努力寻找光明,趋光避暗。
一个会发光的人,自然受到注目。
但注目,有时也并不是好事。
有个男生,很喜欢年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的。
他也很受人喜欢,很多女孩也喜欢他。
他喜欢年岁这事儿不是秘密。
什么为了喜欢的人去找喜欢的人喜欢的人的麻烦,大多都是假的。
女生很小心眼,却也很温和,很明事理。
她们不排斥年岁,毕竟她没有错,也会小心翼翼地靠近年岁。
而年岁总会躲开,以冷漠的姿态对待。
于是,她就成了孤独的人。
我大概能理解年岁,那些女生纵使不说出来,心里也会有个疙瘩,待人也许会真心,但这真心里会有一层薄膜,会硌的双方难受。
年岁,她啊,从不愿意委屈自己。
所以便以冷漠地姿态对待。
她其实最怕孤独了,却也最经受的住孤独。
后来,终于有一天,那个男生向年岁表白了,自然遭到了拒绝。
后来,男生就好像得了抑郁症,他们都说年岁的拒绝是压倒男生的最后一根稻草。
自残,鲜血,抑郁……
在那个时期,就连很佛系的我也会想到。
我总害怕,年岁会抑郁。
但光就是光,不被尘埃淹没,依旧光亮。
我觉得那些人荒唐极了,他们说年岁不该拒绝那个男生,可不拒绝,就要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吗?
就算不拒绝又怎么样?让那个男生沾沾自喜着,不喜欢自己的女生和自己在一起了?
太残酷。
对很多人来说。
何况,那样小的年纪,情爱应该只占他们人生中很小的一部分,更多的应该是未来与梦想。
可笑,我现在才想的这般,那时,年岁怎么说的?
我觉得我做的没错。
对,你做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