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节后王墨在群里发了消息:“曾老师就要过五十岁生日了,大家要不要一起去给他庆祝一下?去的话我就跟曾老师约时间。”大家很快回复了他:“去!”远在广东的黎颖也说要回来。
拜访曾老师那天是周日,灰蒙蒙的天空也盖不住我心里的一片晴朗。十几个人从不同的地方奔赴而至,黎颖最远,她提前一天赶回了重庆。除了王墨,我们都没有去过曾老师家,那天我们到曾老师家里小坐了一会儿。每到一个同学,曾老师和师母都会到门口迎接,他们一会儿忙着倒茶,一会儿忙着弄水果给我们吃。两大盘苹果和一盘葡萄很快就被我们干掉了,曾老师还把香蕉割下来一个一个的递到我们手上,一个小时的光景,茶几上满满的几大盘水果已经所剩无几,还真是人多力量大啊!
曾老师比我第一次见时发福了一点,但他的身材比很多同龄人管理得好,原本就有些高的发际线现在发量减少后有些后移了。师母还是跟当年一样精干,爽朗爱笑,眼角已经爬上了几丝细小的皱纹。曾老师的儿子没在家,他已经大学毕业到外地去工作了。想当年曾老师跟师母刚谈恋爱时,我们还集体爬在教学楼走廊上围观他们一起穿过操场呢,转眼间小师弟都工作了,不得不感叹岁月的流逝竟是这么悄无声息!
那天中午曾老师给我们点了一大桌好吃的,还亲自给每个人盛了碗汤。下酒的除了一桌子佳肴还有二十多年前那些难忘的回忆:谁挨过曾老师的板子,谁被罚过站,曾老师对哪些人寄予了厚望......午饭快要结束的时候曾老师说:“谢谢大家这么远过来陪我们过周末,我特别高兴,难得有机会聚齐这么多人,一会儿我带大家到镇上转转,晚上我们再找地方吃个便饭。”我们没有跟曾老师客气,大家都没走。
曾老师带我们参观了一圈他的主场。我们毕业后没过两年曾老师就从我们镇调到了木洞镇,在镇中学任教。从师母的言谈中能感受到曾老师倾注了很多的精力和心血在这里,比起带我们时只多不少,他的青春都奉献给了这份神圣的事业。学校是个庄严、肃穆、干净的地方,每次踏进校园我整个人都会变得很平静,没有任何杂念。离开学校前曾老师找了个小师弟帮我们拍了两张照,照片里的每个人,经过二十多年的不断升级都已经变成了当初的PLUS版!
从学校出来后,我们步行到了小镇边的河街。这是一条新打造的长900多米的商业街,它的前身是一个历史悠久的码头,我曾经有幸在这里坐过几次船往返于朝天门码头之间。为了把这个码头的前世今生了解得更清晰,我百度阅读了重庆晨报的一篇宣传文案,看了些关于它的介绍。
巴县沿长江区域大大小小有数十个码头,其中有两个特别出名,一个是上游的鱼洞,一个是下游的木洞。随着时代的变迁,上游的鱼洞码头差不多在十年前变成了一个公园。看到这里的时候我非常惊讶,这说的不就是我所居住的小区背后的老街公园吗,还真不知道一直被自己笑称为后花园的地方曾经竟然是个那么有名的码头。下游的木洞码头则在开发时保留了当年的建筑和街道遗迹,这个小镇也因此而多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宣传文案中还写到:“民国初年,木洞江边码头已是茶馆、洒馆、旅社林立,云贵川湘鄂五省商会均在此设立会所。木洞逐渐成了“五里长街”和“一里码头”的水陆重镇,它曾是长江下游水路出入重庆的重要驿站。”
新建的河街古韵十足,有吊脚楼、四合院、穿斗房、城门洞。街道宽敞、整洁,商铺林立。有点遗憾的是我们逛到一半时下起雨来,大家只好匆匆而过,没能好好的观赏完整条街的景致。江边有成排的柳树,听说还有一大片美丽的格桑花,春天的时候才能看到它们最美的样子。等我找到喜欢的人了,带上他春天再去逛一次吧!
我们一行人在前往吃晚饭的路上闲聊时,不知因为什么王墨说了句毛强是暴发户。王墨肯定是没有贬低的意思,在我看来这话全是褒奖的语气,我怕毛强没有体会出来,赶紧说到:“什么暴发户,人家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打拼的!”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两肋插刀呢还是补了一刀,哈哈......曹小宁又接话说:“有的国家,特别看重这个,被说是暴发户的人会当场生气翻脸。”不翻脸才怪呢,谁不知道暴发户是用来形容一个人在短时间内取得了可观的财富,而文化水平和道德素质没有跟上的。我们这群人也就是真的太熟了,王墨才会这么无所顾忌的说话,自己跑去找补都是多余。我印象中,那种发了横财,说话行事粗鲁无礼,脖子上挂一根巨粗的金链子的人才配叫做暴发户。
晚饭曾老师很贴心的安排了清淡的汤锅,他知道有人要开车回家也没有劝酒,只说能喝的就喝高兴,不能喝的就多吃菜,我们吃了近两个多小时才结束。
这场相聚在我们众多的聚会中并没有显出什么特别之处,但相聚”两个字本身就充满了魔力和魅力。我喜欢听大家分享自己的经历,也已经习惯了从他们身上获取一些能量来激励自己,所以每次散场时我就开始期待下一次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