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师兄要送顺帆攻击型法宝,我便送他一件防御法宝吧,我这里能拿的出手的只有玄阶宝物牛角壁了。此璧出自留孙河,又淬以五味湖水,再辅以九种精木药材泡制,绝对对顺帆的木灵体最有裨益,可以时时滋润。大师兄的金属性法宝,也能对这牛角壁的威力大有增益。”久战说着,便从怀中掏出还没暖热的牛角壁,想他得此宝物刚满一月,还未来得及用过一次,便又送了出去。
“战师弟果真大方,这等宝物都舍得出手,为兄佩服!”久离显然吃了一惊,他知道乙小队赢得了这枚牛角壁,却不知被久战所得,更是想不到他轻易就拿出来送人。依久战的修为和见识,他是不可能不知道这牛角壁的珍贵的。
“虽然想送给帆师弟一件比牛角壁珍贵的法宝,可惜除了祖师给我的这柄钝刀坍锋,还真没有足以比拟的宝物。”想了想,久离继续道,“不如就送帆师弟一副拳套吧,这拳套是我在白龙国葬龙秘境所得,应该是一件宝物。虽然我十分喜爱,但平素还真用不上,地其师叔说帆师弟身体刚猛,倒是应该能用得上。”
“大师兄还去过葬龙秘境?”久战愕然。
“我哪有恁大本事,师祖带着去的。”久离不想多说。
“下次去一定要带上师弟!”久战请求道,想必是对此地十分的向往。
久离不置可否,从储物袋内掏出一个金属匣子,里面盛满了银色的水,浸泡着一双黑色拳套。
这双拳套被久离从水中捞起,久战倒要看看葬龙秘境出来这是何种宝物,细看之下,这双拳套破烂不堪,手背和掌心都有破洞,黑黢黢的没什么光彩,跟平常的半截手套并无区别,只有五个关节处突出的异铁仿佛在宣告着自己的不凡。
“我要这破手套有啥用?”顺帆傻了眼,他本来还以为大师兄好歹是众弟子之首,肯定会拿出什么璀璨耀眼的绚烂武器,谁能想到是这一副不起眼的手套!
久离本来还想骂你小子有眼不识泰山,但是想到昨日地其师叔的从容气度,于是不急不躁地说道:“我当年刚到开窍境,用这拳套对敌地阶异兽就丝毫不落下风,白龙国同境界修士面对这双拳套毫无招架之力,要不是我现在修炼钝刀法有成,已与坍锋人剑合一,还真舍不得把这拳套给你,你小子呀,赶紧给他取个名字吧!”
“啥,连名字都没有,这算什么宝物。”顺帆张大嘴巴问道。
“你小子胡说什么,白龙秘境出品,必属精品,你还不赶紧麻利儿地收起来!”久战急的真想踹顺帆一脚。
“这样吧,你是真的不识货,你先拿去用上几天,实在觉得不合适我再给你挑几把宝剑,要不是看在昨天的情分上,我才懒得给你磨唇费舌!”看顺帆那不屑的表情,久离真想收回这双拳套,但是一想起昨日,他还是坚持把自己心中认为的宝贝送给顺帆。
久离道:“我给这拳套取名‘五短’,因为是短距离武器,且它关节处五块呈圆环状的异铁蕴含着特色各异的驳杂之气,能把这么多的气禁锢在这铁手套里,你觉得这是寻常之物吗?不过现在它是你的了,你自己给它取名字吧!”
“五短?这名字老难听了。”顺帆一边说着,一边急忙把手套往手上套,唯恐久离再收回去。毕竟听久离说这拳套非同一般,禁锢了好多气在里面,那就肯定得是个宝贝。
虽然顺帆的手掌比较小,但是拳套好像是能屈能伸一般,戴上之后竟感觉大小正合适,仿佛量身打造一般。
顺帆摊开双手,左看看右看看,却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感觉双手一沉,一阵冰凉直透心底。
尝试着挥动拳头,虽然顺帆没用几分力气,但是利器划破长空,那呼啸的破风声清晰传来。顺帆大喜过望,对着久离说道:“大师兄,这手套又冰凉又凌厉,是取名叫冷锋好呢,还是破风或着破空呢!”
久离正要给出建议,顺帆一拍大腿道:“有了,就叫黑手套吧!”
刚一说完,便只听“哎呦”一声,顺帆紧捂着自己的大腿跌坐到了地上,一边呲牙咧嘴,一边抬手看向掌心,面容扭曲地问道:“姥姥呦,这手套里面是什么玩意儿啊,拍一下就快给我疼死了。”
久离本来都快被顺帆惹火了,这会儿反而又被逗笑,他看久战急忙上去搀扶顺帆,在后面说道:“战师弟,你这些天都是怎么过的,我本来还嫌金台跟个闷葫芦似的,现在一对比,那真是谢天谢地,我总算意识到金台的优点了!”
“黑手套,哈哈哈哈!”久离双手一摊,一副你高兴就好的模样,说道,“你随意,反正它已经是你的啦。”
拜别久离之后,久战带着顺帆慢慢朝着后山用功崖走去,走到一半,他俩发现前面有几个人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顺帆往左边走,前面那人也跟着移动,往右边走,他就挡在右边,分明是好狗不挡道!
“您姥姥,干什么呀!”顺帆怒吼一声,他这一路只顾埋头赶路,正在心里盘算一会儿去用功崖学点什么,丝毫没有注意眼前的情况。此刻意识到有人故意挡路,自然是怒上心头。
“小兄弟脾气很大嘛!”旁边嶙峋的怪石后面传出了一个刺耳的声音,分明就是那个令自己讨厌的断浪。
顺帆对断浪几人怒目而视,静待下文。
断浪悠悠说道:“昨天是你在膳堂拍的桌子吧?”
见顺帆不理自己,断浪鼻孔朝天地兀自说道:“你昨天吓我一跳我就不说了,我不跟你这孩子一般见识,关键你把桌子给拍坏了,人家老板让你赔偿凡阶灵石1枚,或者100钱,你看着办吧!”
久战呵呵一笑道:“断浪,欺负一个孩子,你好意思么?”
“呦,久战师兄,这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胡说!我们执法堂向来执法公正,不分修为高低,年龄大小,你怎么能说我们欺负他呢?”断浪显然并没把久战这个嫡传弟子放在眼里,背后肯定是有人撑腰。
久战喝道:“狐假虎威之辈,膳堂的桌椅要是有恁般脆弱,你是在怀疑地所师叔置办的东西是劣品吗?”
顺帆听了暗暗点赞,想不到一向不多与外人言语的久战师兄竟然也伶牙俐齿,还擅长借力打力!
此话一出,断浪果然脸色一变。地所师叔掌控外事堂内门俗事,关系到众弟子每月分发灵石的优劣多寡,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了他呀!
断浪素来跟在久阳后面横行无忌,被他训斥的弟子没有敢跟他顶嘴的,这突然被久战来这么一下子,立即哑火,不知该如何应答。
“我说断浪师弟呀,咱们执法堂素来干的就是这出力不讨好的活,你看你又把你战师兄给惹火了,他俩都是单属性灵体,你得罪他俩干什么,就让那膳堂老板自认倒霉吧!”
说话的可不正是久阳,他也从方才断浪走出来的地方踅摸出来,阴阳怪气地说道。
“见过久阳师兄。”久战点头示意一下,不卑不亢地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