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将军更是目瞪口呆,正左右为难时,吴林又悄悄的给添了把火,他对站在战车上的将军实施了神识攻击。众兵丁正看着将军如何应对时,就见将军突然一头栽下车,昏迷不醒。吴林还不放过其他人,分别对还在深宅大院里和老者商量的几个慷慨激昂的人都实施了神识攻击,当然这些攻击不会伤及生命,但也会让其他人束手无策。老者突见他面前的几位,一个个的正说着话,就歪头倒地昏迷不醒了。吓得几乎跳起来。吴林还不放过另外阻碍他行医的人,他按照神识标记一一找出,分别进行了神识攻击。几个都在坊市里转悠,可却是不约而同的都是一个踉跄,然后跌倒在地,昏迷不醒。众商贩好像明白了什么,都向在摊位坐着的吴林望去,可吴林依然我行我素,稳稳的盘坐在摊位上。
几个锦衣华服的年青人被全真教大长老梁建捆在营门前的系马柱上,几个人意识到是清醒,可就是浑身动弹不得,而且还被捆在柱上,心里真是又恨又怕,他们恨的是让人捆在柱子上,士大夫的脸丢的一干二净,这也太不讲礼仪了。而他们不知得罪了什么人,他们觉得这些人决不是一般人,一定与上天有关,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多的兵丁都被那一个人给收拾了,最关键的是人家都不用动手,距离那么远人家随手一挥,天空中飞射的箭就化为无形。
梁建可不管这些,他带着全真教的众人开始吃饭,满营地上空飘荡着饭香。而这么大动静,很快就在城中传播开来。特别是坊市那几个地头蛇,忽然在不同的地点同时栽倒,更让人瞠目结舌。这时的人还是非常迷信,有的信天、有的信地、还有的信自然,也有的信先祖,还有的信奉鬼神。但谁也没见过信奉的这些传奇存在。但今天改变了一些人想法,因为刚刚这些人还传出话来,不许去全真教医师那寻医问药,这些全真教的人惹了邑里的几位士大夫,一会城邑邑宰就要对全真教动手捉拿。可刚布置完,人家都没理他们就个个倒地不起,这不是惹了神灵了吗?而且很快又听说,去全真教的兵丁,连人家身边都挨不到就全败了,连将军自己都一头裁下战车。几个士大夫被捆在人家的门前柱子上,都不会动了。后来又传出消息,几个商量对付全真教的门客大人,也都在家中昏迷不醒。
邑宰府,其实就是吴林神识探查到的那家大户,邑宰神色神色慌张的在房屋中来回踱步,他接到过临洮边军传来的消息,知道有群人马要路过这里前往蜀都,这些人很是厉害,能轻易的击败边军千人队,不可招惹。还描述了这些人的衣着打扮。可这次冲突时邑宰还问了这些人的装束,并不是边军传来的样子,所以他才下达出动邑城蜀军,结果所有沾上边的人,那怕没有在现场就在他的府里出主意的都一个不拉的被人下了什么禁咒,全都栽倒不醒,到现在医师也束手无策。现在除了他外,所有开始参与此事的人没一个能站起来了。他也看出人家这是留着手呢,给他留着余地。人家早就能洞察了一切,而他们还聚在一起商量对付人家,这不是找死吗。人家要不留手,他也是这个下场。他断定这些人一定与上天有联系,能洞察人间的一切,自己是晕了头和这些天上来人对着干,越是想越是担心,他吓得浑身哆嗦,赶快招呼出几个门客,让他们想办法如何缓和与这些自称是全真教人的关系。第一门客,本来对前几位门客出兵建议就不满意,但没得到邑宰的支持,而心中不服,现在看到那几个支持开打的门客们吃瘪,全被下了禁咒,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内心这畅快。所以邑宰一问,立即上前答道:“士相见礼待之。”
而第二门客也附和:“当以下大夫相见之礼,雁为礼。”
邑宰觉得这样比较稳妥,就答应下来。但第一门客还是有些不同意见,又接着说道:“雁不足为敬,当以上大夫礼待之。”
第二门客不屑的看了一眼第一门客,对邑宰稽首道:“某愿往。”
邑宰也还了一礼,答道:“多谢先生了。”
这名门客乘坐着邑宰府的马车很快来到了全真教营地,下车面对在门前值班的一个俗家弟子稽首道:“雒邑宰府门客严来拜访。”这名俗家弟子,见了来人不知何意,只当是来访者,就问道:“你来是找谁呀?”
门客忙说:“在下欲拜见全真教,但无人相通。今奉雒邑宰意旨,命在下前来拜见。”这名弟子听了后,知道是要约见教里高层的,就去通报。梁建一听,得知是雒邑宰派人来见,觉得可以见一下,因为这一路下来,他已经知道邑宰是这里的最大的官了。想想可能那些军队就是他派的,想听听他的来人如何解释,就带着交流殿长老张朋一起来到营门。见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双手横捧一只大雁,还用布缝衣束雁身,用绳索系着双足,雁头向左。一幅庄重的样子,感觉有些奇怪。就问道:“贵客来我全真教何事?”
门客听了后一愣,心想:不是得客气几句再说正事吗?这样接待与周礼的“士相见礼”不符呀。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在下不带此礼,不敢求见大人,固请大人先行笑纳。”
梁建和张朋看了看不过一只雁而已,梁建就说了声:“谢谢了。”就随手接过这用布包着的大雁,转手递给了通报的弟子。
接着说道:“我们全真教只是路过贵邑,也就住几天,然后就会出发前往蜀都,今天蜀军前来攻打我全真教是什么意思?”
门客更是糊涂,心中暗想,也不推辞两次,就收下啦,收了礼物怎么不邀请我入内呀,就在这门口答话,这怎么成呢。可嘴上却吱唔着说不出来,只得说道:“这是误会,请大人能与宽恕。”
梁建在与蜀军动手时,一看到将军从战车上栽下来就知道吴林出手了,所以也不敢决定后面的事情,就答道:“本教掌教大人现不在教内,如何处理,待掌教大人回教方能定夺。贵客请回。”说完带着张朋转身就走。门客眼看着他们回到营内,心中不快,但也无奈,只得幸幸地回到宰府。邑宰听完返回门客的情况介绍也是无语,心中这个后悔,没事招这些天人干什么,人家可以杀人与无形。而自己还派那么多的兵丁和人家刀枪相见,这下麻烦了。原本第一门客建议没得到重视,心中就不满,一看到第二门客无功而返,心中狂喜,上前给邑宰躬身行礼,说道:“还得以上大夫礼待之。”
邑宰看着这个门客,说道:“现有将军等多人被实施禁咒,都昏迷不醒,再就是几位士大夫被禁,如不和解,恐再生事端。”
第一门客说道:“我以上大夫待,必可和解,我愿再前往。”邑宰躬身致谢。
吴林已经从神识得知此情况,也收了摊返回营地。而第一门客来到了营门口,吴林出来看着门客庄重的样子,而这门客这次用羊羔作见面礼,还是以布缝衣为饰,并用绳索栓上羊羔的前足和后足,从腹下交出其背上,在胸前结上绳子。如执小鹿一样,两手执前后足,横捧羊羔,羊头朝左。吴林知道中国周朝是个礼仪最多的朝代,这肯定是一种礼仪。但吴林可不管这么多,他信奉的是实力。于是他上前对着第一门客说道:“让贵客费心了,但邑宰派兵攻打我全真教,是对我全真教的羞辱,我是全真教的掌教,可以代表全真教决定一切,但出了这种事,是绝不能轻易的过去,雒邑必须要做出赔偿。当然,我也愿意与雒邑宰充分协商解决的方法,如果结果能让我们满意,全真教可以将被扣留的人员,并且帮助那些昏迷的大人们恢复健康。”
第一门客听了吴林的话心中觉得,有缓和的余地,于是忙躬身行礼,说道:“奉雒邑宰的旨意,特向大人赔罪。特送礼请大人收下。”吴林看了眼羊羔,觉得可笑。说道:“还请贵客里面请,我们可以对解决的条件进行协商。”
第一门客大喜,因为第二门客没能进入大门就被人哄了出去,而他进到了里面,于是抱着小羊羔,跟着吴林进了营地里吴林的帐篷中,进入时第一门客还想再行礼,被吴林用话劝住,吴林说道:“我接待贵客时间有限,不要再相互行礼了。请进。”两人进入帐篷后分别坐定。吴林马上说道:“雒邑宰派兵丁攻打全真教,必须赔偿,赔偿可以用几种,一是用奴隶赔偿,但必须要强壮,但要会种地、或炼铜、或木工、或建房,总之要有一技之长。二是用贝、三孔布赔偿。三是用丝绸、麻织品、粮食、饲料赔偿。请贵客将我们的条件传达给雒邑宰,如果同意就请将东西送到我们的驻地,送多少我就不说了,由贵客与雒邑宰决定,只要让我满意,我都会按照协商好的,将人医治,扣压的人放回。”第一门客听了后,马上表示,立即回去禀告雒邑宰,具体用什么赔偿,数量多少,回去商量后马上将结果告诉全真教。
吴林最后还是收了第一门客送来的礼物,小羊羔。但吴林没有按照周礼的要求,反复推让三次才收,他也不会按照周礼要求上门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