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游戏?”穆臣羽和白昊异口同声地问。
李艾说:“对!而且这还只是存在于设定文案中的描述。最近其实满脑子都是在思考这种武器如何在游戏中表现,然后……白昊,你还记得我被叫进里屋去的吗?是的,他们一般不直接见客,当时也只叫了我进去。”
“而且,规矩是只能以物易物,李艾他先用的是他经常戴着的狗牙项链。”白昊向穆臣羽补充道。
“那个女的告诉我,说要实现我的愿望,这么一串地摊货恐怕有些不够,问我身上是否还有别的什么心爱之物,我就剩一块我老妈送我的两万多块钱的玉佩了,这玩意要是磕破一点,回家准被打死不可,可转念一想,要是拿不到等价的东西,我就托我爸的关系把这一亩三分地铲平了!然我我就取下来递给她,她带我到里屋,然后把玉佩递给屋子里坐在躺椅上看书的一个金发小孩手里。”
“金发小孩?没有大人?”
“没有,屋子里除了我和那个带我进屋的女人,就只有那个小孩了。小孩一直在看书,拿了玉佩,也没细看,就吩咐那个女人去墙角的箱子里取出一个一臂长的黑盒子……”
当时李艾有点摸不着头脑,自己的玉佩还在桌上,要是有什么不测,自己还能抢回来就跑,可对方似乎根本不在意那个玉佩,那个像侍从一样的女人似乎也是头一次见到那个黑盒子,在那盯着研究了半天才找到了打开的方法。
打开黑盒子之后,里面密密麻麻镶嵌着钻石一般的东西,上面还放着穆臣羽的那张照片。这时那个金发小孩开口了,他说:“很有想法的愿望,全名叫‘M035便携式生物能瓦解射线枪’是吧?你把手臂放在盒子中间,它会自动为你装在皮下组织里。”
一阵轻微的麻刺感传来,像是被毛衣的静电扫过一般,李艾低头一看,臂弯左臂臂弯处出现了显示着“42”的发光字,想必这就是弹药数。
“难以置信是吧?看见那边那个空花盆了吗?你不妨试一下。”
“你究竟是……”
见金毛小孩又开始端起书本,那个女人也知道该逐客了:“知道太多可不容易长寿呢!感谢您的理解,请走吧。哦!抱歉,还有这张照片,请拿好。”
这段如梦似幻的经历自然是白昊未曾有的,要不是那团绿火的出现,他和穆臣羽恐怕会以为李艾又开始说他攥写的魔幻故事了。
三个人走了好长一段,现在终于到了目的地跟前,“岚酒吧”三个发光字就挂在店门的正上方。穆臣羽看了看四周,这家“岚酒吧”处的位置很奇特,周围完全没有可供开店的其他门面,街道也是弯弯折折的,要不拐进来看,谁会知道这里开着一家酒吧呢。先进去吧,再是什么龙潭虎穴,也禁不住好奇心的驱使。
刚一推开门,里面的音乐声就传了出来,酒客并不多,都在酒桌旁的沙发上歪歪斜斜地坐着,基本是一些喝醉酒暂时走不动路的,要不是李艾指了指大厅那一边的一块写着“祈愿之匣”四个字的灯牌,穆臣羽会以为自己进的是一家普通的酒吧。
还没等三人靠近,一个女人从旁边不知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拦住了三个人,她微笑着说道:“晚上好,三位客人。小女记得这二位客人今日已光临过本店,想必是带着这位姑娘来‘祈愿之匣’卜算吉凶、预测前程的吧?三位今日还是请回吧,小先生他今日有些劳累,已经歇息了。若真有急事需先生帮忙,可明日再来。”
这文雅的说话方式穆臣羽听了是浑身汗毛竖立,这个地方光线充足,借着光再看对方的打扮——银灰色的头发,不像是染的,染银发的很少刻意把眉毛也一块儿染了,而且天然的大睫毛也是相同的颜色;肤质很好,淡淡的小麦色,好像根本没有擦过粉或是遮瑕,脸上的汗毛孔历历在目,却没有影响整体的美感;头发美美地盘了起来,叉着一根黑色的木制发簪,和她手里的一把黑色木扇做搭配,显得整个人气质十足。再看穿着,穆臣羽毫不意外为什么旁边两个男生会摆出一副神魂颠倒的表情——那是一条无袖的黑色旗袍,腰部的开叉哪怕再开高一寸,就会被冠以有伤风化的罪名。
在男生看来,这是情调,在穆臣羽看来,这似乎是严重失衡,这位女性高贵的外表却遮不住身后酒吧的破败,人造革的沙发表面早已被烟蒂烫出了不少小孔,铁质窗格锈迹斑斑,墙面的蛛网和灰尘非常刺眼。
“这样的话那就算了,”穆臣羽不想久留在此地,或许是这番让人不安的景象让她打起了退堂鼓,“我倒没什么愿望,也不需要占卜什么。两位,别看了,走吧。”
刚一转身准备走,就看见正前方站着一个金发的小孩子,李艾立刻用眼神告诉穆臣羽,自己见到的就是这个人。只见小孩端正地站在原地,左手背着,右手用食指和中指抬着一副拐杖,这钢制的拐杖就算成年人用一只手的力量,也很难这么平稳地抬着。小孩一副大而圆的眼镜架在鼻梁上,长得很秀气,穿着米黄色的短衣短裤,这个年纪很难看出是男孩还是女孩,一开口便说:“方才二位走得急,落下了这副拐杖,想必是回来取的,请收好。”
这音调听着就是个普通孩子,可这高傲的说话方式和背后那个旗袍女简直如出一辙。不过既然人都出现了,穆臣羽也懒得客气,于是说:“刚才这位不是说,先生休息了吗?既然现在人都见到了,放不方便现在帮忙算算?”
“鄙人不知外界对小店有何传言,小店我们只是收去客人一样财物,再以等价的方式,换一件心愿之物相赠。”
“可我真的没有想过要个拐杖啊!”白昊见对方是小孩子,以为很好说话。
“此事不出一日,必有分晓。三位还是请回吧,我觉今夜有事发生,请路上小心。”
穆臣羽上前一步接过拐杖,转手从裤兜里掏出一块铜质的怀表来,这东西白昊和李艾从来没见过,于是上前一步想要看个仔细,却被那个金发小孩抢先一步拿到手里。
穆臣羽说:“说不好这玩意值多少钱,我想知道它能换来我什么心愿之物。”
小孩拿着怀表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又盯着穆臣羽看了半天,最后挤出一句:“请一个人随我来。”
穆臣羽把拐杖递给白昊,然后叫两个男生原地等着,自己跟着小孩进到了里屋,刚刚那个旗袍女也跟了进来。里屋里黑漆漆的,脚步声都能产生回音,天花板上射下的一束光照在里屋中央的一张桌子上,小孩捏着怀表径直走到桌子前,把怀表放在桌上,穆臣羽看见,怀表旁边还放着李艾的玉佩和白昊的打火机,另外还有个银手镯,也不知是谁的信物。
小孩开门见山就直接说:“你的愿望可能是你想要的,但不一定是你喜欢的,你确定要用这个怀表来实现它吗?”
“对。”虽然穆臣羽也不知道自己许过什么愿望,难不成是下一秒自己就富甲一方?再然后玲珑的腿伤一秒愈合?又或者她只是想借此来戳穿对方的把戏?不得而知。
只见那个小孩挥了挥手,平淡而冰冷地说到:“好吧。你的愿望好像并不是一件实际的东西,出了这间屋子之后,你的愿望就会马上实现。”
“不会是什么鬼把戏吧?”穆臣羽不怀好意地冷笑着。
“当然不是,怀表就在桌上,要是出门之后你的愿望若未能实现,请回来取走它。”
穆臣羽将信将疑地走了,一开门,白昊和李艾看见她出来,就起身来迎接。穆臣羽突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回头打开门想要再问点什么,却发现,就在她刚刚出来的这扇门背后,刚刚漆黑而空旷的里屋居然变成了一小间堆放着成箱成箱啤酒的仓库,一个酒吧的服务员正在里面清点货物!
还没等穆臣羽反应过来,几枚炮弹呼啸而至,酒吧瞬间变成了地狱般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