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煊急忙向荔非兰心做辑道:“多谢娘娘惦记贱内,微臣一定会的。”说着突然停顿了下,犹豫了会儿又道:“娘娘似乎很是关系贱内,不知娘娘是否之前跟贱内便认识?”
荔非兰心愣了下,忽想起郁煊可能还不知道紫苏是她们的人,正不知如何解释,只听郁宸道:“不要管她是谁,来自哪里,跟贵妃认识也罢,不认识也罢,只要跟你夫妻恩爱,全心为你一人便是了,其它的还有什么重要。”
“皇上提醒的是。”郁煊应道,心里似清楚似模糊,模糊的是皇上话中的含义,清楚的是紫苏确实对他全心全意,而他更清楚今后该怎么来疼爱紫苏。
出了谨身殿,郁煊本想穿过御花园,从玄武门出去到刑部办些事情。不料走至半路,抬头迎面撞见令仪往坤宁宫而来。这四周宽敞亮堂躲是无处躲,郁煊沉了口气,心道做错的是她,他有什么可躲的。于是跨步走了过去。
“仪嫔娘娘。”郁煊微微欠了欠身朗声道。
“平襄王。”令仪也略施一礼。
两人态度都似有些冷淡,令仪轻移莲布正欲离开,身后郁煊突然叫住了她,道:“仪嫔娘娘,臣有句话送给您。”说着后退几步凑近令仪,“多行不义必自毙。”说罢甩袖负手而去。而令仪愣在原地,气得脸颊通红。
又过了几日,义节夫人蔓荷突然带着封信来见荔非兰心。原来是郁煊已经携家眷前往了南星,紫苏临走前让蔓荷给她带了这封信来。
将信读罢,荔非兰心不免感叹一回,曾经的好友,如今都已经各奔东西了。脑海里忽然想到了半夏,自白府被抄后,半夏就没了消息,问道:“义节夫人,本宫前段时间托您找半夏,不知有消息没有?”
蔓荷顿了顿,叹口气道:“找到了,在白云观。”
“白云观?”荔非兰心惊讶地脱口而出,张了张口不敢置信地反问:“她出家了?“
“没错。”蔓荷道。
荔非兰心沉默良久,不知该说些什么。紫苏去了南星过逍遥的日子,半夏遁入空门隔绝尘世烦扰,而她却待在着金子打造的牢笼中,能有郁宸相伴,如此也罢,偏偏有个曾经的好友做情敌,明里暗里针锋相对,令她的心一凉再凉。什么时候她才能解脱?
距离郁宸登基已有半年之久,不知郁瑾睿出宫后过的怎么样,虽然可以确定郁宸没有追踪过他,可他毕竟从小生长在宫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宫女太监前拥后簇,如今这到了外面,不但要担惊受怕,身边还没个人伺候。每次想到这里,荔非兰心心里就一阵难受,若不是她,他也不会落到今天这地步。想着想着眼泪就不自觉地落了下来。
“娘娘?”雪雁在身后轻声唤道,荔非兰心回神才发现自己流了泪,急忙抬袖遮掩用手帕擦了擦。雪雁又道:“娘娘,看见您这样,不知道奴婢心里多难过。”说着眼圈也红了起来,“以前您多么活泼开朗啊,自从进了这宫里”雪雁说着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话在嗓子哽住了。
“没事。”荔非兰心反倒笑着劝她,“年龄大了,本宫就变得越来越多愁善感了。”
雪雁也急忙擦了擦眼角,板正脸孔,扶着荔非兰心往内室走。荔非兰心诧异地看着她,进了内室,雪雁突然塞到她手里一封信,然后自己到内室门口把风。
荔非兰心惊讶之余急忙展信观看,这字迹,这语气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读罢忙又将信件扔进了炭盆里。雪雁走到荔非兰心身边,不等开口,荔非兰心先问道:“从哪里来的信?”
雪雁凑近荔非兰心耳边,低语:“刚奴婢在后厢房收拾以前的那些信鸽,谁知突然就飞来了一只。奴婢仔细看过了,那只鸽子是我们以前养过的。”
荔非兰心惊讶地看着雪雁问:“我们养的鸽子怎么会从宫外送信来?难道是皇上在试探本宫?从以前的清扬王府.”
雪雁低下头,跪在地上道:“是奴婢的错,当初奴婢往清扬王府送信时,被石韦发现了”
荔非兰心松口气道:“没事你起来吧。”说着搀起雪雁,接着道:“当初他不也没揭发我们吗,没想到今日还有这一用途。”
雪雁应道,随后又犹豫地问:“都没事吧?”荔非兰心愣了下,雪雁忙解释:“奴婢的意思是,要不要回信。”荔非兰心眨了眨眼,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挑眼看着雪雁,雪雁被这么一瞧,似是被她发现了心事,脸不自觉地红了。
“都没事。商陆也跟他们在一起,只是这么多人都跻身寺庙,不免惹人猜忌,石韦和商陆在离寺庙不远处买了块地,盖了座别院。”荔非兰心欣慰地笑了笑。
“那我们回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