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中隐秘的神仙居所,赵蕤、李白、吴承之三人倒也过得逍遥自在。每日,赵蕤会带着李白,四处游荡,或畅游,或闲聊,好不惬意。
这处居所的最好的特点,就是有山、有水。闲暇时,可以登高远望,一览众山之小,抒发心中抱负。也可,垂钓江边,思索人生哲理,观生命之无穷,人生是浩渺。
赵蕤每到哪里,李白就要跟到哪里。因为在李白看来,能与恩师相聚的机会极少,得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跟他在一起探讨学习。
由于是第二次跟着师傅学艺,李白深知机会难得。白天,跟着师傅学,详细记住要点。晚上,还要挑灯夜战,对学到的知识,进行反复揣摩,以求融会贯通。
对于李白来说,学习权谋之术,是他人生的一大坎。在自己的那个世界,自己就习惯了一身正气,逍遥洒脱,平常就看不惯那些阴谋诡计。但一想,如果要在这个世界创出一个名堂,就必须克服心中的障碍,大不了将这些权谋之术只用于坏人、奸臣身上。
吴承之则要清闲得多。回来以后,每日休闲打坐,也很少外出。在李白看来,这不出去,多半是怕在遇到那山中的妖族,再将他抓走了去。
这段时间,赵蕤也没有闲着,时常通过飞鸽传书等形式,与益州老友联系,通过益州的关系网,了解妖族的动向,以判断下一步该怎么办。
倒是生活上,这些日子基本与吃斋念佛无异,基本上没有一点油水,李白的肚子早就馋得要命。
师娘回来了,这生活才发生到了很大的变化。
月娘不仅漂亮,还烧得一手好菜。前些日子,师徒二人打猎回来的飞禽走兽,终于能够成为了美味佳肴。
其实,之前,看到师傅做了粗茶淡饭,李白就忍不住想替师傅做两桌好吃的,但一想师傅可能是为了修行,故意生活清单古雅。而且,历来隐居深山的隐士们,就是如此,清心寡欲,苦练心性。
看到师娘烹饪的美味佳肴,李白和吴承之吃得格外过瘾。李白这才想明白,师傅说的有好日子过的意思,原来是这师傅不会做饭,不禁懊恼扣头,虽然自己做饭比不上师娘,但是做上几桌有香有味的饭菜还不是问题。
月娘果然最擅长的是做煲鸡、雁。前几日,在山中猎回的大雁成为餐桌上的美味,不禁肉质酥软爽口,而且汤也格外地鲜美。
“还是,老婆在,这日子才算是人过的。”赵蕤像是多日没有吃饭一般,端起这饭就大快朵颐,一旁的李白及吴承之又是一脸惊愕,面面相觑。
春光明媚,时光大好。赵蕤又与李白一起纵论起了天下大事,从情报的收集、到人心的分析、再到战术的运用,这其中的奥妙,要分析地细致入微,不然真到实施的时候,差之毫厘,就谬以千里。
别看张仪成就了那么大的事业,但每次出谋几乎都在刀尖上行走,稍有不慎,就跌入万丈深渊,甚至最后失宠,出逃魏国,并死在了魏国。
纵论天下大势,李白志向更加明白,将要在这个世界匡扶天下,立志做姜尚、诸葛亮式的人物。李白的天赋很高,在赵蕤熏陶下,一种“普天之下,舍我其谁”的人生抱负在李白心中涌动。
……
群山里的春季,万物复苏,绿意盎然。李白总有早起的习惯,到房后的半山腰上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练一练剑法。
一路上,皆是春的气息。松软的泥土中,冒出了颗颗春笋,朵朵野花开遍了群山,蜜蜂在这满山的小野花间飞来飞去,嬉戏、授粉。
清晨的竹林萦绕着淡淡的烟雾,醉人的花香随着清风扑面而来。竹影缱绻间,隐约可见一袭白影、青影,迎风剑舞,片片落英。
竹林中练剑的人,正是师傅与师娘。
在李白自己生活的那个世界里,师娘月娘虽然文采飞扬,是个在蜀中数一数二的大才女,甚至在远略方面,要高于恩师一筹。但自己世界的师娘,并不会武功,更不似有这么高超的剑法。
微风拂过,竹影摇曳。这夫妻二人在竹林健步如飞,出剑、出招行云流水,快如闪电,虽剑气如虹,却不损竹林分毫。
这就是顶尖的剑法,虽锋芒毕露,又冥冥之中天人合一,与自然浑然一体。
此时,李白站立着,看入了神。
“师傅、师娘,你们练的真是好剑法!”李白看了半天,又想起师傅在群山之巅,决战众妖的情景,不由得心痒痒,顿时磕头在地,求师傅传授剑法。
夫妻二人,这才察觉到李白在现场,遂收了宝剑,飞身一跃,来到了李白身前。
“徒儿,要学剑!你得求求你师娘,他是高手,为师的剑法,都还是她指点的。”
“白儿,别听他胡说!让他教,不能让他偷懒。”
赵蕤穿的是白衣道袍,月娘着的是青衣长裙。这夫妻二人,果然是神仙眷侣,李白心想,刚才看到师娘的武功不在师傅之下,不管是谁,今日一定要求得剑法学。
“师娘,我听师傅的,师傅说让您教我剑法?我就找您学剑法!”
“那师傅让你死,你去不去?”
“死!”
说罢,李白就拿剑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等等,我可没让你死!死了可别赖我头上!”
赵蕤使了个眼色,李白赶紧再次跪下,道:“求师娘,教我剑法!”
回来以后,月娘就听丈夫介绍了李白这个徒弟,得知是练武奇才,本就内心欢喜。本来夫妻俩想着多几日,摸摸李白的性子,却不想李白今日已经耐不住寂寞了,又想着妖族大战将近,确实得提前传授剑法。
月娘遂上前扶起李白,道:“你即是夫君的徒儿,也是我的徒儿,我自然会教你!”
李白顿时欣喜若狂,俯首再拜。
“徒儿,将你所学的剑,练与我们看看!”
李白自幼学剑,跟过些练剑师傅,又破爱钻研,便自创了青莲剑法9式。展示时,李白便从头耍了一遍这9式的剑法。
与赵蕤的剑法相比,李白的剑法要轻柔得多。其实,李白还会剑术大师剑圣裴旻教授自己的剑法,但那剑法对身体的素质要求极高,且自己在这个世界,尚只有17岁,并不能灵活驾驭,遂还是展示了自己从小就练的剑法。
月娘看完李白的展示,却是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