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之强盛倚好汉,胸怀大志似泰山;
藩夷逞凶谁能敌,一招虎啸擒少康。
据说这大越国三太子李姓,名丁康,自称少康。相貌倒是长得俊朗聪慧、面善无邪,父母也赐予他一副修长的身躯,外在看来显得玉树临风、仪表堂堂。他自小熟读华夏典籍,从内心深处视自己为李唐后人。可在成人后专业权术,一心篡夺越国皇位,私下招募了一帮门客、力士意图不轨。暗地里操纵朝中奸臣在父皇身前挑拨中原与交趾关系,废黜君臣协定,出兵袭扰大宋地境、臆想入主中原。这次传言开国玉玺一说,便悄悄潜入大宋地境,蓄意生事制造矛盾,亦夺得玉玺逼迫其父李乾德让位。
而他那武功却是在机缘巧合中由南海高僧所传授。相传在少康十六岁时与母亲出游南海,东寻前往大宋治域下的雷州半岛拜祭南海观音,可惜突遇风啸,大船偏离行线触礁沉没。自己同母亲落于水中,幸得一名衷心的护卫向他们母子推来一块木板,才抱得木板没被溺毙。也不知漂了多久,随一波海潮掀起,母子两人被冲上了一座孤零零的小岛。这岛屿上荒芜生机,四周被南海之水围绕,只有几棵椰子树能为母子两人遮掩烈日,喝那椰子汁、嚼之椰子瓤解渴充饥。
可转眼七日过去,母子两人困在孤岛上未尽一粒米饭,身体逐渐虚脱,只靠那椰子充饥固然命不保夕。翌日清晨,少康着母亲不能起身,唤了声声也不闻母亲回应,想必母亲已要离去,故拔出随身匕首在一颗椰子树下刨土挖坟。自言自语道:“娘亲,我不想你死后被那烈日暴晒、被那海鸟吞噬,孩儿还有一点气力,先给你埋了至少有一个栖身之所。”
挖好了沙坑,少康拽住母亲的衣肩将她拖进了沙坑里。他流着泪一把一把地抓起沙土从母亲的脚跟处慢慢向上掩盖。他哭诉道:“娘亲,你有孩儿能将你掩埋,可孩儿饿死后谁来掩埋我?父王你怎就这般狠心还不派人来寻我们?孩儿不想就这样白白饿死在这里,孩儿想为王,孩儿想君临天下,孩儿不想死。”
说了、哭了,只有那海风吹来的声响,着手再探母亲鼻息也是气若游丝,无奈继续抓起沙土掩埋母亲。不一会儿,那沙土掩过了双膝、掩过了肚腹。他开始昏昏沉沉,抓起沙土的气力也快使尽,猛地扑在了母亲的身旁,浑然睡去。
东置钓鱼台,山茶尽争艳;
西落沙礁滩,如似荷塘莲。
“谁在说话?”少康惊醒了过来。坐起身子看了看,岛上哪有人。故想自己怕是饿得产生了幻听,再次抓起沙土掩埋母亲。
哈哈哈。
南游澎湖岛,直至赤尾屿;
心念观音寺,只道慈悲语。
乐哉、乐哉。
忽地,又一声传来。少康撒掉手中的沙土,缓缓立起身来循声看去,模模糊糊中看到在海中漂浮着一只小木舟。他揉了揉眼睛,定睛细看,果不其然真的是一只小木舟浮在海中。
他移动起步子,吃力的挪到沙滩上,用力挥臂高呼道:“救命、救命啊,我们在这里......”
话音落进了大海中可那小舟中的人没有应声,任凭少康喊破了嗓子那小木舟动也不动。他眯起眼睛细细看去,确实不是幻觉,在那小木舟中稳稳的坐着一个人,他身着青袍、头戴斗笠、手持鱼竿,正悠然的钓着海鱼。
少康又喊道:“喂,你听得到吗?我与娘亲遇到了海难,被困在这孤岛上已经八日了,求求你救救我们母子。”
说了,少康跪在沙滩上向着小木舟磕头道谢,可那小木舟上的人却不回应,只是持着鱼竿继续钓鱼。无奈,少康一屁股坐在了沙滩上,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这只神秘小木舟。他发现,这只小木舟上的人钓到了鱼儿却又将鱼儿放走,弄得他本来就饿得发昏的脑子更加晕呼呼的。
未了,似乎是回光返照,躺在沙坑里的母亲叫唤了起来,少康闻听立即起身前去查看。挪到母亲身前,问道:“母亲,还要孩儿做什么事吗?”
“康儿,为娘口好涩。”
少康拾起一个椰子凑到母亲的口边,可那椰子壳中也然无汁。又换了一个,椰子壳中的汁水早被饮尽。他抬起头来看着那高高的椰子树,哀叹一声后,赤着足往那椰子树上爬,可惜爬到一半就滑了下来。他仰面躺在沙土上,望着那高高挂在椰子树梢上的果实,再想立起身也没一丁点气力。
少康闭眼歇息了一会儿,抱着一线希望偏头看向那只小木舟。定睛看了再看,却发现只有小木舟孤独的漂浮在海面上,那有什么钓者。他苦笑了一番,默默作声道:“昏了、昏了,难怪喊你不应,尽是空舟一叶。”
说罢,又嘿嘿嘿的笑了起来。笑尽,他坐起身来双手抱紧树腰亦想再登,举目一看,乍见那名钓者高高地浮在椰子树梢,惊得目瞪口呆。
钓者道:“少年,何苦将自己的母亲埋在沙土中?”
少康愣了一下,又揉了揉眼睛,回道:“不想母亲死后被那烈日炙烤及那海鸟吞食。”
钓者道:“身之亡后肉骨化为尘土归一天地,又循于尘土造就万物之初。烈日、海鸟不过是帮助你母亲尽早魂归天地。”
少康闻之,倒在母亲身旁嘿嘿嘿的笑出了声,说道:“娘亲,孩儿看见树梢上立着一个人,你看见了吗?没看见定是我饿昏头了。”
钓者道:“少年,何来乐之?”
少康躺着,抬起手来指着立于树梢上的钓着回道:“这是乐吗?我这笑是在笑自己饿昏了头,眼花耳虚,凭空说着自来话。如这是真的,你就立在那里,你又何必问这问那,真有救人之心,快渡我母亲离去。”说了,少康手臂重重落下,只是睁着双眼望着那浮在树梢上的钓者,他背着已经升至中天的阳光,看上去犹如天神架着圣光一般。
忽地,钓者双臂一展,又猛地一下子拍下。噗嗤一声,树梢上的椰子果便纷纷落了下来。钓者落于少康身旁,左手拾起一个椰子果,右手伸出一根指头对着椰子果轻轻撸了一下,沁到他母亲唇口便可吸允。少康见状,立起身来面着钓者磕头跪谢。
钓者道:“你不必跪我,要跪你就跪天跪地。不是有此劫难你我故不会相遇。”
少康闻之,双手合十面着天涯海角磕头拜谢。钓者着他心意诚挚,说道:“你且在这里等我。”说了,跨步向着大海走去。
少康问道:“先生,你这是要去哪里?”钓者不语,径直步入海水中,这可让他再次惊讶,着那钓者平步海水之上,时不时随着波涛起伏,但人却稳稳不落。
不一会儿,钓者步入小木舟,立在其中双手合十,喃喃念道:“天地万物命命相克,若土、若火、若水、若木、若金。生生死死,叶落菩提也然尘埃;轮轮回回,善报人间转世星辰。鱼儿,老生为救他人一命,取你之躯换得再生,渡你入那星辰大海,命为点点繁星,阿弥陀佛。”
话音落,那天色混沌了起来,如似黑昼将临。那小木舟缓缓分开散发出道道光彩,如似关因坐连。那海水开始哗哗作响,泛起一圈一圈的金色浪花,如似佛祖涅槃呈现出的道道金光。无数的鱼儿乘着浪花跃出海面,飞跃般的往那光彩中跳。
少康立在岸头,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奇异景象。他似乎觉得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这一切都是自己即将成为天下之主的预兆。眼里看到的,他不能用人世间的释义去说明,但他清醒的知道这一切皆是事实。他再次跪到了沙土上,双手合十向着光彩之处连连磕头。
日光缓缓露出,少康立起身来察看,那小木舟已然浮在了浅滩处。钓者道:“少年,快取了鱼儿给你母亲充饥。”
少康循声看去,钓者已经立在了自己母亲的身旁。可他取了一条鱼儿,说道:“我娘亲从不食生,这可怎么办?”
钓者接过鱼儿放在手掌中,及时那掌中泛起红印滋滋作响,鱼儿体内冒出道道蒸汽,一股鱼肉的清香扑鼻而来。少康取过已经熟透了的鱼肉,烫得他不得不将手换来换去。
午时,日头渐渐落下。食过鱼肉的母子两人也逐渐有了精气,少康将所见的一切向母亲说明,其母走到钓者身后,问道:“先生,可是神仙?请受我们母子一拜。”
钓者闻之,立起身回敬道:“阿弥陀佛,老生已经说过,要跪就去跪那天地,要谢就谢那南海之神。”
说罢,他取下了戴在头上的斗笠,褪去了披在肩上的蓑衣,母子两人看在眼里尽是一颗弃世红尘的戒头,一身补丁盈盈的海青,一串菩提念珠,一副苍老的面容上白须随风漂浮。
夜里,母子二人与他谈起了佛法,也在了解中得知,这名老僧曾在年少时出家,法号:净远。而他在出家后,与师弟误伤他人性命,故犯杀戒被方丈贬为凡僧,一直在寺中尽做粗活,挑水种菜、打扫寺院、整理书册。但在岁月的时光中,两人阅尽藏经阁书目,不论佛法书经、不论武学典籍。年复一年故能将《心经》《金刚经》《大般涅磐经》《法华经》《地藏菩萨本愿经》《圆觉经》《楞伽经》《净土诸经》八部大乘佛经倒背如流。
时光匆匆,净远和师弟看着少林寺中的方丈换了一个又一个,到后来两人也不知道换了几任方丈。期间,也有不少的新弟子归一佛门,可惜他们总是往自己的身前掠过,也不曾向自己打个招呼或是行个佛礼,不知道是他们看不见自己还是自己已经被寺院遗忘了。
突然有一天,净远觉得这寺院好小好小,总有一些事他还是不能领悟,就同师弟说道:“师弟,我们师傅早已经过世,方丈也不知换了多少个,可惜他们总是将我们遗忘,佛经里的世理我和你虽然看过,但有些佛理我还是不能领悟,我决定走出寺门与那四海内的高僧专研佛法。”
就这样,净远在一个深夜走出了寺门,可是那守山的弟子还是没有问他一问,好似看不见他的人一般。而在他走出寺院后,辗转了八荒之中的无数名寺,可悲也是没有人理会于他。直到他来到南海的观音寺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一名母亲带着她的小女儿前来敬香时,才有人和他搭了第一句话。
那小女孩扯了扯他的衣角,说道:“老神仙,你能帮我将这核桃匣子打开吗?”
盘坐于佛祖涅槃像下的净远闻之,睁开眼来看了看小女孩,微微一笑,说道:“你可真像观世音身旁的坐莲童女。”说了,接过那核桃匣子帮她打开。
忽地,净远好似打开了心中的一切,他立起身来拜了佛祖、拜了观音,走出了寺门消失在了漫漫的人世间。没想到,这次尽会与人在浩瀚的南海之中相遇,也固然使他悟道了生命其实渊源不息。
少康母子闻之净远奇异身世,也将他视为得道高僧,表明了身份诚邀他去交趾普度佛法。说是那佛经断章,使得国君也好、国民也罢尚不明佛法之髓,愿高僧前往授经,使之越国成为佛法之国。
隔日,一艘大宋的商船行此经过,救了少康母子两人。登了船,少康问道:“高僧,你不随我们一起回去吗?”
净远道:“自是佛缘人,待那升龙城见。”
事后,少康回到大瞿越,与母亲一道让父皇为恩人修了一所寺庙。待那寺庙落成,净远尽盘坐于佛祖涅槃像前,引得全城百姓前来叩拜,一时间香火兴旺。净远开设佛堂,传授佛法、编撰佛经。
一日,少康找了净远,说道:“父皇深知大瞿越建国于蛮荒之处,民众虽习得佛法倒也安心修行,可那深处密林中的野人、莽人不随我朝之心,时有劫掠杀害民众发生。父皇托我前来,恳请高僧为我国民传授武学以保安宁。”
净远闻之,默默回道:“也有一部武学放于藏经阁内。”
少康得知,告辞了净远寻那藏经阁而去,他翻遍了经阁终于找到了净远藏于其中的《无相手》,他如获至宝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翌日,众僧寻不到净远慌了神,少康母亲得知亲临寺庙命兵士寻找,却在佛祖涅槃像下找到了用香灰写的四个字:佛缘已尽。
其母看过,那香灰便纷纷消散。她举手扇了少康一掌,气愤的说道:“国君啊、儿啊,你们好生愚笨。”而在那南海的深处,一只小木舟起起伏伏、漂漂停停,一名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钓者随波乘去。
说那少康虽然获得了《无相手》,可一日翻开书目研读,却发现后面的书页全变成了白纸,只留三目可习。他呆呆的立在原地,自言自语道:“他不是高僧,也不是凡人。”
时至今日,学了一半无相手的少康,那在交趾可成了武林高手,这次来到大宋夺那玉玺,也是这武功为他鼓足了勇气,他认为这武功也是天下无敌。又仗大瞿越同桂州府相邻,口口声声出兵威胁邕城,故做出了种种挑衅之为。
“通通通、通通通。”擂鼓响起,少康一个跃步跨上擂台,他手拿大瞿越王旗站于台中。说道:“诸位八荒好汉,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各家的主子前来夺这宝物,臆想要挟我大瞿越、控我大瞿越之威。现在,我们就立下规矩,不使各国兵戎相见,那就在此擂台上论个输赢,谁赢了谁去取宝物。”
薛让及卢长风、范忠等兄弟立于台下,看那擂台高约一人,长三丈、宽三丈,上铺红色毛毡。着少康之言,范忠亦想上台,卢长风拉住了他,说道:“兄长,这少康王既然设下擂台,定是有备而来。”
擂鼓声停息了下来,少康着无人上来,便讥讽道:“八荒之中难道尽是些酒囊饭袋。怕死,还不如快些滚回去,别在本王眼前丢人现眼。客栈内你们也看见了,几家高手本想同本王争个凳子,现已经变成了伤残人士。”
说了,一名膀粗腰圆、手持金刚圈的吐蕃番僧跃上台来,喊道:“本僧乃大明法王膝下弟子,要不是法王隐匿人世,武林还轮不到你来逞强。”
“且慢。”少康手一摆打开了折扇。
番僧不明原由,说道:“怎么?怕了吗?”
少康食指摇了摇,回道:“你,还不配与本王比划。”
番僧闻之,恼羞成怒,操起金刚圈就打了上去,少康往左一避,一只大脚飞了出来。番僧止住步子,着那只大脚已经稳稳落在了擂台之中。其说道:“又是你。”
众人也着这人就是那在客栈内手撕契丹武士的高个子。高个子嚼着一副难听的汉语,说道:“想同小王比武,得过了我这一关。”
“咚”一鼓声敲响,好似在暗示高个子一般。高个子一脚踢起那长长的腿子,径直踢向番僧的头颅。番僧反应过来举起金刚圈格挡。高个子的腿法生猛,左右两脚一上一下踢来踢去,踢得番僧无还手之力。
猛地,高个子将跳起来狠狠踢出一计,那脚跟子撞击在番僧的脸颊上。番僧手一松金刚圈飞出,嘴一歪血水、吐沫喷出;他耳内嗡嗡作响,步子遥遥缓缓;高个子攻上又一高踢,中那下颚之上;‘空’番僧仰面倒在了擂台上。
高个子双手抱胸立在擂台正中,待来人再战。
“着你腿法了得,能胜过咋家九路螳螂腿吗?”一中原汉子喊道纵身一跃落在了擂台之上。
高个子瞅了瞅他,不屑一顾,说道:“你,也是渣渣。”
汉子被辱,踢起长腿攻来。着他身材高大,故往他腰身上、腿脖子上猛踢。
踢腰身,长臂摆开,破之。
踢腿脖子,长腿迎上,破之。
高个子避也不壁,占着手长脚长迎着汉子的腿路出击。汉子无法击破,故转攻为守。高个子那会给他机会,一双长臂挥拳快得如似流星,一双长腿踢得旋起风浪。
拳拳打来,打得汉子举臂护住面门;
脚脚踢来,踢得汉子乱了阵脚;
打至身前,高个子抓住汉子发束向下一拽,猛地单膝顶来。一计杀招使得,撞得汉子面门之上,立即颅上青酱一块;
汉子昏眩,高个子勒住他的脖颈将他摔了个仰面朝天;
退于身侧,高个子纵身跃起,腿脖子一收,着膝朝那汉子胸口磕来。
众人着见,必是高个子要取人性命。卢长风喊道:“休要害他人性命。”
当这时机,一人跳上擂台出手拽住高个子的腰带,向后一拉。咚,高个子单膝重重地磕在了擂台上。
高个子立起身来折将过去,一看原来是名身材魁梧的大汉,他骂道:“你这卑鄙无耻的军士。”
“我范忠自小为人仗义,不同你这为人狗奴的东西残忍至极。”范忠道。
“别听他废话,打下台去。”少康立于一侧说道。
高个子得令拾起架子,范忠喊道:“莫急,撂翻了你,我也想知道你姓甚名谁?”
高个子举着拳头回道:“自来到大瞿越人称我高力士。”
范忠闻之,扩起架子说道:“高力士,记得前朝末年有个太监也称高力士。”
“你敢辱我。”说了,这高力士打将了上来。一拳奔向面门,范忠右拳接上、左拳击出,中那高力士腹部。
范忠道:“别也为自己长得高,要比拳头大老子的也不小你。”
高力士搓了搓拳头、揉了揉肚腹,一换架子,举着拳头旋开长腿踢来。
一脚正踹夺他胸膛,范忠着拳对上,脚底、拳心碰上,两人蹦出两步之距;
一脚旋踢攻那颈首,范忠着臂挥去,脚脖子、手腕子碰上,两人弹出三步之距;
双拳挥舞居高袭来,范忠捏拳迎上,两拳相交、四手相搏,贴身速击他的胸腹;
双肘双膝抡起猛顶,范忠拽住腰带,攻来推开、着一拳即防即攻,拽着他在擂台上转圈;
高力士气急,一把抓住范忠发束往那膝上顶击。范忠识破,双手向下压去。
“好。”台下众人齐声叫道。
高力士惊异,低头一看原是一双大手压在他的膝头。范忠未等他反应,推开他的膝头、滑至胯下、双臂向外猛击,打疲、打软了他的双胯。
高力士俯身抓他,未料范忠托住他的双胯立起身来将他扔下了擂台。
“打得好。”台下众人齐声叫道。
高力士爬起身来,那双胯却酸楚楚的,也无力站稳脚跟,还得两随从搀扶着走了开去。
范忠立于擂台中高兴得向着众人高举英雄拳。何为一声大吼:“大哥小心。”
当这时机,何为跃上擂台抓住那人的手腕拉了开去。范忠回头看去,原是少康王与何为,他们两人双手拴在了一起,两人怒目相视。
何为道:“你这小人,竟然想偷袭我大哥。”
少康道:“你大哥不是也乘那时偷袭了高力士。”
何为又道:“尽说些瞎话,你那狗奴想取他人性命,你难道不见。”
少康回道:“强词夺理,这场比武谁都知道要以命相搏。”
说了,两人慢慢放开互抓在一起的手腕,缓缓退步于擂台两侧,立身站定后又相互抱起英雄拳,着那架子一放,比武开始。
少康打量着何为,他知道刚才那大汉也同高力士势均力敌,这人尽敢出手拿他看来也非等闲之辈。
何为也打量着他,着他在州府衙门里施展的掌法神乎其神,故不敢掉以轻心,待他出招分解路数。
两人围着擂台的中心绕了几圈。忽地,少康架子一放,两掌交替展开。何为同出掌法,却是交叉展开。
少康双掌快速交替动了开来,如似千手浮动。何为交叉双掌稳稳不动,紧盯着他的双掌与步子。
少康步子迈开,掌掌打出攻了过来。何为可感掌风呼面,故避之;
少康紧追不舍,掌掌交替袭胸袭面。何为左避右闪不出招,尽闪之;
少康不依不饶,掌掌幻化形成拳路。何为着见一掌拿出,擒住拳心;
少康顿感惊异,出拳击来亦想回拳。何为拽住拳心向后一退,又折将上去;
何为说道:“有借有还,收了回去。”又一掌即出将少康推了开去。
少康立足站定,运气丹田双臂一展,如似猎鹰一般的展翅开来,那手型便形成无数幻象,给人看得不知道那只手才是他的真手。可在何为看来,已经将他的路子看清,即使他真有千手,分解他的套路也不在话下。随即双手一交,步子一跨攻了过去。
何为一掌袭来,少康出掌相接。何为步子一跨迈到身侧,正手拿住了腕子;
何为拧得腕子,少康学他退避。何为借势用力送他出去,造了个人仰马翻。
少康再次起身,问道:“这是哪门子掌法?”
何为道:“非掌非拳,擒拿手。”
说了,何为飞来一脚,少康避让,故跃之身后,出手擒住了他的胳膊向后反折,一脚又蹬在他的脚腕处。一阵酸痛袭来少康就单膝跪在了擂台中。
“打得好、打得好。”擂台下一阵欢呼。
未了,少康乘其不备,从鞋间抽出暗器,猛地刺进了他的大腿中。何为痛得松了手,少康一跃而起落在了擂台的另外一角。
“卑鄙小人,看我今天怎么再擒你。”何为愤怒的说道。
何为拔出刺进大腿的暗器甩了开去,忍着疼痛高高跃起,临空出掌袭来。少康出掌相接,却被何为临空拿住了双腕,借力向下双腿蹬出,蹬得他肚腹一阵痉挛。
何为落下,拽着他的双腕旋了一圈,夺步身后擒住了他的两只胳膊,随即出腿一蹬,踏在他的脖颈上。大吼道:“猛虎一声啸,惊天又破浪。”
少康还想挣扎,何为向后一拽他的双臂,就疼得他无法动荡、呼吸不畅。无奈求道:“英雄,快松手,我服输了。”
顿时,那擂台下的人群躁动起来,何为又道:“还不死心?”
少康微微抬起头来,吩咐道:“高力士,还不快带着他们滚。”
“众八荒好汉,还有不服的可以上来赐教,若想在邕城造次,那就是以大宋为敌。”
众人举目望去,乍见南门城墙上布满了兵士,那知府大人立在城楼上喊道。
见大势已去,高力士带着大瞿越来的力士、随从跨出了城门。着他们离开,来自中原、大理、党项、契丹、吐蕃、天竺的人也纷纷散去。
何为问道:“知府大人,这厮该如何处置?”
薛让走将上来,劝道:“何义士,既然比武已经结束,那就应该放了他回去,以免伤了大宋与交趾的关系。”
何为闻之,无奈地松开了他的双臂。少康立起身来,耸了耸肩头,摇了摇脖颈,嘿嘿一笑,说道:“看看,打赢了又如何?大瞿越不要这玉玺又如何?大宋还不是要让本王三分面子。”
说了,从腰间取出折扇摇晃着大步侃侃、得意洋洋的向着南门走去。何为看他不惯,拔起挂有大瞿越王旗的杠子,大声喊道:“少康,丢了传家之宝,可不要再丢了面子。”便举起王旗向他扔了过去。
(请待下回分解:炎关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