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丧气呀!虽然骸灵是假的,但你的勇气是真的。说说当时的感觉。”红发男子发觉必要时刻还是要鼓励一下新人!
丁文难以言明,那是自主意识下的行为。非要说什么感悟,他想了想,回忆道:挺奇妙的,但具体的我回答不了,就莫名有种兴奋,我能描述的就这么多了。
虽然还不清楚眼前的两人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但丁文打心底相信他们。并且他恢复记忆后一眼就认出了红发男子,是那个自己进入二十三区后第一个遇见到的男人。
“你们不是坏人吧,毕竟我昨天看见你们一直在和这种怪物战斗。”相信自己的直觉不假,但问问还是没有错的。
红发男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这样说道:你觉得我们怎么样就怎么样。
一句话定义不了夜师的立场,若要公允的阐述,红发男坚信作为夜师,一定是正义的。
“那你们一定是好人了,而且是很厉害的那一种。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丁文好奇他们的身份,亲眼见过他们在战场里飞天遁地的样子了,绝不是一般人。
红发男没有隐瞒,脱口而出了自己和同伴的身份:我们是夜师,而现在,我代表所有夜师邀请你,加入我们,你愿意吗?
男人的后半句语气严肃,直奔主题,他们尊重‘冥王之环’自己的选择,同时也要听听丁文的抉择。
这个回答并没出乎丁文的预料,他是一个聪明的人,一直如此。从对方试探,唤醒那丢失的片段,给予自己被恐惧堆埋的勇气,这种种迹象都表明了他们的目的。而当丁文面对这个意想中的答案,他没有分毫迟疑,:好!
夜师是什么,要干什么,为何而存在,这些问题他统统不知道,他甚至都没去问。
有理由吗?也许有吧!但管他呢!早晚一定会有答案的,不是吗?起码这时的丁文自己本身是坚定的,因为他要履行耳朵上这枚神器的荣光。
“就这样答应了了?不考虑考虑。”红发男没有质疑一个孩子的果断与干脆,但接受的重量能所背负否,定要慎重。
丁文扬起刀,意气风发的说道:有啥好考虑的,我最喜欢装B了!
不对,这孩子的目的又歪了!
“对了,咱们的组织叫什么,怎么称呼呀!”听丁文嘴里的话,搞得夜师是个传销团伙一样。
亚肯作为一个老夜师,荣誉感很强,他板着一张脸道:夜师不叫组织,而是和人一样,是万灵中的一类。就像你们称呼自己为人一样,夜师亦是如此。
亚肯一板一眼的模样,丁文顿时觉得这位大叔好木讷,自己不过是通过玩笑的口气缓解一下陌生的氛围,不曾想大叔一点不经逗,简直无言。
判断了下亚肯的性格,丁文心里默默盘算,进入‘组织’后一定第一时间申请,不要进入他的部门。
“放心吧!清岸才是你们十二区的负责人,平日里你看不见我。”亚肯一下戳穿了丁文的小心思。
夜师有窥探人类内心想法的能力,这不是说亚肯故意偷窥丁文的思想,只能说‘无意’听到的。
丁文讪讪笑道:大叔,看你说的竟是这见外的话。咱以后都是同僚,相互照应着点。
合得来合不了先不说,关系不能僵了。丁文身为大富之家,老爹掌管着十几家连锁餐厅,自己是深有交际天赋,小时候嘴皮子就溜。
“靠,这大叔变态呀!一眼就能看出来我心底想什么。”但表面笑嘻嘻,心里那个啥的丁文留了个心眼,脑袋里打起了如意算盘。幻想着等自己正式成为夜师之后,一定要把这招窥探的能力给学会。
哪怕万一以后夜师变卦开除自己了。自己也好歹学会了这一神招,等老头不行了,自己接收家族生意的时候,还不手到擒来。
“哎,别做美梦了,还不到时候。”红发男控制力道,轻微地拍了拍丁文胡思乱想的小脑袋瓜,还在畅想美梦的丁文就这样被拍回了现实。
不过心里有想法的丁文,‘谄媚’的跑到亚肯身边,攀起了关系:大叔,您老尊姓大名啊!
“这位是覃尔曼夜地区,也就是黄昏城的总负责人,亚肯先生。”
一听了不得,好家伙,原来还是位领导呀!
话说道这份上,丁文眼珠放光,握起亚肯的手吹捧道:我就说叔叔器宇轩昂,风度翩翩。搭眼一瞧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刚才我多有不敬,您老人家且听且不听,别往心里去。
接触不到二十分钟,丁文倒颇为自来熟,性格使然,和二人畅聊起来。
亚肯皮笑肉不笑,无论丁文心里想的什么,他都能一眼窥知。他主动抽回了被握着的手,拆台道:歪门邪道的想法给我止住。
“和您沟通真没劲。”丁文觉得这天真聊不下去了,这位大叔着实耿直。做人谁没点梦想,自己畅想一下美好的未来有错吗?
想的啥对方一秒就知道,真难受。算了,封闭思想,啥也不想总可以了吧!
亚肯本身严肃惯了,很难改掉不用教育的口吻对人说话。他打心里还是中意丁文这个孩子的,除了为人不太正经之外其他都还不错。对于丁文的评价,他把这称为带着顽皮的正义感。
“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上课吧。”这场策划比预想的要快,却也过了三十分钟,学校的上课铃早就想了,丁文愣是一声没听到。
“老天,都七点了,时间过得够快的。”丁文看了眼手表,他可不想一天迟到两次:来不及和您二位细聊了,我先撤了。
“你就拿着夜刀去上课呀。”亚肯提醒道。
丁文这才发现手里还握着把武器,为难道:那怎么办,要不你们先帮我拿着?
刀挺帅的,拿着上课倒也不错,丁文在脑子里意淫了一下。
亚肯发觉这孩子实在太爱想象了,无奈地说道:不准拿刀显摆,我们的存在是隐蔽的,知道吗?
“我这不就是幻想一下吗?再说了,刀是你们给我的,不得教教我怎么把他收起来吗?莫非他能折叠?”丁文没个正行,大叔还指望他自学成才不成。
“冥想会不会?夜刀也是有智慧的,能接收你脑海里的指令。”亚肯传授丁文控制夜刀的方法,让他自己尝试。
“我试试吧。”丁文脑袋一动想象着,果真手上的夜刀顿时不见了:嘿,还真行。
丁文饶有兴趣抓了抓手里的空气,没想到真消失了。
“不行,我真得走了。”这学习控制夜刀的空又费了不少功夫,丁文不敢在耽误时间,和亚肯他们说道:我走了,亚肯先生,还有…..
丁文语顿了一下,忘记了红发男的名字。
“清岸。”红发男又自我介绍了一遍,还从怀里扔出来了一块夜师才能持有的夜师令,被丁文准确无误的接住。
“再见了,亚肯先生,清岸先生。”
目视着丁文渐行渐远的背影,亚肯问道:你觉得这个孩子怎么样。
清岸感叹道:这个孩子的未来不是我们能预知的。您也看到了,他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就已经能控制夜刀的隐现,天赋异禀,比较同龄中的夜师,领悟力也实为罕见。
“你当时不也很容易就做到了吗?”亚肯赞扬道。
可清岸却自嘲的一笑:因为我天生就是夜师,而这个孩子却不是。
“是呀!把夜师的命运托付给一个还没成年的孩子,终究是我们自身的问题。”亚肯看向丁文背影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歉意。
……
丁文脚步飞快的奔跑着,脑海里闪烁着刚才的光怪陆离。就像一场梦似的,难辨真假。可他的内心是激动的,这点毋庸置疑。
来到教室里,丁文已是气喘吁吁。他用幽怨的小眼睛直视着阿木,想说好多抱怨话。
“大哥,你就没点啥话想对阐述一下吗?”丁文做到位置上,向阿木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阿木郑重又小声爬到丁文耳边说道:阿文,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遇见小说里写的鬼打墙了。本来我就在身后,可一转弯的功夫,你人却凭空消失了,实在太诡异了。
“我当然信了。”丁文心里想着,可不能说出来。
不过阿木平日里挺沉闷一人,现在偶尔看他郑重其事的讲着话,感觉不由得好笑。但他又不能告诉阿木发生了什么,只好强忍笑意。
“对了,你没事吧!小偷抓到了吗?”阿木其实也刚到班里,之前为了找丁文在胡同里转了好几圈,实在无果之后才回到了学校。
丁文实在看不下去阿木那一双凝重的目光,表情太搞笑了。脸憋通红的丁文回过头去道:当然了,哥们出马,一个顶俩。那个小偷也笨,跑到死胡同了。
“后来呢?”
“后来我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制服了,然后那俩哥们赶到,我们合起来收拾了小偷一顿。”丁文说的倒也不算胡编,只是重要的细节被他搪塞了过去。
阿木听到这才放下心来,舒了一口气道:你没事就好,不然我会内疚的。
“安啦,安啦!”丁文表示阿木放宽心,不要多想:嘘!放学再聊,先上自习。
教室里一片安静,丁文心想:我这不知不觉就走上行侠仗义的道路上了,哎,命运多舛呐!
此时的丁文畅想着美好的未来,却还不知加入夜师到底意味着什么。当前的他怎么也想不到,未来的路会如此曲折,充满荆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