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觉得脑海里一直崩着的一根线终于要迎风起浪,终于,要开始,他在楼兰的使命,是不是就要接近尾声,终于,要结束
游荡在外,他和梅认为在精神上两人已备受摧残,所以在物质上理所当然要加倍加加倍补回来,所以一路上的奢华用度让苦守边疆的立慜见了直咋舌不已。
本着早死不如晚死的宗旨,只要苏苏想提这两年京里的事,两人立马换话题,无比默契。
到京前一晚,俩悲催的人抱头痛饮痛哭,虽然没一滴泪,因为当初走的时候就流完了。
苏和立慜仰头问苍天,一人一个搀回房。
墨生平第一次吐得肝胆都要出来,苏用帕子擦着他的满头汗,喂汤药,一边还要哄着不安生的他,到半夜才睡着。
苏看着他熟睡的面容苦笑,良久对空长叹:“如果你知道这两年他都做了些什么到底是谁欠了谁”
或许真的近乡情怯,遥遥望见且末城时,他和梅梅勒住马愣是不能再前进一步。
然后,他们就看到,一匹漆黑的大马风驰电掣般从且末向他们奔来,直至跑出一大段距离,身后的护卫们才驰出城门。
墨看着那越来越清晰的身影几乎立刻生出打马逃跑的念头,可惜立慜和苏反应更快地一左一右将他架住,没得跑了
在天方还隔得老远时,两人就乖乖下马单膝跪地,马的嘶鸣声,天方呼呼的大喘气声,带哽咽的语声:“没我旨意不准再离宫半步听到没有!”
“是”
灼灼的目光,比以前硬朗的脸部线条,好像变冷峻了。
梅梅是个标准认错的孩子,低着头,墨别过脸,不敢也不能看那张他想念又想忘记的脸。
回到宫里,一路碰见人就拥抱,繁梦里当初跟在他身边的大部分丫头他都托付晨晨和苏苏找好人家嫁了,所以回到城里,现在大都不认得,好像什么都变了,好像什么都没变,只是一切恍然如梦。
直接到浴室一头扎进水里,哎,还是宫里的温泉舒服。
泡完在浴池里游两圈准备上岸,腰却突然被用力一勒,人复又跌回池底,温热的唇随即覆上来,狂野得似要将人碾碎,身体也被紧紧箍向那人,几欲窒息。
墨拼命推着他,却只引来更近似惩罚的狠吻,嘴里弥漫着血腥气,分不清是谁的。意识慢慢模糊,挣扎也渐渐软下,天方才终于带着他破水而出,全身无力伏在他怀里大口喘气,胸腔疼痛难忍。
“两年,两年,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墨努力让待机的大脑运转还是死机了
他该怎么说
天方一口咬在他锁骨,墨忍不住痛吟出声,“天方,不要”
“你说,朕若要你,就拿一颗完完整整的心来换是不是?”
墨痛得只摇头,晚了,现在晚了,天方。
天方抱起他将他双腿缠在自己腰上,墨方惊觉他要做的,死死抵着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