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陶飞快地溜回了石屋,抓着手走来走去十分焦躁。
起初不知牙狗的凶猛她还能抱点侥幸,现今亲眼看到她觉得自己腿都是软的。
挖个洞躲着么?
不,她要真怎么做了还怎么面对启?这不是一个人的坚守,而是两个人并肩的战斗。
她绝对不能抛下启置身事外!
可要怎么做呢?她急得脑门子上都是汗,脚上没注意踢了什么差点给绊了一跤,管陶回头看去竟然是装着油的吊锅。
牙狗蓬松的毛在脑海中闪过,她猛然一拍大腿,有主意了。
她快速过来把架子支好,吊锅挂上小锅就挨着火炭,用火的热度把油烧热。同时,她还绑了个火把将启裹脚的兽皮蒙上去,热油一浇火把就轰地声燃烧起来。
管陶把烧开的吊锅提起来拿着火把朝启在的雪堆快步走去。
“你怎么出来了?”闻到油香味的启朝后飞速地瞄了眼,就看她举着火提着锅奔自己来,若非要对付往墙上爬的牙狗,他真想跳下来狠狠教训她。
这都什么时候还出来让他分心!?
“我有办法对付牙狗!”现在情况危机,面对他的诘责管陶没想生气,她大声说着:“我把油烧开了,只要把油倒在牙狗身上,再用火把一烧就能把它们点燃。”
她已经到了雪堆下,连忙举起拎吊锅的右手。
启又急又怒,左手抓起吊锅手柄提起来,右手抓着骨刺依旧往下刺着。
手上得空的管陶赶忙爬上雪堆,就见垫脚的牙狗都快站起来了,启的骨刺也没怎么伤到它们,一旦最下面的牙狗能保持直立稳住上头的牙狗,它们就比雪墙还高,跳进来那是没商量。
“启,快倒油,我来点火。”她大喊一声,面色急迫。
毕竟天气还冷着,时间长了油的热度会下降,点了火就不能快速燃烧了。
启抓到吊锅一侧上,骨刺朝冒头的另一只牙狗打去,将两只牙狗打到一处后豁然将吊锅往牙狗头上一倾滚烫的热油瞬间倾泻而下。
一直注意着启动作的管陶身体立即往前一弯,左手撑在雪墙上右手的火把刚好伸到牙狗背上。
轰——
火焰遇油见风瞬间冲天腾起,轰然蹿高的差不多一米。要不是启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管陶都要被烧到了。
刺耳的嗥叫乍然而起,两只牙狗瞬间成了火球,便是下面的两只也不可避免地烧到了半个兽体。它们像移动的篝火,惊恐的可怕的悚然的一声声惨叫,朝着雪里狂奔狂撞,鲜血飞溅皮焦肉烂,黑的红的流了一地。
管陶被这一幕惊到了,她拉拉启的兽皮衣,嗫嗫问道:“你还记得我熬油用的野兽肉,是属于哪一种野兽吗?”
这燃烧得也太猛了呀!
热油加火烧不过是为了驱赶,她并不觉得那火能烧死牙狗,结局却出乎意料了。
着火的牙狗在雪地上摸爬滚打撞的,愣是没很快灭了火,等它们身上的火苗扑灭了只余青烟时,全都直挺挺地躺着不知是死是活。
“……是火蛇肉。”启也不敢相信,这也是十九年来第一次遇到。
管陶望向墙外雪地上的四只牙狗,舔舔嘴角问:“我们要把牙狗弄进来吗?”
现成的食物啊,丢了好可惜哦。
哪知,启果断地打破了她的美好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