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陶有种奇异又肯定的感觉,从部落那座石屋出来,野人兄对她行为的理解能力蹭蹭蹭上升了不少。
就如她刚才那话和动作,都不用重复第二遍,他就已经把石板给挪走了。
她感叹着把收好的吊锅拿出来,去外面装了一锅雪,用小方巾包着。
“野人兄。”这称呼一出口,管陶就想给自己一巴掌,简直是对救命恩人的大不敬。
为了日后和谐共处,名字什么的她得问到,指了指自己,她说:“管陶,我是管陶,管——陶——管——陶……”
她重读了好几遍后,对方也开了尊口,发出个和“启”字很像的读音。
管陶回味了一下刚才的音调,尝试着发出“启”字的音,得了他的肯定,霎时笑靥如花。
原来叫启!
她笑,脸上很是轻快,拉着他坐在火堆旁的石头凳子上,指着他的胸口:“我帮你处理一下,这个我很有经验的。”
说着她用包着雪的小方巾轻轻朝他裸露的胸膛上一压,启被异于温度的冷刺激得微微然后倾,却又被她拉回来。
“你放心,我以前摔着碰着弄得淤青也不少,用冰敷一敷散得快。”交流依旧有障碍。
启不认为她懂得疗伤,不过是好心罢了。
但他也没推却,管陶的行动也讨好了他,哪怕不懂治伤起码心是好的。
善良的雌性!
管陶则认为他懂了自己的话,愿意接受她的治疗,隐隐担忧的心不再那么烦躁了。
他身上这片淤青不小,管陶小心地帮他敷过之后,启用牙齿将草药嚼烂敷在胸前,躺在兽皮垫上打算休息。
管陶怕吵到他,动静小小地支起三脚架烧开水。
肚子里又快要唱空城计了,喝点水充充饥吧。
可惜,没等水烧开肚子就叫起来了,声音还不小。
匆忙朝躺下的人看一下,希望他没听到自己失礼的声音,却不想刚和对方视线撞上了。
这下尴尬了!
“天不早了我做晚饭吧。”她嘿嘿地笑着,摸出早上给的那块肉,用刀削成片放锅里煮。
启眨眨眼,随后阖下眸子算是认同,也是不在意的放任。
管陶就比较局促了,好似胆子小的人偏要去挑战吃霸王餐,一面吃一面心惊胆战。
一时寂静!
认真地煮着晚饭的管陶看着火,心里琢磨着接下来大雪满天的日子怎么过。
启总不可能天天去捕猎,空下来了两个人待着这不大的空间里,没有共同语言的话只能大眼瞪小眼了,这绝对不是她想看到的。
想说话,可启又是个惜字如金的,哪怕想学点他们部落的语言恐怕都难哦。
那要不自己找点事打发时间吧……
时间就在这胡思乱想间过去了,肉片汤煮好后她去把启叫醒了,两人围着火堆心满意足地吃了一顿饱。
饭后是她刷锅洗碗,启躺了会儿后精神好多了,正从草垛子里翻出好些张兽皮来。
那不大的草垛子宛如百宝箱般好似什么都能翻出来。
他找了半天最后全都抱出来放在兽皮垫上,又是一通挑挑选选后捡了两宽大的白毛皮子,递给正抱着双臂减少温度流失的管陶。
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