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听人说,无论哪个时空朝代,雄性生物天生就抵抗不了弱质纤纤娇弱如花的“弱女子”,那种柔弱会激起他们强烈的保护欲望,让他们成就感爆炸。
管陶的表情太过楚楚可怜,野人兄显然也是看到了的。
他浓眉深锁,清冽的目光里有思量考虑,面庞上还是她常见的那副冷淡,举止依旧从容不迫。他向中年雄性回了一句话,内容她不明白但语气中不见半分踌躇。
中年雄性扫了眼野人兄,又看了看巴巴对着野人兄的管陶,语重心长哔哩咕噜说了差不多有两分钟的时间。
那是劝解宽慰吧?管陶听得懵懵的,双手绞在一起很不安。
野人兄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呱西哇咦里咕噶!”
他这话太坚决,瞬间,石屋里除了管陶和他之外的人都表现出了不高兴了。
最明显的就是嫩牛五方脸的雌性,向着野人兄又吼又叫,像林间攀在树上骂架的猴子。
甚至,她对着野人兄吼的时候,眼睛还抽空瞪了管陶几下。
管陶飞快地比较了对方和自己的力量差异,决定离那个雌性远一点。
野人兄不为所动,将上面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他淡定地越过叫嚷的雌性走到干瘦老雄性面前,郑重地出一个长句子,眼睛看向的是中年雄性。
老雄性还没张嘴说话,一道杀气腾腾的声音落下,紧接着人已经站在了野人兄跟前。
管陶看到那是铜铃眼的年轻凶悍雄性。
野人兄没有动作,也不顾他的挑衅,说了个短句。
大概是野人兄的话惹恼了他,铜铃眼怒骂一声后退一步摆开姿势,妥妥地打算用武力解决。
旁观的管陶实在头皮发麻,就怕野人兄吃亏了。
“看桑麻你里咕。”野人兄没有半点害怕,整个人肃然又冷静。
铜铃眼瞬间暴怒,他猛然冲上来却被野人兄轻巧地避开了。
押着管陶过来的两个雄性忙上前拦住他,让他别冲动。
管陶则是被铜铃眼发疯似的一冲吓了一跳,想也不想就躲在了野人兄身边。
麻麻耶,野人太暴躁了,大雪天的这样不好,不好。
她是遵循着动物趋吉避凶本能的动作,却不想让铜铃眼整个人更不好了。
本就凶悍的脸更狰狞,偏生石屋外看热闹的人还发出类似起哄的声音。
这下可好,被怒火点燃的铜铃眼一个拳头就砸了过来。
将没有防备的她一推,管陶差点就被推到了。更让她惊悚的是铜铃眼那一拳打在了野人兄的胸膛上,沉闷的声音听得她都为他疼。
管陶想去看看他伤的怎么样了,却被忽然发疯的雌性一把扯住头发,头顶的帽子都给扯掉了。头皮的痛逼得她眼泪刷就流下来了,连哭嚎声都没有。
被一拳打得后退的野人兄立即把雌性的手打开,拯救了管陶可能被扯秃了的头皮。
掉入陌生之地的害怕和被欺负的委屈让她眼泪狂飙,羞涩什么的都顾不上了,直接撞他怀里。这个带着动物皮毛腥气的怀抱,虽然不好闻但是顶安全!
野人兄安抚性地拍拍她的肩膀,对着动手的人罕见地发了脾气。随后,他弯腰把地上的半只野兽放在老雄性脚边,朝他和中年雄性颔首,带着管陶离开。
管陶就这么泪眼汪汪地被他半拉半揽带走,临出门前她回头看了眼那半只连皮带肉很像大肥猪的野兽,心底蓦然窜出来一个念头。
噢,我值半头野猪。
谁让野人兄临走前那举动太昭彰,她不想猜也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