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谷
公孙懿在剑谷中自我调息加上公孙然给他熬来的药，这几天以来明显感觉身体明显好了很多。这一日公孙懿正在屋子里运功疗伤，却见公孙无恙走了进来，他一生素衣却，双手背后，径直来到了公孙懿床前。
“师傅，懿儿拜见师傅。”公孙懿吃了一惊，立马下得床来，双膝跪下，叩首而拜。
“懿儿，快起来！”公孙无恙走上前去扶起公孙懿。“师傅就是来看看你的伤势如何？过来和你聊一聊，不必行此大礼。”
“师傅，徒儿的伤势已经没什么大碍，再休息几日就能痊愈！”公孙懿说道。
“好，那就好！”公孙无恙示意公孙懿来床上坐下，自己则在床头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正此时公孙然却端着药走了进来，边走还边叨叨：“师傅，该吃药了！最近你可是享福了。”却发现公孙无恙坐在旁边，立马双膝跪下，说道：“师祖好！”一不小心差点将手中的药碗给打翻了，不过只见她身子向前一倾，身手敏捷直接将端药的盘子给接住了，自然无事。
公孙无恙见状，立马走上前双手托住公孙然的手，说道：“真是一个毛手毛脚的姑娘，不要把你师傅的药给倒了，快给你师傅喝下吧！”
经过这样一惊吓，公孙然也是无奈的咧嘴对公孙无恙和公孙懿笑了一下。然后乖巧的走了过去，将药递给了公孙懿，公孙懿接过药，一口气便一饮而尽，对公孙无恙说道，“师傅，苦禅大师这药效果还真是不错，这几日在这药的帮助之下，我的身体恢复的比往日更快。”
“当然，苦禅大师可不是一般的医者，他是这个世界的医圣，应该没有他解决不了的疑难杂症，师傅的身体之所以这些年能恢复，并逐渐登顶巅峰，与大师每年来为我调理有着莫大的关系。”公孙无恙点点头，着实又将苦禅和尚给夸赞了一番。
“师祖，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和尚有这么厉害嘛？”公孙然眨了眨眼睛，俏皮问道。
“当然，我们看人不能只看外表，真正的实力有可能就是掩藏在你认为不可能的人身上，就如我们各大门派中存在高手，但是民间的小村小院中也往往存在高手，所以以后你们行走江湖要存敬畏之心，仁德之心，才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公孙无恙慈爱的对公孙懿和公孙然说道，“还有，不要来不来就叫人家老和尚，要懂礼节，以后要叫苦禅大师。”
“好的，师祖，弟子谨记教诲。”独孤然小声说道。
“师傅你刚刚说话的意思是？要让我们出谷了吗？我们可是有二十年没有出谷去，已经远离江湖了。”公孙懿看着师傅，问起刚刚说话的深层意思。
“当然不是现在让你们出谷，离解禁剑谷还差一个契机，不过我想应该不会太久。”公孙无恙若有所思说道。
“那我到时候可以去打听二师兄的消息了吗？还有师姐和师侄的。”这一瞬间公孙懿居然高兴得像一个孩子。
“当然可以，懿儿，不过有些事情我还是需要给你说说。”公孙无恙说道，并示意公孙然出去，公孙然也很知趣的离开了，“那师祖和师傅你们先聊，我去给你们准备些茶水。”说罢，就退出了屋子，并顺手将房门给带上了。
“懿儿，我知道你和澹儿关系最好，他当年教你武功，带你闯荡江湖，你对他是绝对的依赖和信任，但有些事情你还是必须知道，再决定你要如何走以后的路。”公孙无恙脸色凝重对公孙懿说道。
“师傅，你不用担心我，无论是如何的结局我都能接受。”公孙懿鉴定的说道。
“那如果我告诉你，你的二师兄是被我亲自杀死的呢？”公孙无恙转过头来对公孙懿说道，“你还会想知道什么吗？”
“师傅，这，这怎么可能，你是在给我开玩笑的，对吗？”公孙懿一脸吃惊，望着公孙无恙。
“当然不是，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认为师傅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吗？”公孙无恙严肃的说道，“所以，这也是这些年来我为什么一直不敢告诉你真相的原因。”
“可是，你也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公孙懿继续追问。
“二十年前，那也许真的就是一个错误，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公孙无恙摆了摆手，低下了头说道。
“师傅，你这也不提，那也不说，那我的二师兄岂不就白死了吗？”公孙懿眼眶湿润追问道，这二十年来，他守在剑谷口，就是希望有一天能等到二师兄出现在谷口，那样他会是第一个见到他的人，是第一个上去给他拥抱的人，是第一个与他寒暄的人。
“师傅，就算你要杀他，你总得有一个必须杀他的理由吧！不然，这是为什么呢？”公孙懿一脸茫然望着眼前的师傅，突然有一些陌生的感觉，他内心中从来没有责备师傅罚他守谷二十年的事情，但对二师兄的事情，这么些年来，一直耿耿于怀。
“师傅不想说，只是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只有杀了他，我们剑谷所有人才能全身而退。”公孙无恙继续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淡淡的哀愁，那曾经是他引以为傲的徒弟，最后却亲手了结了他的性命。
“师傅，你自顾自己揽上杀害师兄的责任，可是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师兄们都避而不谈呢？”公孙懿又是一阵逼问，他有些激动，这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当真是关心则乱。
“因为，当年回谷之后，我就严令参与此次战役所有人，不得再次提起天河中之事，否则废弃武功，打入剑谷地牢，永世不得出谷。”公孙无恙神色严肃，眼眶中也开始浸满泪水。
“那师傅，为何今日你又要给我重新讲起此事呢？”公孙懿定了定神，他知道他师父向来是说一不二，今天给他旧事重提，想必已经有了新的打算。
“因为他们来过了，二十年的时间该结束了，所有的事情在不远的将来也该有个结果了。”公孙无恙叹了一声，慢慢说道，语气中充满一种悲怆。
“师傅是指天山门人，你指的是欧阳爵吗？”公孙懿瞬间反应出来，前几天发生的事情，是不是就是师傅二十年来一直在等待的借口，二十年来所有人不曾出谷，是因为约定。
“也算是吧！二十年前，我带着你几个师兄弟还有门中弟子几十号人与天山门、七大宗门、西北雷门、西风宫以及十三门等各大门派围剿天河谷，你二师兄当时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所以他也在其中，而那时候他刚刚在江湖游历归来，武功更是精进，已经接近天阶七段的功力，绝对是年轻一辈人中的翘楚，如果他活到现在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造诣。”公孙无恙说道。
“那师兄当年是怎么死的呢？”公孙懿急迫的问道。
“懿儿，你先不要着急，听为师慢慢给你说来。”公孙无恙摆了摆手说道，“当年我们这些名门正派纠结一起，利用天河谷长老出谷寻找天地灵材之际，杀入了天河谷内，本以为会有一场又一场的恶战，却不料只是一边倒的屠杀，刚进谷的时候，所谓的正派人士见人就杀，你二师兄就出手阻止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没有看出来这些人都是普普通通的农民吗？公孙澹大声吼道，却反而被其他门人说耻笑’。”“剑谷的人，就是没种，连杀个人都不敢，还来参加这样的大战，真是替剑谷丢人。”各种质疑之声随之而来。“我当时也只能宽慰你二师兄说道：‘这只是天河谷外围，可能不是高手驻守罢了，做好准备，往里面在走一些恐怕就不是这般简单了。’由于我们这些人一路的杀戮，也激发了谷中民愤，他们后来都抄起自己家中的农具向我们攻击而来，那种打杀之声明显是出于对敌人的愤怒。于是我也开始意识到我们可能真的杀错了，我命令剑谷弟子只能防御不能进攻。可是那种时候又有什么用呢？一波接一波的农民拿起锄头冲上前来，而其他门派弟子都已经杀疯了一样，整个天河谷血流成河，只剩下一些路边哭泣的小孩子，各大门派中也只有少数的一些有心之士没有动手，因为他们也察觉到了这可能是一个阴谋。”
“那你们当时为什么没有人提出来呢？”公孙懿说道。
“此时，双手都已经沾满鲜血，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提出来不就是自己扇自己耳光吗？所以我们每个人都没提。直到有人向那在哭泣中的小姑娘下手的时候。你二师兄终于忍不住了，他出手直接切断此人的胳膊，救下了那个哭泣的小姑娘。”
“公孙澹，你干什么？”质问你师兄的正是天山门门主欧阳昊，“怎么可以向自己的盟友下手。”
“你们这样子真的是名门正派吗？竟然向这些普通的农民下手，难道你们眼瞎都看不出这些人没有修为吗？”你二师兄用手中的碧泉剑指着我们所有的人说道，“你们来天河谷，怕是别有用心吧！美其名曰，天河谷作孽多端，可您们今天所杀之人已经远远超过天河谷这些年在江湖上所做下的孽，天河谷杀人掠物，人家好歹是针对武林中人，而你们却杀了这么多普普通通的农民，你们良心何在？”公孙澹愤怒之声响彻天际。
“公孙澹，你这样子，让你师傅不太好办呀？”西北雷门韩天绝也出来质疑你二师兄。
“住口，你们这群伪君子，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何而来，但有人再胆敢杀这些小孩一人，那么我公孙澹手中碧泉剑斩下的就不再是握剑的手，而是他的头颅。”你二师兄当时如此的决绝，让我都没有思考的余地。
“澹儿？你……”为师也不知道该如何规劝你二师兄。而也正在此时，天宗宗主赵诚、日月堂少主明寒生和天山门的欧阳天竟然二话不说直接向你二师兄出手，此三人虽然年长你师兄几岁，当时单人的武功修为却并不及你二师兄，不过也都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三人提剑便是直取要害，和攻击他怀中的孩子，在三人合力之下，加之你二师兄又要保护手中的孩子，没出十个回合便被欧阳天一脚踢飞而去。
欧阳天当时说道：“天河谷屠戮江湖，今日灭谷已是大势所趋，所谓斩草除根，今日不杀他们，来日寻仇，只会比我们的屠杀更猛烈，我怕我们所有人都承受不住呀！就凭你一个人妄图阻止这里事情吗？”他当时此言一出，又有很多妇孺死在了我们名门正派的剑下。
后来你二师兄站了起来，提起他手的碧泉剑向前走了几步，说道：“好，好，好！你们既然枉顾狭义，你们的手中的刀剑竟然全部朝向妇孺，那么我今天……”就在他想说出什么的时候，我飞掠上前，一脚将他踹飞出去，并回身对那些正派人士说道：“各位掌门，顽劣小徒无知，今日事了，无恙定会带他回谷闭门思过。”
却不料你二师兄倔起来，谁都拦不住。只见不远处的他又站了起来，朝那些蜷缩一起的孩子说道：“孩子们朝我身后跑，我今天就要看看谁敢再伤害你们。”只见那些孩子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个一个全都跑到你二师兄的身后，“孩子们，如果你们没有求救的途径，怕是我们今日都会葬身于此，不过我问心无愧，只可惜了你们这豆蔻年华，还有大好的青春等你们，却也要就此殒命了，一会儿你们只管往谷里面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回头，只管跑，明白吗？”那些孩子仿佛也知道眼前的这些人不是他们所能抵抗的，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却又无能为力，听了这个已经快自身难保的叔叔的话，全都拼命往剑谷深处跑去。
盟主欧阳昊还是下令斩草除根，于是很多其他门派的弟子都冲了上去，但是你二师兄此时却不知用了什么法门，一瞬间让自己的修为提升到了天阶巅峰，那一瞬间连我都无法抗衡的力量，瞬间震退了上前的所有人，用剑在地上画了一条线，说道：“此为界限，如果有人敢越过此界，就不要怨我手中的剑不留情，也包括剑谷的所有人。”
欧阳昊说道：“公孙澹，看来你今天是护定这群余孽，那就让我来讨教一下你。”欧阳昊当时也是天阶巅峰的存在，与你二师兄大战三十回合之后，并没有分出胜负，但你二师兄毕竟是用法门提升功力，必定不会长久，所以欧阳昊也看出这一点，久战不下的他也就退回了我们的阵营，说道：“看来还得各位门主一起出力了。”而此时之间草屋中窜出一个孩子，向你二师兄身后跑去，你二师兄未多做防护，没有警惕这个跑出来的孩子，直到他的背后传来阵阵杀意，他虽然躲过致命的一剑，但也受到了重创，他回首的一剑直接将那个孩子的面目削得全废，那个人就是现在天山门中的人妖，后来他恢复之后，就失去了精致的五官，进入影卫殿专做行刺之事。而欧阳昊也乘机提步上前，一剑向你二师兄胸口而去，他用碧泉挡了下来，接下来就被欧阳昊两脚踢飞了几十米开外，剑谷的师兄弟们都按奈不住手中的剑，可是迫于形势，谁都没敢出手，也包括为师我。
我以为你二师兄会就此命丧谷中，却不料这个时候，天河谷主叶落秋带了门中一队谷内的弟子赶了过来。他们并没有和我们交手，而是救下你二师兄之后就走了。留下了话：“各位自诩名门正派，今日却屠戮我外谷居民，我叶落秋虽然不才，却也能在内谷恭候各位的大驾，虽身死而不悔，但今日之仇却不得不报。”当时我们就知道这下梁子是结大了，看来天河谷和我们是不死不休了。
后来的事情你大概也都听说了，我们各大门派的人真的是血洗了天河谷，天河谷中无论老小，怕是几乎都没有逃过我们的屠刀。天河谷主叶落秋却是武功高绝，击杀了我们各个门派的高手数十人，但还是挡不住我们的联手攻击，后来我们将他们所有人逼到了天河谷内谷中的寒冰潭处，据说那有一处地下冷泉，潭深千丈，其中的寒冷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很多天河谷人见已经没有退路了，纷纷投潭自尽而去。
在潭崖之上，最后只剩下奄奄一息，无力反抗的你二师兄、谷主叶落秋和他身后一个5岁左右的孩子。我当时是想救下他的，没想他却说，“我自己做了三十年的名门正派，却依旧不知道何为正何为邪，心中只有狭义，没有正邪，只有江湖，没有派别，今日会与你这个别人眼中的大魔头死在一起。”
叶落秋也笑道：“二弟，风采依旧当年嘛！那喝酒舞剑的桃园不可能再有了；那泛舟湖上，烤鱼饮酒的日子不会再有了；那山头的夕阳晚霞，也不会再有了！”
那时候，我才发现他们俩可能早就认识，我才猜测为什么你二师兄出去历练的那几年武功会进步如此之快，可能真的是得到了某人的指点。
你二师兄当时用剑指着我，“公孙无恙，你这老贼也和他们同流合污，你来杀我呀！”，我何尝不知道这是你二师兄为了保全我剑谷能全身而退，留下的最后计谋了呢？故意跟我们划清界限，激怒我亲手杀了他，就能证明我剑谷与天河谷并无任何关联，或者在当时的情况之下，他们极有可能灭了天河谷之后，乘机将我们也一举抹杀掉。
欧阳天、明寒生等人也在旁边刺激我，说要替我清理门户的话。“公孙谷主，要不我们替你清理门户，”“天河谷大势已去，不肖之辈留着怕只会给剑谷带到无尽的深渊之中。”
欧阳昊和叶落秋几番大战之后，也已经是身受重伤，但我们当时不知道他伤势究竟如何？他也在旁边说道：“公孙谷主，我觉得你还是杀了他吧，向我们表明你的决心，不然怕是不好向在这次战斗中死了的人交代。”于是我狠下心用湛蓝刺了出去，却不料叶落秋挡在了前面，我依旧一剑贯穿叶落秋还刺向你二师兄，于是两人都贴在了我的湛蓝之上，我愤怒之下一脚飞踹，直接将他们两人连同那个五岁的孩子都踹下崖低，跌落进寒冰潭中。
后来我们派人下得潭去搜寻，不过那些人只能到百余丈左右的位置，就已经全身僵硬，无法再深入，就连当时的欧阳天和明寒生也亲自下去，虽然武功修为更高却也不过到两百余丈的位置，所以我们认定，哪些所有从寒冰谭跳下去的人，都不可能生还了。
后来名门正派在天河谷中搜寻三天三夜，我才发现他们是在寻找天河三绝，其中最为重要的圣灵石脉却消失了。他们也只是得到了一些叶落秋开采好了的圣灵石。你大师兄也带了几块圣灵石回谷，被我封存在剑塔之中，却无意中成就剑谷的剑塔成为了练剑突破的圣地，所以我也渐渐明白了当年为什么一定要灭了剑谷，还是乘虚而入灭了他们。
经过此事，盟主欧阳昊等人和我达成协议，只要我剑谷之人不再出谷，他们也不会再来剑谷寻找任何麻烦，并承诺撤掉剑谷周围所有的暗哨。于是就有了我们回谷以后，我封禁剑谷，任何人都不得出谷的禁令。
“原来这里面有这么多事情”，公孙懿说道：“那我后来你们有到潭底找过二师兄吗？”
“我们当然没有，欧阳天和明寒生也才不过能下到二百于丈的位置。听说，受伤的欧阳昊也曾想亲自尝试进入潭底寻找天河谷的秘籍和那把天河剑，但是下到三百余丈的位置，就到了他不能承受的极限，所以再也没有人敢下去，从此我们都认定他们死了，与此同时消失的还有天河谷秘籍天河纪，还有那把绝世的天河剑。”公孙无恙说道。
“那师傅你们当年为什么要攻打天河谷呢？”公孙懿问道。
“这个也是苦禅大师到来看见剑塔才给我说过，剑塔中的圣灵石可以提升修为，帮助修炼之人突破，所以那群正派人士是因为天河谷中的圣灵石脉，才去攻打天河谷的，而我们只是被欧阳昊欺骗罢了。”
“可是后来，你们并没有找到圣灵石脉？它消失了。”公孙懿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将叶谷主和你二师兄打下寒冰潭之后，就率领谷中弟子回剑谷了，从此闭谷而处，那仅有的几颗圣灵石是你大师兄当年带回来，而这么多年只有苦禅大师来过剑谷，消息也大多数是他带过来的，也包括对那些石头的认知。”公孙无恙说道，“听苦禅大师说，欧阳昊回去因受伤过重，又加上被寒冰潭中寒气入体，不出一年便也身亡了。欧阳天接任门主，江湖又成了另一番景象。”
“原来，这其中还要这么多复杂的事情？可是二师兄真的死了吗？”公孙懿疑惑的问道。
“这个，我真的不得而知了，理论上跌落寒冰潭中，应该绝无生还的可能，毕竟那是很多高手都不曾能下去的地方，况且他们都已经身受重伤呢？”公孙无恙也有些许的疑惑，但是毕竟当时那么多高手都亲身体验，所以他内心不曾抱有任何生还的希望。
“碧泉剑是跟二师兄一起跌落寒冰潭的嘛？为何它又会重现江湖呢？”公孙懿继续思索这一切，因为这些看起来都太不可思议了，与师傅讲述的差异毕竟是有的。
“确认无疑，碧泉剑是你二师兄的佩剑，当时他跌落下去的时候，确实在他身上，这个我可以肯定，虽然叶落秋替他挡了剑，但他应该也是身受重伤，所以跌落寒潭，也应该不可能生还。除非……”公孙无恙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师傅，除非什么？为什么不说呢？”公孙懿听到公孙无恙断续的说话声，立马问道。
“那应该也是不可能的，叶落秋当时也已经身受重伤，就算他有办法帮助他们三个人逃生，怕也是耗尽生命，而重伤的他已经不具备那样的实力了。”公孙无恙猜测道。
“那师傅，现在天山门公然闯谷，是不是也就意味着我们可以出谷去寻找二师兄他们的消息呢？”公孙懿向公孙无恙问道，他对这个答案更是充满了期待。
公孙无恙说道：“不过这些事情恐怕只能是你去了，毕竟你不曾参与那场战役，对整个事情的了解只限于我给你说的这些，真相也就只有你去核实最为妥当。”
“弟子一定会找到师兄的下落，找回碧泉剑，顺道会查明天河谷一役的真相。”公孙懿说道，满脸都写满了认真，写满了坚毅。
公孙无恙抬起手说道：“这个不急，二十年都已经过去了，如果不是你好奇心如此之重，心中又有执念，害怕你关心则乱，我打算永远都不告诉你。不过今日，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已然没有退路，先等你养好伤，寻得一个合适的机会，你们再出谷去吧。”
“是，师傅，徒儿谨遵师命”，公孙懿脸上泛起了一阵笑意，虽说公孙澹的事情多少有些让他意外，但知道了这些消息对以后寻找二师兄总还是有用的，而他的直觉告诉他，他的二师兄依旧活着，而且随时都准备回来。
“好吧，讲了这么多，为师也有些乏了，你好好养伤，后面之事再做计较。”说罢，公孙无恙慢慢的走了出去，公孙懿在门口看着师傅的背影向清风阁而去，不再有纵身掠去的潇洒，而是一步一步朝那个方向走去。那苍老的背影突然感觉更老了，或许是旧事重提，伤心过度，或许是在思念自己的徒儿、自己的女儿和自己的外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