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张大胆四人到废宅之内寻找鸦片的线索,马捕头就取了火把带头走在前面,四人在密道内仔细的搜索,马捕头说:“当时我们哥俩光顾着往前走了,都没仔细的查看里面。”李捕头在后面就说:“还真是!就算真有线索也可能被我们给破坏了!”道长和张大胆一听就觉得有些可惜,马捕头回头还想对他们说什么,不自觉的往前迈了一步,没想到一步就踩了个不稳,一下就往前跌了一跤。
三人急忙问马捕头出了什么事?马捕头自己也不知道,捡起掉在地上的火把一照,这才看的仔细,原来刚才马捕头踩到的是一块黑黑的东西。这东西被马捕头一脚给踩瘪了,道长一步抢上去,拿起来一看,又拿鼻子一闻说:“这是鸦片!”三人都围过来看个仔细,心说还真有鸦片啊!看来这周胖子临死前所说的话非假!马捕头便把鸦片收好了作为证据,四人又往前搜索,在出口处的台阶上,又有了新的发现。原来这台阶上有许多明显的划痕,和之前在房间里发现的差不太多,看的出来是搬东西的时候划出来的,还看得出这划痕不是一天两天能弄出来的!
道长就问二位捕头:“二位之前上去之时,可曾发现上面的房间有什么异样吗?”马捕头答道:“这我们可真忘记了,当时一上去之时就简单的看了一眼,还没看个清楚李府的管家便把门打开了,后来又被赶出来,没太注意啊!”张大胆在一旁就问:“那我们现在可不可再上去看看?”李捕头摇摇头:“这还真的有点难办,虽说咱是奉命查案,但没有公文行案的!这要硬闯进去,被发现了可就难办了!而且昨天你们也看见了,巡抚大人都来知府衙门问罪来了!还是小心为好!”
张大胆也没听进去,走到台阶上的摸着顶上的地砖,双手用力一推没推动,又加大了力气也没推动,就回头说:“也不用小心不小心了,这上面被堵住了!”马捕头一听就把火把交给了张大胆,自己上去用力一顶也没顶开,拍了拍手:“的确是被堵住了,咱在想办法吧。”
道长便说:“既然现在没有办法,咱不如先回去向大人禀告,等大人定夺吧!咱在这瞎商量,也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来。”马李二位捕头都点了点头:“也只好如此!”说罢四人就出了密道。出得门来李捕头又拿了一张新的封条贴在大门上。四人便赶回知府衙门。
回到知府衙门直接去二堂向师爷回禀,师爷说严大人正在会见客人,等议事完毕后就来,说完便叫丫鬟给上了茶和点心,安排完就走了。张大胆也就没客气的吃了些,觉得不够饱便对道长说:“昨天知府大人给你赏了三两银子没要,大人就转赏给了我们,我看师父你这两天也辛苦了,不如等会我请师傅再到明月轩吃一顿如何?那的素菜是真真的不错!”道长心说我这道士也是一朵奇葩啊,跟着差人查案不说,还整天下馆子!
刚想说不去,就看张大胆又转头向二位捕头说:“昨天马班头请师父和我吃饭,没机会回敬,二位班头如果不嫌弃的话,也跟在下一块去喝两杯如何?”马位捕头也只得笑了笑说:“客气了,只是怕等会还有其他公事要办。”还想说什么就看见严大人走了进来,马捕头立马闭了嘴收了表情。起身就要向大人施礼,严大人都免了礼节。
“这一趟可有收获?”严大人问道,马捕头向前一步,把怀中收好的鸦片拿了出来:“回大人这是我们在密道之中发现的鸦片!请大人过目!”说完就双手把鸦片递向大人,严大人拿起来看了看,马捕头又接着说道:“我们还在密道出口的台阶上发现一些划痕,想必是他们搬运鸦片时留下的。”严大人皱眉道:“看来这李明怀真的在走私鸦片!”道长便说:“单凭这些证据恐怕难以将他治罪!还需抓他个现形才行!否则他再搬出巡抚大人来,知府大人也奈何他不得!”
严大人点了点头:“只是怎么抓他现形?!若是直接去拿他,搜到鸦片还好,搜不到那巡抚大人那关就难过了!若是派人跟踪监视于他,万一打草惊了蛇,再想找他的罪证可就不好找了!”张大胆一听就抢上一步说:“大人,小人愿为大人排忧解难!”严大人一听就是一愣,道长也在后面扯了他一下。
他回头示意道长安心便对严大人说:“若是李明怀真的走私鸦片,这鸦片恐怕一时半会还没办法全都运走,小人想今天半夜到李府打探一番,好查个一二不知大人意下如何?”严大人上下看了他一眼便说:“这李府高墙大院的,况且手下的家丁也不少,你如何夜探李府?”“小人自有办法!只要大人批准不怪罪小人就行!”张大胆心说这翻墙还不简单吗?只是万一你把我老底翻了就难办了!
严大人笑了笑说:“要是能查出证据,本官嘉奖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罪于你?!”说完拍了一下张大胆的肩膀又说:“我看你一人也难成事!不如就让马李二位班头帮你一把!一切多加小心!”二位捕头拱手道:“小人遵命!”严大人看了一眼二位捕头:“那这两天我也不让你们办其他事了,你们就先跟着张三协助他打探消息,等事情办好后再回来复命即可!”二位捕头又拱手领命。
四人就向严大人告了辞,便出离了知府衙门。刚一出来张大胆就说:“刚才说请二位班头一起吃饭,这机会不就来了吗?”马捕头就拱手道:“那我们兄弟两也就不客气了!”说完四人就直奔“明月轩”而来,张大胆点了四五个菜,都吃了个酒足饭饱。饭桌上张大胆询问了李府的情况,马李二位捕头把知道的都告诉了他,张大胆听个仔细心里也有了主意。四人商量好了集合的时间地点,便都回去准备去了。
亥时准点四个黑影便顺着棋盘街,摸到了废宅的后面。张大胆就让道长和马李二人先在后门等候消息,若是出了事,还请二位捕头救援!至于他怎么进去还望二位捕头保密,马李都答应了下来。道长嘱咐道:“今晚若是打探不到消息也不要紧,明天也可再来。千万多加小心!若是暴露了,恐怕会糟了毒手。一切小心为上!”
张大胆谢了师傅便一个翻身来到三尺巷,一看三尺巷被封住了便贴着李府的墙往后门走。一边走着一边听里面的动静,发现这后门没有动静,又贴着李府的墙往酒桶巷走,没走了三分之一就听见里面狗叫声传来,张大胆心说就是你了!张大胆贴紧了耳朵往里听着,只听见狗叫声,也没有听见人的声音,而且只有一条狗叫的声音。便从腰间掏出准备好的团子,辨得狗的大概位置就往里扔,扔完一个见狗没声音了就等着,等狗再叫时又往里扔第二个!
这偷鸡摸狗的本领还是张大胆从别人那学来的!这团子不是别物而是糯米团子,它和普通的糯米团子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这糯米团搀了些香油和几根长发!这香油是为了吸引这狗去吃它,而这长发嘛就是为了让狗闭嘴!这糯米团发粘,狗一嚼就容易把里面的头发塞到牙缝里,一个不成就两个!这狗塞了牙就只顾着剔牙,就没功夫管张大胆了!
张大胆一听这狗没声音了,心说还是小心为妙,万一刚才狗惊动了人怎么办!还是从后面动手,于是又贴着墙回到后门。看了看周围冲师傅和二位捕头打了个放心的手势。又拿耳朵从门缝听着里面的动静,发现没什么声音,就选好了一个角度使了个猫上梁的功夫,又借力一踩就跃上了墙。上了墙就立马趴在上面没敢动,仔细的看着里面。二位捕头还是头一次看见这功夫,都暗暗称赞道:想必这飞贼也不过如此吧!若不知道他是个好人,非把他当做飞贼来抓不可!
张大胆屏息静气的在墙上趴着,也没发现下面有动静。松了一口气,当即顺着东边的围墙爬向后花园,到了后花园回头往后门看去,才发现后门那有个人正在瞌睡,心说我这位置选的真是悬!若是他没睡着我就被发现了!这李府可真是不简单啊!后门连门房都没有这都要派个人看守!这里面一定有东西!
慢慢的从后花园爬向后院,看见下面后花园里有条狗,但狗也没理他,还在剔牙呢!等他爬到后院就看见东厢房有灯光,便继续向前爬去。张大胆心想这密道也是怪!从隔壁的东厢房挖到这个院的东厢房?!按理说挖到这边的西厢房不是更近些?怎么非得挖到东厢房来?这不是吃力不讨好吗?正想着就到了东厢房的屋檐处,往院里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人就爬上了屋顶。
一边向上爬一边摸着屋顶上的瓦片,看有没有松动的瓦片好看看下面的情形!摸了好一会才摸到一块有点松动的瓦片。当即就就把瓦片挪了一个角度往下看,这一看不要紧,张大胆差点就叫出了声,原来这屋里面真的是满满的箱子,这周胖子所说的非假啊!只不过现在这些箱子怎么都是空的!?这里面要都是鸦片,那得是多少鸦片!那得害了多少人!又移了移头往其他地方看了看,发现下面有个管家模样的人正在账本上写写刷刷。
张大胆心说这一定就是那个管家!他在这记啥呢?张大胆看了好一会,就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就移了移头调整角度看来人,只看见一个家丁打扮的人走到这管家的耳边嘀嘀的说着什么,管家点了点头说了句:“我知道了,我等会就去向老爷禀告!你下去吧!”说完家丁就退了出去把房门合上了!
张大胆心说这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啊!我倒要听听他们要说些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当即就把瓦片合上了,下了屋顶又顺着墙边向正房爬去,到了才发现这正房的屋顶还真不好办,周围除了一颗树都光秃秃的。若是强上肯定会发出声音,到时候被发现就难办了。又看了眼这颗树和正房的屋檐,心说看来还得请树兄帮忙了!
随即看了四下发现无人就跳了下去,脚要着地还没着地时蓄了个力,脚刚一着地就使了个兔子蹬鹰向前又蹦了两步,这样不仅落地声音小,还能借着这力一跃跃到树上,这猫不仅上梁需要功夫,这下梁也需要功夫!张大胆对此也是熟练于心。一上了树就没停下,两三步就爬到了树上面,对准了房檐脚下又使了个猫上梁,借着树枝的力一蹦向前一抓,就抓到了屋檐处。
这一抓抓的有讲究,不能拿手硬抓,否则就把上面的瓦给抓掉了。要用阴抓,凭着指面和掌面的力气抓着房檐,这样才能没声音,这就要求手部的力量非常的有把握,否则力大了变成了硬抓,肯定会发出声音,力气小了也就掉下去了!张大胆抓住了屋檐立马调整了呼吸,蓄好了力一下来了个转身背对着墙,双手迅速的换了姿势变成了到抓。接着沉了一口气双腿靠拢向上挺起,双手到抓着屋檐往上翻,废了好些劲才翻到屋顶上。
翻上了屋顶张大胆心说今天真是废了老鼻子劲了,累死我了!也没敢放松,缓了两口气怕被人发现便立马爬到屋顶的阴面。头搭在屋脊上往后院下面看,双手也不停着各自在摸着房瓦,摸了半天才发现一片松的,没敢立即移开。头不住的往东厢房看去,等了半天依旧没见人出来,心想这管家不会是诓了我吧!不是说要来找老爷吗?怎么半天没来!你们老爷不住正房?要是你们老爷住别的地方那我今天就亏大了!这情形我要不被发现得过去得老半天了,我到了你们也说完了都!
心里这么想着没一会就看见这东厢房的门开了,一看立马低下了头,静静的听着动静,一会听见敲门的声音,只听见:“谁啊?”“回老爷是我!”“哦!管家啊,有什么事直说!”
管家便答道:“老爷咱下回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