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向那客栈走近,只见那客栈的牌匾上写着“夜容客栈”四个大字。只是客栈大门紧锁,里面也黑乎乎一片,没有一丝光亮,难免让人怀疑,这客栈到底还有没有在经营。
凌空师兄上前敲了敲客栈的大门,没有回应。
“这该不会是个鬼屋吧?”云少威在身后吓得瑟瑟发抖。
凌空师兄没有理会,再次使劲敲了敲,半响那屋里才有几声缓慢的脚步声,开门的是一个看起来六十多岁的老奶奶。
她佝偻着身子,满脸都是皱纹,语气很是不耐烦,“敲什么敲?”
凌空师兄连忙客气地上前道,“这位奶奶,我和师兄弟们有事要上鬼鸣山,看这附近就您这一家客栈,不知今晚是否有房间可住?”
奶奶朝眼前这几十个弟子打量了一番,看这些个弟子们也不像是坏人,这才将两扇门全部打开,“进来吧。”
“谢谢奶奶!”
“叫我容娘就好!”容娘似乎对别人叫她奶奶很是介意。
“谢容娘!”凌空师兄连忙改口,领着弟子们进了这家客栈。
虽说这家客栈外面看着破旧不堪,可进去之后才发现,这客栈大得很,而且四周的装饰虽说陈旧,可在当时也算得上是富丽堂皇的,看起来十年前鬼派红火时,这客栈应该生意也兴隆得很。奈何鬼派落败,这客栈也便如此冷清了。
“我这里只有十间房,你们要几间?”容娘燃起四周的烛台对凌空道。
“十间全要了!另外还要劳烦容娘帮我们上些饭菜。”凌空师兄又对其他弟子道,“今晚要辛苦大家挤着些住了。”
待容娘进去厨房后,有个弟子没好气地道,“哼!不过就是个开客栈的!还这么嚣张!”
灵晚认识那个弟子,他叫陆远,一直以来都是钟毓铭的小跟班,这次钟毓铭要回钟山派操办丧事,没有过来,倒成了他来扮演钟毓铭以往那嚣张跋扈的角色了。
“不得无礼。”凌空师兄看了陆远一眼,冷冷地道,陆远这才噤了声。
龙承渊、南靖宇和凌空师兄坐同一桌,灵晚见那还有一张空位,于是便也坐了过去,谁知却被丛浪抢先了一步。
灵晚见丛浪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又气又恨,心想罢了,不坐就不坐,于是拉着云少威去龙承渊身旁的一桌坐下。
这时,丛浪又凑了过来,坐到灵晚的这一桌,一脸坏笑朝灵晚道,“灵兄,晚上咱俩一间呗!”
龙承渊淡淡地瞥了丛浪一眼,灵晚双手环抱在胸前,她对那晚的醉吻还有些心有余悸,“你干嘛?”
“没什么,刚才你也听凌空师兄说了,这里只有十间客房,不够住啊。”
“我.....我不习惯跟别人住!更不要和你住!”
丛浪笑了笑,这时容娘端着做好的饭菜给每桌都上了些。她来到丛浪和灵晚这一桌。
隔近之后灵晚才发现,虽说容娘说话不怎么客气,可面容却很是慈祥,她偷瞧了丛浪一眼,“公子,这是我们客栈的拿手好菜,你尝尝!
丛浪低头谢过容娘,随后不假思索地从兜里掏出个几锭银子摆在桌上,“容娘,您在此处想必已住了多年吧?”
容娘捏着那些银子很是开心,像是许久都不曾做那么大的买卖一样,“是的,公子,已有十个年头了。”
“那您可知,这十年来鬼鸣山可有什么动静?”
听丛浪这么一问,众人也都探过头来很是好奇。
容娘深深叹了口气,“十年前那场仙鬼大战,这里横尸遍野,鬼派的弟子全被歼灭,无一人生还,要说有什么动静,那便是子夜时分那些鬼魂哀嚎的惨叫声罢了。”
“啊?真有鬼啊?”灵晚和云少威被吓得面色惨白。
“公子子夜时分便可知晓了。”
“既然如此,容娘为何还要继续留在这里?”龙承渊问道。
容娘转过头望向说话之人,看到龙承渊那一刻容娘面色怔了怔,又继续道,“这位公子有所不知,我这个客栈已开了十年,在这里住习惯了,不想再去其他地方。况且,鬼君还在世的时候,便在这鬼鸣山设下结界,这些孤魂野鬼是下不了鬼鸣山的,所以我这山脚处也算安全。”
听到“结界”二字,灵晚和云少威才总算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今晚总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鬼鸣山还有结界?”
容娘点点头,“不仅有结界,听说还有机关阵法,我这里曾有不少客官去鬼鸣山的,可进去之后就没再出来过!各位公子还是当心为妙。”
“噢?”龙承渊有些诧异,“他们为何要进这鬼鸣山?”
“听说他们要去找个什么剑?什么剑来着......”
“是不是焚心剑?”
“对!就是这个剑,他们说这把剑是鬼君生前所用的剑,鬼君死前将所有功力全部注入到这把剑的剑灵之中,得了此剑相当于就拥有了鬼君的全部功力。”
龙承渊:“容娘可知那些上鬼鸣山之人的来路?”
“那便不知了!不过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像是你们仙派之人。”
“哼!岂有此理?!想不到这仙派之中竟还有如此败类,学着仙派的功法,竟然觊觎鬼派的焚心剑此等邪物!”凌空师兄愤然地拍了下桌子。
“凌空师兄,先不要激动嘛!听说这焚心剑早已封剑,他们就算拿到了也御不了剑,又有何用?”丛浪嬉皮笑脸地道。
龙承渊:“容娘,您近期可曾见过什么可疑之人进出过鬼鸣山?”
“不曾,大概是前些年进去鬼鸣山的弟子没再出来过,所以这几年也没人再敢进鬼鸣山了,直到今日你们过来。”
丛浪:“这鬼鸣山真有这么吓人?”
容娘笑了笑,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望各位公子多多保重!”
“多谢容娘关心!”丛浪又掏出几锭银子放在桌上,看了灵晚一眼,“对了!容娘,我身边这位朋友向来不喜欢和别人住一起,容娘这里是否还有多余的厢房可供这位公子单独住的?”
“小店确实还有一间多余的空房,是我小儿的房间,他常年在外,这间房正好空着,这位公子若不介意,可住这间。”
本来灵晚以为要真是晚上需得和这些男子住一间房,她就只能露宿屋外了,可没想到丛浪用银子就帮她摆平了,灵晚很是开心,“那便谢谢容娘了!”
容娘毕恭毕敬地朝丛浪和灵晚答了声谢,便收下那些银子退下了。
灵晚发觉,这容娘与丛浪讲话的语气比对别人要和煦不少,甚至有些像熟识多年一样,大约是银子发挥的作用吧。
一旁的弟子也看出来这一点,没好气地道,“哼!有银子就了不起啊?!”
丛浪很是不屑,正要开口反驳,灵晚推了推他,这才没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