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鬼君这么厉害,又怎会被钟掌门下毒所害?”灵晚听云少威讲得神乎其神的,但仍是对于鬼君的死很是不解。
“灵兄有所不知啊,”云少威方才讲了太长时间,声音都有些嘶哑了,他捧起腰间挂着的水壶,喝了几大口,又咳了几声清清嗓子继续道,“这还要从当年的仙鬼大战说起。”
说完,云少威瞥了眼走在最前方的兰溪君,小声地对灵晚道,“灵兄可知仙鬼大战为何而起?”
灵晚也谨慎地低声道,“略有耳闻,听说是因为当年的龙夫人。”
“正是如此!当年惊艳四方的龙夫人是鬼君的亲妹妹,也是叶家的掌上明珠,和龙掌门的这段姻缘当年也是人人称颂。可是自从叶无痕当上鬼君之后,两人的关系就变得很是微妙了。”
“如何微妙?”
“你想想看,当时鬼君所修炼的鬼派功法本就为武林中人所不容,况且他整日与鬼鸣山上的那些孤魂野鬼待在一起,人不人鬼不鬼的,想想都有些邪门,是以江湖人人皆欲诛之。那时候,苦海大师仙逝后,由寂尘大师是继承了他的衣钵,成为如今的苦海山派掌门人,其他的六个弟子也都创立了各自的门派,由于这七个掌门人中,龙掌门威望最重,所以各大门派也都拥立他为仙君。”
“可这仙君也不是好当的啊!欲戴其冠,必承其重。在刚登上仙君之位,还未站稳脚跟的时候,龙掌门也势必有所作为,才能为以后的威望树立基础,而这有所作为便是要灭了鬼派,才能让全天下人臣服。”
“可鬼君是龙夫人的亲哥哥啊?再怎么说,龙掌门也不能去杀小舅子啊?况且龙夫人和鬼君还那么感情深厚。”
“非也!非也!鬼君是人人喊打的大魔头,作为仙君的任务便是要为民除害,不灭鬼派灭谁?”云少威摇摇头,“不过龙掌门和龙夫人向来感情和睦,龙掌门本也不想主动去攻打鬼君,可正在龙掌门犹豫之时,戏剧性的事情发生了.....”
“什么事情?”
“龙夫人得了很重的风寒,年纪轻轻地便去世了。关于龙夫人的死,想必你也听说过,说是说风寒,可世间都传言说其实是中毒!”
“中毒?”
“也正是因为如此,鬼君当时一直怀疑是龙掌门给龙夫人下的毒。”
“怎么可能?龙掌门那么深爱着龙夫人,怎么会......”灵晚瞪大眼难以置信。
“也有传言说,就算不是龙掌门亲自下的毒,也是龙掌门的身边之人下的毒,而且也是得到龙掌门默许的。”
“不会吧?龙掌门不至于为了灭鬼派就要如此吧?”
“谁知道呢?在权力面前什么都说不清。也正是如此,鬼君当时极为愤怒,龙夫人头七刚过,便亲自率领几千个精兵攻打仙派。所到之处,势如破竹,那一仗一打便是三年,当时除了龙山派的地界没被占领以外,全天下均被收入鬼君的囊中。这些个被占领的掌门人纷纷都逃到龙山派中,与仙君共商如何击退鬼君。可唯有当时的钟掌门选择了臣服于鬼君。
这钟掌门最擅长的便是溜须拍马,当时是对鬼君可谓是百般讨好,甚至还在鬼君面前大骂仙君的不是,鬼君也是念在当初曾一同在苦海山苦读的份儿上才收了钟掌门,哪知这钟掌门却是假意降服,实则是暗度陈仓,为此他还为鬼君专门研制了一种剧毒,名叫断经散,这断经散正是这次钟掌门所中之毒。”
传言当年这毒无色无味,况且钟掌门下毒剂量极小,鬼君根本难以察觉。可一旦服毒之人使出全身功力,便会暴毙而死。就在最后一役中,龙掌门刻意诱使鬼君使出全身功力,顿时鬼君便七窍流血,当场死亡。”
“如此惨烈?”灵晚听得一惊一乍的,“那后来呢?”
“后来鬼派的那些残兵败便被一举歼灭,就连当时鬼派的护法寒天泽也在战乱中被烧死,尸骨荡然无存。而鬼君的那些个传世之作《寒冰掌》、《乱魄心经》还有《无痕剑法》的秘籍也在寒天泽死前被烧毁。真是可惜啊可惜!”云少威很是遗憾地叹了叹气。
“不过以前也只是在听说野史杂书里听说过鬼鸣山,此番总算能去实地领略一番想想就刺激呢!”云少威在搓着手很是期待的样子。
方才也在一旁听故事的丛浪这时也凑了过来:“我可听说这鬼君虽然不在了,可那些孤魂野鬼却是完全不亚于当年啊,你说他们这个个都饿了十年了,到时候见了你们这些个俊俏的小生,还不得一口吞了啊?!”
“此话当真?那些孤魂野鬼没有随鬼派战败而消失?”云少威虽说方才讲得带劲,可说到那些孤魂野鬼的,也不免露出恐惧之色。
“当然没有!既然是鬼,又怎么可能再死一次?再说了,我还听说啊,当年跟着鬼君战败的那些将士们更是化作冤魂,到时候见了咱们这七大门派的人,恐怕势必会报复啊!”说罢,丛浪做出一副狰狞的样子故意吓唬云少威和灵晚。
灵晚吓得一身冷汗,她从小最怕鬼了,“丛......丛兄,你可有什么对付鬼的法子?”
丛笑轻笑一声,胸有成竹地道,“这还不简单?到时候跟着我就对了!”
“当真?”灵晚很是不信,要说丛浪那身菜鸟功夫,连自己都打不过,她显然是不信他能有什么好法子能对付鬼的。
“当然!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丛兄,还有我!别忘了我啊!”云少威被吓得也赶紧抱紧丛浪的大腿。
“行!只要下次你把你那些野史杂书借我看看就行!”
赶了一天的路,众人总算来到鬼鸣山的地界,这里果真如传言中说的那样,荒无人烟,方圆几里都看不到一个人,不过倒也不至于荒草不生的那种程度。
此时,夜幕已然降临,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就连月亮都躲到乌云的背后,众人也只能靠着些火把继续前进。
直到走到山脚处,才总算看到个客栈。那客栈外观看起来破旧不堪、年久失修的样子,不过好歹也有个两层,况且这也是这里唯一一家客栈,众人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