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禾想着这些事,手上的木棍不停,很快地完成了一遍棍法。收起棍子季禾回到了院子里。小慧和袁承志正在院子里玩着呢。看季禾回来了两小围了过来。季禾下意识地问了句“安婶婶呢?”
小慧一脸向往的回答“妈妈去镇子上去了,说要给我们买好吃的呢。”季禾一听坏了,没想到安婶婶这么早就出去了。只怕那个胡老三就会在今天到了,想到这季禾有些担心了,抄起手边的棍子就要出门去查看一番,刚走到门口,大门就被人一脚踹坏了。一个穿着武官衣服的汉子走了进来。突然的变故吓到了小慧和袁承志,季禾急了,手里长棍上手喊了一声“小慧承志拿家伙。”说完季禾上前一步,长棍一划,挡住了胡老三。小慧两人回屋子拿家伙去了,胡老三也不急,扯着嘴戏谑地看着季禾。他不动手季禾更开心,单手拿棍和他对峙。屋里小慧袁承志两人也拿了家伙出来了。小慧拿着一把宝剑,袁承志提着一把牛角叉站在了季禾的身边。四人站在原地对峙了一会儿,小慧的眼神不由地往瞟了一下,期待着自己母亲的回来。胡老三也不傻,明显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不再逗弄季禾几人。手往后一背,大刀出鞘,这胡老三也不是个好东西,面对三个小孩也毫不手软,提刀就冲着季禾的脑袋上砍。季禾闪身躲过,长棍随身往他的下三路招呼,吓胡老三一跳,这一动手小慧和袁承志也跟着动手了,四个人战成一团。
季禾抄起棍子冲着他的脑袋招呼,袁承志挺叉就刺他的腿,小慧举着宝剑在外面找机会刺他。三个小孩虽然年纪小了点,可是武艺都也纯熟,一下子胡老三还真有点应接不暇。被打地直后退。季禾知道这个局面不能长久,毕竟小孩体力比不得大人。招呼两人放慢了一点攻势。趁着胡老三不注意季禾还从地上抓了把土放在了怀里,等着一会儿不一定有用呢。
胡老三也不是个棒槌,数十招之后就发现了三个小孩的弱点,仗着自己力气大,一下子就磕飞了小慧的宝剑,然后施展地趟刀法蹲下来砍季禾袁承志两人,这下两人压力大增,眼看着袁承志一招慢了一步,被胡老三的刀尖划过额头,瞬间鲜血直流,季禾看袁承志受伤了,手往怀里一掏,一把土就扔向胡老三的眼睛,这混蛋正为自己伤到了袁承志开心呢,没想到季禾玩了一手阴的,一下子被沙土迷了眼睛。这下可够他难受的,趁着他乱了分寸季禾扯着袁承志和小慧就跑,留下胡老三一个人在原地胡乱挥刀。跑出一定距离之后季禾捡起一边的菜刀还往胡老三的脑袋上扔,结果被这家伙挡住了,眼看着不能这样拿下他,季禾有点着急了。这一下虽然给自己赢得了一点时间,可是也彻底激怒了胡老三这个家伙。等他处理好了眼睛就麻烦了。没办法,季禾只能一手抓着小慧一手抓着袁承志往河边跑,实在不行就只能跳河了。
三人刚跑到河边,后面的胡老三眼睛通红地就大跨步追了过来,眼睛一方面是被沙子迷了,一方面是气的,血红。看着还有些吓人,季禾也不跑了,带着小慧袁承志两人背对着河水而立,打算在挡一阵,实在不行就带着两人跳河。
胡老三很快就冲了过来。季禾看他有些癫狂了,赶紧出言提醒他“你想好了,伤着了小慧回去看你怎么交代。”这话一出胡老三往前冲的势头一顿。
季禾知道小慧的危险没了,现在危险的是自己和袁承志了。果然胡老三提着刀就砍向季禾,季禾虽然已经有准备了可是事到临头还是有些无奈。举着棍子打算接下这一招。虽然有些难,可是自己还是接的住的。
可是这一刀胡老三终究没能砍下来。侧面一颗鸡蛋砸到了他的脑袋上。胡老三红着眼睛转过头去,安婶婶回来了,手里拿着几颗鸡蛋往这边跑。季禾趁着胡老三扭头,赶紧让小慧两人往一边跑去,看安婶婶没兵刃在手,季禾拿过小慧的剑扔了过去。
然后长棍一挑,胡老三正躲着安婶婶扔的鸡蛋呢。季禾一下就给他来了个鸡飞蛋打。疼的胡老三直抽抽。也不躲鸡蛋了,转过来就要砍季禾。季禾早知道有这一下,打完早跑了。
这边安婶婶已经赶到了,宝剑出鞘就往胡老三的身上刺,胡老三看有生命危险了,勉强提刀挡住了一剑,夹着腿退到了河边。安婶婶宝剑又一划,划伤了胡老三的胳膊。再要追击,胡老三已经跳进河水里走了。安婶婶走两步要追,转头看看身后的是哪个小孩子,忍住了。宝剑入鞘转头来查看三个小孩的情况。
小慧并没受伤,只是吓得怔怔的傻了一般,隔了一会,才扑在母亲怀里哭了出来。袁承志却满脸满身都是鲜血。安大娘忙给他洗抹干净,取出刀伤药给他裹好,幸而刀伤口子都不深,流血虽多,并无大碍。安大娘把他抱到床上睡了,小慧才一五一十地把刚才的情形说了。安婶婶过来抱住了季禾。季禾一下子有点脸红。
安婶婶抱了一下就放开了季禾。安排让两个小孩都去睡觉。自己简单地收拾了些细软衣服,然后坐在门边往外望着,一言不发,一会儿甚至有泪水无声地落下。看到这样的场景,季禾叹一口气。这是她和自己丈夫的事情,自己也实在不好插手,转念一想这母女两这么多年的东奔西走也实在不容易。想到这季禾捏了捏刚才安婶婶还回来的银子有了决定。
等了一会儿,袁承志也醒了,安婶婶手在脸上抹了一下,把两人叫到身边“你们都是好孩子,今天的事安婶婶得谢谢你们两个,要不是你们舍命保护小慧,我和小慧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今天晚上我就要搬走到很远的地方,今天晚上你们就和哑伯伯去。”
季禾的目的总算是达到了,可是却有一份不舍让季禾有些难受,站在原地没说话。袁承志更是不愿意离开。
安婶婶摸了摸两人的头“不是安婶婶狠心,婶婶也舍不得你们,我要哑伯伯带你们到一个人那里。他是你崔叔叔的记名师父。你崔叔叔只跟他学了两个月武艺,就这般了得。这位老前辈的武功天下无双,我要你们去跟他学武。”
看两人被自己说的这个奇人吸引了注意力,安婶婶微微一笑继续说“他平生只收过两个真正的徒弟,那都是许多年前的事了,只怕他未必肯再收徒弟。不过你们两个资质好,心地又善良,古道热肠,我想他一定喜欢。哑伯伯是他仆人,我请他带你们去求他。你们好好去吧。要是他真的不肯收你们,哑伯伯会把你们送回到我这里的。”这下连袁承志都愿意了,点了点头。
安大娘看两人同意了又叮嘱道:“这位老前辈脾气很古怪,你不听话,他固然不喜欢,太听话了,他又嫌你太笨,没骨气,只好看你们两人的缘法了。”说着她从腕上脱下两只金丝镯子来,给季禾两人戴在臂上,轻轻一捏,金丝镯子已经收小,不再落下,笑道:“等你们武功学好,成为大孩子时,可别忘记安婶婶和小慧妹子!”
袁承志自然是满口答应,季禾心情不太好,可是还是点了点头。
说话间哑巴已经到了,小慧也已经醒了过来,五个人收拾东西出了门,挥手就要告别,小慧哭的泪眼婆娑的,正要走的季禾过来抱了抱安婶婶,摸了摸小慧的头,然后转身走了,这一抱除了道别,季禾还把怀里的银子塞进了安婶婶的包袱里。自己这一去用不着银子,可是安婶婶母女两这一去不知往何方,带些银子总是好的。
就这样在安婶婶把一封信交给哑巴之后,五人分别各自离开。
路上哑巴嫌季禾两人的脚程太慢,一手一个夹在腰间,健步如飞。一路上遇店住店,没店的话就住山洞寺庙。一路上紧赶慢赶还是走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