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之道:“无妨,我来此也是坐坐尝尝仙酿,不必麻烦。”
仙娥急了:“上神可是全场主角,怎能居一角隅。”
华之不明所以,目光移向面上一派稳重的师父,听到他的传音,她唇边浮起了一抹笑,陶乐莫名觉得周身有些燥热。
十方传音:“好徒儿,为师与天君特意为你操办收徒一事,莫要辜负这一片好意。”
若一会儿她宣布判出师门,看还有谁敢来做她的弟子?
周围的目光实在太赤裸,华之站了起来,正欲离开,上座那位老人家就出声了。“由此,你现在便挑个合眼缘的,再论道吧。“
论道?她一个只万年资质的神仙,让几位几十万年的老神仙来听道.........
华之真想举着半苍敲一敲师父那老人家的脑袋。
十方又传言:“在场多数小辈仙,来听一听你这速成神的法子,有何不妥?”就在两人马上要在密言中论道时,一个抬酒的仙侍从台阶上摔下来,仙酿洒了一地。
那位仙侍撑着身体站起来,瞧着没人注意,刚要施法把地上的狼藉收拾掉,全场人的目光突然聚集到他身上。
他捏诀的手指微抖,地面的酒水连成珠地飞了起来,一下子就失去控制,正对着他头顶洒下,一道青光从他怀里飞出,悠悠撑起一柄竹伞。
他茫然地看向那些视线转向他的神仙,尤其是手指向他的那位女神仙。
“你唤何名?”
“颜哲。”
“我是灵泽,你可愿拜我为师?”
颜哲慢慢行礼,开口:“弟子拜见师父。”低下的脑袋,一双乌沉的眼睛闪着明亮的光。
陶乐偷摸地掏出怀中酒,悄悄打开酒瓶塞。
赤裸裸的引诱啊!
华之转过身,眼中含笑:“你怎么想的啊。”也要过来胡闹......做我徒弟很好吗?
战神十方看着华之成为师者,颇为感慨,昨日还是那个粉衫的小不点,今日可已成为人人尊称的一句上神了。
陶乐和颜哲跟着华之回到雾连山,陶乐从锦囊中一件件拿出各种物什,按照记忆摆回原来的位置。
华之:“......”
怎么都没想到她把这些东西还随身带着。
颜哲以为这是拜师的礼节,当下想都没想,把自己的宝贵物什也一一拿了出来。
华之额头青筋跳了跳,平静开口:“收回去吧。”
颜哲看了看陶乐拿出的,个个都非凡品,羞赧地低下头,自己的这些东西确实拿不出手。
陶乐幽幽地从颜哲身后冒了出来,用仅能两人听到的声音讲:“看你那法器,我还以为又遇到一隐身大佬,没成想兄弟你竟苦逼至斯啊。”
颜哲内心起了波澜,那是法器?怪不得自己怎么也找不到所在,可偏偏一遇上麻烦又第一时间出现。
华之的动作瞬间吸引了两位的视线。
“我去,房子还能这样盖?”陶乐眼瞅着两座精致别雅的房子一点点形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偏偏华之还说了句:“今晚先凑和着住,你们要有喜欢的房型构架,画张图纸,再来重建。缺什么后院有些零钱,随意拿用。”
“顿时有种抱上大金腿的感觉。”
陶乐简直要被后院那两箱沧海珍珠给亮瞎了眼,整个人趴在两个箱子上,手脚并用的围住,恶狠狠地盯向慢步过来的颜哲。
颜哲一愣,默默后退:“师妹莫慌,我不碰,马上走。”
陶乐眼神有一瞬间温和,又涌起一阵怒气,“臭小子,我才是你师姐!”
后来百年,陶乐与华之不断提着辈份一事,偏偏向来温和乖顺的颜哲在此事上不肯退让一步,华之也是颇为头疼,常常偷跑回暮迟川寻个安静。
一日华之与战神十方下棋,天君有事找战神十方,看到闲心淡定的华之,耐人寻味地挑眉;“你那女徒弟都给关了起来了,做师父的还在这悠闲的下棋,小华之,本君实在要夸上一句,没心没肺了。”
华之:“......”风中凌乱的我毫不知情,这夸奖可接不起。
战神十方给华之一个淡定的眼神,然后一拳打在天君腿边,那石椅碎个稀巴烂,天君额边落下一滴冷汗。
“是这样,冥海小皇子迟临偷跑来天宫,偷酒喝恰被你徒儿看到,一路追到无尽渊境口,迟临不小心掉进去了,冥海皇族上天宫来讨说法,就先把那丫头给关起来了。”
“迟临死了吗?”这是战神十方问的。
天君:“未。”看到战神十方又变凉的眼神,连忙道:“不过也快剩一口气了,我来就是找你给那小皇子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