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儿已妆发好,珞夫人便牵着小霓鸢的手向外走去。
奈何刚到门外,小霓鸢便猛的把脖子缩了缩。
“娘亲,这天如此冷,您为何让女儿仅着这薄纱轻衣?”霓鸢说着将身子靠到了珞夫人的身后。
洛夫人将小霓鸢向身内搂了搂,面不改色说道:
“鸢鸢乖,等进了马车就不这么冷了。”
此时,小霓鸢的脸已冻得红了些,紧紧地抱着珞夫人的腰,不再言语,大步向前。
步至将军府门口,除了已久候在将军府前的马车外,还有开国将军珞骋和几个家J。珞骋见自己平时宝贝得像命根一般的女儿此时正在这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原本殷红的小觜已无血色,面色更是胭脂盖不住的乌青。忙对珞夫人厉声呵斥道:
“夫人,你身为堂堂将军当家祖母,应当比我更清楚的家中的吃穿用度!如今,你让我将军府最受宠的小女儿,在这冰天雪地之时,仅着此轻纱一件,既让我的爱女受罪,也着实是丢了将军府场面!”
珞夫人边示意几个家为小霓鸢鸢裹上些皮毛,后才缓缓开口,对着珞骋答道:
“官人有所不知,今个儿我带鸢鸢去见皇后娘娘,舞曲儿便是免不了的,再思则到午时陛下大驾共进御膳也未必是不会发生。我也知鸢鸢自小聪慧不得犯过,但凡事都是得有个万一,官人您说呢?”
“这……”珞骋的语气缓了缓,看着渐渐恢复了些血色的霓鸢,凝眉思量。
“你们这两个不称职的尊亲!真是要为了那点在皇室前的颜面冻坏了老身的宝贝孙女!”一处传来老者愤愤的不平声。
几个丫鬟扶着一位童颜鹤发的老妇人从一旁的长廊上走来,那老妇人原本和蔼的脸上挂着的是满满的不悦,甚至还有一些愤怒。双手将小霓鸢环入怀中,又忙取了丫鬟手中正备着的狐毛斗篷给宝贝孙女系上,这才缓和了语气问:
“哎呦,我的宝贝鸢鸢好点了没有啊?瞧这小脸给冻的,奶奶可心疼了。”
小霓鸢忙谢过珞老夫人道:
“鸢鸢,谢奶奶挂心,披上这斗篷真是暖和多了!”
珞老夫人这才露出慈祥的笑容。后又笑道
“这是上月西域进贡来的上好狐狸毛所制,正面上。且是用的蚕丝蓬面比平常斗篷都来的实用些,想来这等好物定是为我鸢鸢量身打造!”老夫人边说笑意也愈发浓了些。
“想来此事是媳妇考虑不周,才让鸢鸢干受这寒冻,今日母亲的教诲也是应当受的。”珞夫人见老夫人的语气缓和了些。忙开口认错。
一旁的珞骋也忙倾身恭敬认错。
虽说,全嶎朝子民都知将军珞骋征战沙场,严政刻板,但将军府内人却知道,他在对其母亲珞老夫人和爱女珞霓鸢却是极宠的。珞骋有两位夫人,膝下有三个孩子,其长子珞琰琦和小女珞霓鸢皆为珞夫人所生,还有一个二儿子,是二房所生,名唤珞珉瑾。人人都因得子而骄,唯独珞骋独宠其女。人人都道将军不苟言笑,婧苑里却时常可以传出将军豁达的大笑。
雪地中,印过马蹄的和马车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