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谦认定阵眼就是人,按照谢安谧的描述,一共有五人,钟卫楚,宇文仟,张之衍,杜玄旭,传晟同时出现,大约估算时间和杨淼所说的忽聚忽散对应起来,那么四个阵眼,说明钟卫楚是操纵大阵的人,阵眼是活死人。
之前项恒猜测幕后之人控制受伤和淘汰的副将,用这些人来主持迷阵,因为伏击熊立元,所以认为他们有四处迷阵,需要有四名主将来镇守。也是因为这个猜测所以引钟卫楚去了北魏,谢安谧埋伏。现在看来四处分别是之前的三处出口和莫升谷的河道。那么昨天传晟在河道中被拉入迷雾,不久后就涌出迷雾开始蔓延开来,传晟很有可能被钟卫楚控制为其中一处阵眼。
既然已有四人,迷阵也起了变化,昨夜钟卫楚去北魏营帐的目的又是什么?杨淼发现六处混沌之地,难道是迷阵还需要两人,路谦和杨淼也是不解。
丙和壬整理差不多了,进来叫路谦几个准备出发了,路谦和华景承扶起杨淼,一众人出发牛羊谷。
三国营帐内都极为忙碌,军士们看到阵阵迷雾蔓延开来,也都加快了手脚,抓紧迁营至牛羊谷。
吊桥岭被封的第三日,各国都已接到消息,北魏混元阁张彬自从秦岭回来后就一直没有再外出过,混元阁地字门的掌事曹戌曦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带人赶了过来,临近中午,终于到达武关,他详细观察了三处迷阵,随即命人在各个迷阵出口处搭建数座高塔,一时迷阵出口外极其忙乱。癸远远看着,不甚理解,但混元阁的地字门掌事,应该有些手段。相信钱大先生也已经收到书信,应该不日就能赶来,她默默祈祷,这几日杨淼一众千万不要出事。
钟卫楚此刻正在莫升谷河道的迷雾之中,对面就是双眼混浊无神的传晟,想不到会有意外之人加入。他原本选择三国的这些主副将来作为阵眼,但昨日突然发现出现一名战力强悍的胡人,他着实有些惊喜,就把传晟炼化成了阵眼。他默默盘算着,周围渐渐有不少活死人聚拢过来,钟卫楚冷笑了几声,起身离开了迷阵,消失无踪。
佟仲回营后就点齐了两百名剑击营军士,吩咐准备好刀剑,袖箭。即刻随他出发。唐士赳昨夜胸口受伤,过来找他要了一些黑鹰堂的伤药,见到一众军士整装待发,知道老将军最后留下他另有吩咐,也就没有多问,嘱咐佟仲万事小心。
项恒看到军士们忙忙碌碌,来到后营,指挥一众军士加紧整理,务必在天黑之前完成。他看到营帐后山,鬼使神差走了过去,凝神一扫,此地均是混沌一片,难道佟仲在这里也布下了玄迷石,他应该知道玄迷石的珍贵,没有熊立元的命令,不会胡乱浪费。项恒此刻一惊,心中大叫不好,他转身欲赶回熊立元处,周围突然射出一阵袖箭,项恒急忙闪躲。他取出数张符纸,一手甩开,身边剑光隐现,双指一挥,七道剑光向袖箭射来方向飞去。对面即刻传来几声惨叫,李劲晁和一众玄甲兵从暗处走出。
“项恒,好手段。”李劲晁冷冷说道。
“你藏的够深。”项恒面露怒色,双手捏紧,随即准备再发出一阵剑光。
“各为其主。”李劲晁冒出这么一句。
项恒疑虑顿生,李劲晁后背后是钟卫楚,还是另有他人。回想之前熊立元提出莫升谷疑虑的时候,李劲晁第一个起来要去查探,想必他当时就不想让一众发现莫升谷的河道秘密,他此刻也不能再多想了,一众玄甲兵军士已经向他冲杀过来。
项恒知道此刻必须全力突出,对方为了防止三国合营,隐藏的棋子浮现出来,如不能及时通知出去,那么不光是西楚,就是整个吊桥岭内都是灾难性的。他挥出几道剑光,击倒两名冲在最前头的玄甲兵军士,他就径直朝这个方向,全力突过去。李劲晁明白项恒想要尽快突出,提刀一扫,拦住了项恒,双手握住长刀,甩出一阵阵刀势,把项恒牢牢锁定。项恒佩剑几次想找到刀势中的间隙,但李劲晁丝毫没有给他机会。无奈之下,项恒退了几步,李劲晁步步紧逼,誓要一鼓作气把项恒击杀在后山。
玄甲军的几名军士时不时配合李劲晁,向项恒两侧扫来,项恒只能步步后退躲闪,他身上已留下数道伤痕。项恒有些着急,他竭力扫开李劲晁,侧身撞向一名玄甲军军士,倒地后顺势一滚,即刻爬起,飞速甩出了七把短剑,周身的剑光散开,一挥指,七道剑光射出,项恒毫不停歇,再度挥指,和之前一样,七道剑光化成四十九道,向着玄甲军及李劲晁飞去。这是项恒的杀手锏,玄甲军军士一下子倒地了七,八人,李劲晁被数道剑光扫到,肩膀和手臂上都划伤,一时后退了几步。项恒看到再次出现缺口,奋力跑了出去。李劲晁回过神,命令众人朝项恒射出袖箭,项恒虽然跑的迅速,但这一波袖箭太多,他躲闪不及,两支袖箭插在了他背上,他感觉背上一阵剧痛,脚底乏力,摔倒之前丢出一粒烟丸,瞬间烟雾弥漫,他整个人一下子摔了出去,昏迷不醒。
李劲晁拨开烟雾,迅速追到项恒跟前,见到躺在地上的项恒,毫不犹豫一刀向脖颈处砍去,谁知项恒突然睁开双眼,袖中两柄软剑齐出,直穿李劲晁胸膛。李劲晁猝不及防,本能反应挡开了一剑,但另一剑已刺中右侧胸口。李劲晁吃痛,后退了几步,几名军士上来把他扶住。
项恒则嘴角渗血,显然刚才那一击已用尽了所有力气,他缓缓垂下了手臂,人重重摔在地上,呼吸越来越弱。李劲晁命令军士上去解决项恒,数名军士围拢上去,看到项恒一动不动,有名大胆的军士上前在项恒鼻孔处一探,示意已死亡。李劲晁狠狠的骂了几句,率领众人离开。
唐士赳在军中大营抬头隐隐看到对面后山有剑光忽闪,他顿时觉得不安,马上嘱咐参谋府和唐家的军士,保护熊立元即刻赶去牛羊谷。
军士们领命,军医把昏迷的熊立元抬上马车,准备出营帐,发现一众玄甲军守在大营外,兵刃出鞘。
唐家府兵赶忙来报唐士赳,唐士赳隐隐已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刚发现剑光的时候就知道是项恒,他有些决绝的拔出了剑,嘱咐不管怎样,一定要把熊立元送去牛羊谷。
唐士赳快步来到大营口,一剑指向一众玄甲兵,愤怒吼道:“你们要反了吗?李劲晁,给我出来。”
玄甲兵士中,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唐士赳。”
“钟卫楚!”唐士赳惊讶不已,想不到李劲晁没在玄甲军中,反而是钟卫楚缓缓从一众军士中走了出来,还是一身的黑衣,恐怖的气息逐渐笼罩军营。
唐士赳并不想坐以待毙,项恒在后山生死未卜,佟仲去了薛勐处,李劲晁的玄甲军显然就是钟卫楚的一步棋子,现在只有自己,他决定拼一把,毕竟人数占优,参谋府,唐家府兵还有部分剑击营的军士,人数差不多是玄甲军的三倍,相信想要突围还是不难。
“你突不出去。”钟卫楚像是看透了唐士赳心思一样,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换在平日,唐士赳肯定要上前争论几句,此时他知道没有任何意义,他要做的就是护住熊立元去牛羊谷。
唐士赳一挥手,参谋府的重甲戟士在前,唐家府兵在后,向大营口的玄甲军冲杀过去,双方混战在大营口,顿时西楚大营门口就陆陆续续倒下了不少军士,重甲戟士悍勇,一步步向前突进,钟卫楚指挥玄甲军稳住防御,用重盾防守,弓箭频繁射出,长枪,长矛时不时刺中攻到前头的重甲戟士。一时之间双方战得难解难分。
钟卫楚看到两军互相僵持着,失去了耐心,径自走到了玄甲军前,双臂伸展开来,一团黑色烟雾在周身围绕,并向周围扩散开来,两军军士被黑色烟雾触碰到,动作一僵,随即口吐白沫,瘫倒在地上,重甲戟士和玄甲军见状,都是纷纷躲开黑雾,玄甲军看到自己的同伴有不少已被这黑雾毒杀,愤愤看向钟卫楚,钟卫楚则是面无表情,不断扩张黑雾。
唐士赳心里暗骂,真是个妖孽,老天怎么不劈个雷,一下劈死他。但现在无可奈何,他不忍心看到军士再被毒杀在黑雾中。吩咐一众先撤回大营。命令唐家府兵弓弩手,重甲戟士掷矛手全部对准钟卫楚射过去。
一阵弓弩和长矛飞过,钟卫楚四周插满了弓箭和长矛,但却没有一个射中他。
钟卫楚挥手,示意玄甲军向营帐内攻去,一些玄甲军有些犹豫,这时候西楚大营内另一队玄甲军护着受伤的李劲晁正向外杀来。唐士赳看到受伤的李劲晁,却没看到项恒,项恒十之八九已遭不测,他决定孤注一掷。命令策府军士和剑击营全力向后山突围,碰到李劲晁,格杀勿论。所有唐家府兵弓箭手准备火油,弓箭油布袋。
对面的玄甲军还在犹豫,但看到李劲晁正受伤被围,也就奋不顾身冲杀进营帐。前头的重甲戟士和玄甲军再度陷入混战。
唐家府兵很快准备了灌满火油的弓箭油布袋,挂在箭上,并在箭头上都点上火,唐士赳命令把弓箭以圆环方向射出,覆盖玄甲军身后,简而言之就是把混战的玄甲军和重甲戟士,钟卫楚,唐家一众弓弩手以及自己包围在火焰之中,让其余人朝受伤的李劲晁方向突围。再算算时间,熊立元的马车应该走远了。
唐士赳在军士来报玄甲军堵营帐大门的时候就让军医们把熊立元换在一辆运送粮草马车上,让他们见机行事,从营帐侧面想办法离开,直接去牛羊谷找谢安谧。他一直在注意马车,就在钟卫楚放出黑雾之时,马车已趁乱从主营侧面一缺口驶出。
现在唐士赳可以放手一搏了,他有点遗憾:
第一,没能亲手宰了李劲晁为项恒报仇。
第二,对不住现在被围在火中的数百重甲戟士和唐家府兵。
第三,可能要和钟卫楚这老妖怪死在一起,他有点恶心。
唐士赳看向周围众人,吼道:“参谋府的弟兄,我唐家的子弟兵,唐士赳对不住了大家了。”说完单膝跪地,向着众人一低头。一众军士听到唐士赳的说话,都转头过来。唐家府兵大家心照不宣,整齐回道:“誓死追随少主。”这时其他军士才知道,唐士赳已经俨然是唐家门阀的接班人了。
此刻参谋府的军士也义无反顾吼道:“誓死追随唐将军。”
唐士赳有些感动,他起身向空中抛开裹剑的背囊,十二把长剑,齐刷刷竖立在他身前。他和钟卫楚之间隔了几队重甲戟士和玄甲军。之前唐士纠那一声叫喊,不少人已停下了兵刃,钟卫楚有些懊恼,想不到这名唐家子弟如此决绝。
隔着两边的士兵,唐士纠周身凝聚起剑气,十二柄长剑不停的震动起来,钟卫楚见状轻蔑的一笑,周身的黑雾越发浓重了。唐士纠双掌反转,低声吼道:“起!”
六柄长剑,缓缓的离开地面,浮在空中,剑尖直指钟卫楚,两边的士兵看到,迅即让开,剩下唐士纠和钟卫楚对立着。
钟卫楚缓缓走向唐士纠,每一步都带动黑雾向前蔓延,唐士纠双眼猛然一睁,双掌用力一挥,六柄长剑,径直飞向钟卫楚胸膛,剑尖碰到黑雾,双边吱吱作响。剑尖缓慢的穿越黑雾,来到钟卫楚面前,钟卫楚闷哼一声,四把长剑重重摔落在他面前,还有两把长剑也是摇摇欲坠。
唐士纠见状,再次凝力,飞剑浮起,他竭力向身边的唐家弓弩手喊道:“火弩射出去。”,弓弩手见状纷纷把带着油布袋的弓弩射向钟卫楚,钟卫楚的四周燃起火焰,火焰和黑雾之间不停的交错撕扯着,钟卫楚面色有点难堪,双掌拍出,拍落最后两把飞剑,聚力把黑雾扩散开来,一步步的向火圈走来。
唐士纠面色有点惨白,昨夜他受伤颇重,使用唐家剑阵十分消耗他的精力,但眼见钟卫楚要从火圈走出,他一咬牙,再度挥出六柄飞剑,六把飞剑穿过火焰,直刺钟卫楚胸膛,钟卫楚暴怒一声,双掌迅速拍出,每一掌都精确拍在飞剑剑身之上,六把飞剑逐一被拍落,对面唐士纠则是隐隐一笑,双掌回指,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但只见之前被钟卫楚黑雾挡下的四柄飞剑突然浮起,飞速朝钟卫楚的腹部飞来,唐士纠昨夜划伤过钟卫楚腹部,他清楚记得当时钟卫楚有些吃痛,此刻他在同一位置再飞出四柄飞剑,誓要重伤钟卫楚。
钟卫楚注意力一直在眼前的几柄飞剑,没有想到身后的四柄飞剑突来,距离极近,他已躲闪不及,但他还是收掌拍向小腹方向,两柄飞剑已扎实刺入了钟卫楚的小腹。钟卫楚一时剧痛,他一把抓住飞剑,毫不犹豫的拔了出来,整个人疯狂颤抖,随即朝唐士纠方向嚎道:“都要死。”,整个人直接冲向唐士纠,距离近的不少唐家府兵此刻不顾生死,直接冲上去,钟卫楚连续抓伤多名唐家府兵,但一时的阻拦让更多的唐家府兵过来,众人均是不畏生死护住唐士纠。
唐士纠已站立不稳,此刻单膝跪地,时不时还吐了几口血水,他整个人有些晕眩,口中血腥味让他更加头晕,迷迷糊糊中他看到钟卫楚受伤癫狂,他默默笑道,也舒了一口气,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他还是竭力的起身,让不远处的几名军士把火油都搬来,就等钟卫楚靠近。
军士们也没有犹豫,从射出油布火弩开始,大家已都决意赴死一战,不一会火油在唐士纠身后摆放完成,钟卫楚击杀了不少唐家府兵,已来到唐士纠面前,因为小腹受伤,钟卫楚一路走来都留下的暗黑色的血迹。唐士纠提了个火把,面带无奈说道:“要和你一起死,真够恶心的。”
“何谓死,吾乃永生不死。”钟卫楚伸手,黑雾猛然涌出,把唐士纠和自己团团包围起来,唐士纠有些措手不及,黑雾阻挡了一众想要援救唐士赳的军士,黑雾越来越浓,层层围绕。
唐士赳逐渐感到身体不受控制,整个人僵在那里,眼睁睁看着钟卫楚一步步靠近过来。一只手已经把自己咽喉掐住,整个身体被他转动过来。
“你看看这边吧。”钟卫楚淡淡说道,没有一丝表情。
唐士赳挣扎着看到,火圈外围,后营方向迷雾大作,正向着突围的西楚军士包围过来,迷雾中不少活死人出现,西楚军士们正奋力和活死人绞杀在一起。远处后山已经迷雾密布,而李劲晁已经漂浮在空中,双眼混浊,看着一众军士和活死人,面无表情。
“你,你。”唐士赳勉强发出了声响,但呼吸已渐渐减弱,他知道他失败了。
外围的唐家府兵拼命想冲进黑雾中,但都被一一困住,看到唐士赳的样子,心中不仅凄凉起来。
“你就是下一个。”钟卫楚冰冷的声音传进了唐士赳的耳内。唐士赳已无力反抗,但握着火把的手微微颤抖,钟卫楚见状一掌拍向火把,火把掉在地上,火势渐渐弱了下去。
唐士赳此刻仿佛看到了自家后院中,梧桐树下,唐家上一代阀主,唐林豫慈祥坐在树下,缓缓对其教导着:“风无常势,剑意随行。”他鼓起最后一丝力量,燃烧体内真气,骤然浑身一股剑气外射,钟卫楚手臂刺痛,一放手,唐士赳摔在地上。
这时,火圈外一匹快马,高高跃起,冲进火圈,快马上之人挥指,打出七道剑光,把黑雾刺破一个小口,直接跃起,冲进黑雾之中,手上不断捏起法诀,层层剑光劈向钟卫楚头顶。钟卫楚被数道剑光击中,后退了数步。来人趁机一把抱起唐士赳,把他抬上马匹,用力一拍,快马驼着唐士赳跃出火圈,一众唐家伏兵赶来,护住唐士赳就冲杀出去,重甲戟士开路,唐家伏兵悍不畏死,玄甲兵此刻见到后营的李劲晁已成了活死人,军心涣散,也不阻拦抵抗,不少人已各自逃散开去。唐士赳一众瞬间就冲出了大营,朝牛羊谷方向跑去。
救下唐士纠的正是项恒,他嘴角还留着丝丝血迹,背上还有些鲜血在渗出。项恒勉强走了几步,看了看钟卫楚,捡起唐士赳之前的火把,毫不犹豫丢向火油,火油瞬间燃起,项恒周围都是一片火海,钟卫楚暴怒瞪着项恒,挤出一句:“你居然没死。”
项恒也不言语,转身跳进了火海。
钟卫楚一时也难以越过大火,愤怒的看着眼前的一片火海,还有少许玄甲军过来钟卫楚身边,钟卫楚也不说话,双眼渐渐混浊,周身黑雾散开,把一众军士包围在内,不久黑雾中便传来阵阵哀嚎,久久没有停息。
临近中午,牛羊谷,东越已迁过来大部分营帐,北魏也陆陆续续到达。谢安谧迟迟未见西楚军士,有些担忧,过了半刻,发现一辆运送粮草的马车来到牛羊谷,车上下来两名军医,告知西楚兵变,玄甲军在钟卫楚的带领下袭击西楚营帐,熊立元此刻在马车内昏迷不醒。谢安谧即刻安排军士安置熊立元。让吴洛赶紧带一队去西楚营帐查看支援。
吴洛出发半个时辰,就赶了回来,他在半道碰上重伤的唐士赳和一众西楚军士,得知西楚营帐已被迷雾覆盖,李劲晁俨然已是钟卫楚手上的傀儡活死人,一众军士各自突围,唐士赳被项恒救下,项恒生死未卜。
谢安谧安置了唐士赳和一众西楚士兵,马上把派人把消息告知薛勐,佟仲此刻已在薛勐处,听到西楚营帐出事,急于赶回,薛勐拉住了他。
西楚营帐已被迷雾包围,李劲晁投靠钟卫楚,现在已成活死人,熊立元已被安置在东越大营,唐士赳重伤也在东越处,项恒下落不明,各军士也都分头突围,现在赶去西楚大营,只是无谓牺牲,要佟仲做足准备,如晚上遇到钟卫楚,务必一举击杀,也是为了西楚的众军士报仇。
佟仲闷声离开,想不到短短半天,西楚发生了如此变故,他一时难以接受,一同出来的伙伴,有叛变,有重伤,有失踪,大量军士牺牲,此刻他全部仇恨都记在了钟卫楚身上,他捏紧了手中的兵刃。
路谦得知李劲晁投靠钟卫楚成为活死人,项恒失踪,西楚大营也成了一处迷阵,那么眼下是五处迷阵,五名傀儡活死人。难道真的是还有一处,还要一名傀儡活死人。
小说内所涉及玄学均为虚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