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没有。可是,奶娘当时在场,她就是最好的证人。”珅妃斩钉截铁地道,那般毫不犹豫。她深知机会难得,谋杀皇子,便是死罪,浣彤再无翻身之地。
不盼着儿子早点醒来,却想借机陷害自己,浣彤着实惊得不行,险些背过气去。她自认过去小看她了。宫中险恶,所遇之人绝非善类,如今仅靠自己一人,怕是奈何难以脱身了,
阖业硕转而问奶娘,奶娘哆哆嗦嗦地开口,却絮絮叨叨了半天,皆是无关痛痒,“回皇上。是,是这么回事儿。婧妃和大皇子在御花园里玩儿……”
“这不用你说,朕都知道。朕是问你,你是亲眼看到婧妃推乾煜下水的吗?”阖业硕紧逼着问去,目光犀利,神情严肃。
奶娘已是大气都不敢出,头也不敢抬,结结巴巴地点头,“是,是。是奴婢亲眼看到婧妃娘娘推大皇子下水的。”
“你胡说!”悦儿出口不逊,被浣彤止住,可阖业硕却并没有显出要怪她的意思。
“这婧云宫的人真是反了。皇上,如若不教训这奴婢,今后这宫里还有什么规矩可言?”珅妃气焰愈加嚣张,可看着阖业硕无动于衷,只得闭口,悄悄地站到一边。
“你。给朕说实话。”阖业硕随手点了一个今日在御花园当差的小太监,“你说,你看到的是怎么回事儿啊?”
“奴才只顾干活儿。什么都没看见。”小太监也和奶娘一般,哆嗦起来。
“呣?”阖业硕眼一横,那小太监就冷汗直冒。他那般害怕的模样,让浣彤觉得好生可怜,无论得罪了谁,也是没有个好下场。
这时,空中飞过一个砚台和一个剑鞘,打在了他的脸上。墨水活着血水,有些吓人。可悦儿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太医,给他瞧瞧,伤得怎么样了。”阖业硕命令下去,“你以后就给朕当差了。”
这架势,不论旁人如何看,浣彤却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小太监因左右为难,要嚼舌根自尽。阖业硕和翰琼看到他神色不对后,就双双出手。阖业硕情急之中抓起了桌上还盛着墨的砚台,翰琼则推出了自己的剑鞘。
看此情形,再问下去,势必是要出人命的。浣彤不想再要无辜的人因她而死了。若此事不尽快了结,依珅妃的个性,定是要害很多人遭殃的。
她后悔了,若不去招惹乾煜,便不会生出这许多是非来。终归是自己太过天真了,害人害己。如今自己百口莫辩,是她心软的下场,是被阖业硕父子那声“好看”蛊惑的代价。
这便是结局吗?怪心机不如人。又何苦拉无辜之人牵涉其中?无声悲叹过,她便神态自若地走上前,缓缓跪下,“皇上,不要再问了。臣妾认罪了。此事全为臣妾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
“娘娘,没做的事您干嘛承认啊?”悦儿脸色大变,便是险些要哭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