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啊。
言少又是谁？
低头看着被踩在脚下的书，程诺抿了抿嘴。
为什么外面的世界都这么充满敌意。
程家，宴会上的陌生人……以及学校。
对这些人没什么兴趣，只是看了几眼，就移开目光。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为首的女生推了把程诺：“一个死哑巴装什么装？！”
没有防备，她撞在洗手台的角上，一阵刺痛。
女孩却没有因为疼痛皱眉，一直低垂着头，半响后再抬起，眸色隐隐约约泛着红光。
“找死。”
三个女孩猛的听到声音，被吓了一跳，可面前的女孩明明没有开口。
她们面面相觑，为首的女孩再次开口，底气却是比方才弱了许多：“你……你吓唬谁呢？！”
面前的小姑娘动了，却化成一道残影。
再见时，小姑娘的手掐着为首女孩的脖子。
稚嫩的小脸带着一丝淡淡的的笑意，眸底呈现暗红色。
女孩惊恐的瞪大眼睛，双手紧抓着程诺，涨红了脸。
旁边的两个小跟班被吓到了，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放……放开我！”女孩呼吸困难，她翻了个白眼，感觉自己快死了。
“醒了。”
小姑娘一怔，双眸恢复墨黑色，随即松开手整个人往后倒。
得救的女孩捂着自己的脖子，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咳咳咳……”
三个女孩哪见过这种场景，惨白着脸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着。
角落走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他微微一笑：“刚刚，你们什么都没看到……”
……
“奇怪，刚刚门好像坏了，我差点就出不来了。”
云汐嘟囔着。
旁边的小姑娘没有回应，安安静静的走着。
为什么……
她垂下双眸。
为什么她脑海中没有一点刚刚的记忆。
……
教室里。
高樱的考试从来不需要老师监考，一间教室四个监控全方位照亮你的美。
程诺因为是转学来的，座位号是最后一个。
52。
这些题目很简单，程诺只是扫了一眼，便轻轻松松得出答案。
旁边的牧言撑着脑袋看她，然后在卷上的座位号处潇洒的写下了51。
再次转头，喇叭却响了。
“牧言，把你的脑袋给我扭回去。”
牧言：“……”
没想到这个点教导主任居然会看监控。
整个高樱的人都知道，也就只有教导主任才管得住牧言。
牧言：废话那是我姑，凶残的姑姑。
无趣，他撇撇嘴，然后直接趴下。
可趴了一会，他又再次转头。
小哑巴真的很安静。
看起来好乖。
盯着盯着，他的目光认真起来。
这……
小哑巴脖子上……
他动了动指尖，想仔细看看，但转念一想，又有些迟疑。
发呆着回过神来，牧言发现小哑巴也在盯着他看。
似乎被他盯得有些暴躁。
随着扭头的动作，脖子上的项链暴露出来。
牧言呼吸一紧。
见牧言在发呆，不再盯着她，程诺这才满意的收回目光。
试卷她提前写完了，无事可做的她便在草稿纸上涂涂画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