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对面那二人,有点意思!”
少女依着她视线望去,虽不懂那话中之意,倒也讨好:“主人,要不要我去将人绑回来給您瞧瞧?”
“平日里你都是这般生猛?”言冰芸朝她扫去一眼,转身:“绑就不必了,有些事朦胧点好,若是看得太清也就没有意思了。”
面纱之所以会神秘,不正是因为它若隐若现给人以想要伸手摘下的乐趣。
“去!寻个地方将自个收拾收拾,再弄两身夜行衣,今儿个夜里本公主带你看场好戏。”
一番周旋下来便也有些困意乏乏,言冰芸优雅仰身侧卧,于榻上斜撑头颅闭眼交代。
见她呼吸渐渐平稳,少女附身退下也不敢再打扰,身形一闪来至大街,没了铁链束缚手脚很是轻松雀跃。
游船下,几道身影从水底冒出偷偷爬入舱中,见只有正沉睡的言冰芸一人,面面相视将大刀收回柄鞘,正待离去,其中一人却莫名直挺坠地,瞳孔大张面色狰狞已然没了性命。
阴沉声色从四面八方笼罩而来:“既然都来了,还想走不成?”
众人惶恐,细细辨识那浑厚幽传之中却也只有一人之声,转身瞧着榻上唯一存在的华贵女子,行色慌张不已屏气凝神。
转瞬之隙,言冰芸双眼便以睁开,扬起的手,指尖悠悠旋转划出优美弧度,嘴唇微张吐出无声一字:“杀!”
淡笑嘴角明媚的眼曦,透着瘆人的冷意。
众人一阵迷乱,来不及逃离的身影接连倒地,横竖排列好不杂乱,来不及闭上的双眼惧意幽深,晦暗无光,面色上透着黝黑诡异,深色血丝频频暴起将皮肤炸裂开来,溢出浓黑色带着腥臭的液体,所触及之处丝毫不像人而所为。
一群乌合之众,就这点胆识竟也敢近她的身。
言冰芸嫌弃一瞥,将手收回袖中,转头朝不远处冷冷出声:“进来吧,躲在那外头作甚。”
游船左侧的门窗紧接着被人挑起,一席紫色翩然而入稳落榻上另一头处,学着她模样半撑着身子,眸兮含笑。
“三公主好生厉害,竟连这寒冥宫的司徒也能不费吹灰之力便给解决了。”
“哪有小将军厉害,不光不费吹灰之力将外头五级司徒给灭了,还能分心放出这几只落网之鱼前来试探本公主的底线,若说佩服也是本公主佩服小将军才是。”
言冰芸冷他一眼,收了收腿将其压在身下的衣物扯出,没好气的回言。
“三公主妙赞,本将军愧不敢当。”
荆沅澈此刻一副骚贱模样,全身上下好似都在勾搭,言冰芸懒得与他一来二往鬼魅相探,直接一脚将其踹了下去。
“行了!有事说事,无事滚蛋。”
她生平最恨寝睡时被人无端打扰,这臭男人不光故意放人进船骚扰,还时刻不在挑战她的底线,简直可恶至极。
荆沅澈身影轻盈起落坐上了窗台,神色终于严肃了半分,眸子透着幽深仿若要看穿人的心底,轻言:“今日月湖出现了火阳殿的一级司徒,目前还未查出因何而来,你注意着点。”
话音一落倒也不待她回应,身影便再次飞出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