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女人哭起来都是如此难看?”荆沅澈冷冷刮过二人,将萧菲菲无情推开。
潇逸挥洒的紫色衣摆,透着阳光下微乎其微的迷离:“还是三公主端庄大气娇媚迷人。”话落间身形一闪已是离去。
“端庄大气者何来娇媚迷人?”少女一语不屑。
瞧着这一个个都是唱得一把好戏的大角,勾着身子一声大吼:“疼死老娘啦!”
浮水面栖息的鸳鸯,顿时展了展翅吓得扑腾远去,荡起了一圈圈波纹,久久不曾停下。
“你就不能安安静静等死吗?非得发出那般难听的湉燥。”
萧菲菲嫌弃一声怒斥,足尖一点游船陷入了一片沉静。
少女脸色满是痛楚,汗水浸透的全身已是馊臭,瞧着船舱内被人掀起的帘子,神色楞了楞。好一俊俏男子,儒雅的气质清澈如风,仿若能静人心神。
“告诉公主,我先行回宫了。”
言岚风视线柔和将少女扫过,留下轻飘一语便急匆匆离去,神色略带疑重。
而后少女眸色却深了深,摒息隐气间发现舱内竟还隐藏着其他气息,没想京城竟还有这样的隐世高手。
待船舱内气息彻底散去,这才挪了挪身体滚入其内,转瞬之间绳索竟洒落一地断成数截,盘腿而坐,回旋转动的纤细手臂映射出无数虚虚实实,影像诡异至极。
与言冰芸方才手法似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一盏茶的功夫逝去,少女便同如获新生身形几个落点若狂风刮过,流下一窜叮叮当当铁链碰撞声,旁人莫名回首却再不见其踪影。
对面船只上众人形色各异相聚会谈,言冰芸一人独坐雅座,凤眸于人群来回流连一副惬意。
“主人,一位身着青色长服生得十分俊俏的公子叫我告诉您,他先行回宫了。”
如一山中灵鹊的清灵传入耳间,众人四处观望,未能寻到那抹声音之主不禁有些失望。
少女灵巧的身影混迹人群之中,顺下不少美食正一阵狼吞虎咽。
言冰芸瞧着她手脚被磨破之处又渗出了新的血迹,手袖微抬,一把刻着诡异花纹的深色匕首便从云纱飞出,瞬间削断了粗壮铁链。
朝其淡淡一语:“你自由了。”
少女大喜一个闪身归来,恭敬扣手:“谢主人!”
瞧着她放入腰间的匕首,曦中闪过疑惑:婆婆口中所惦记的那位小姐,莫不就是她?
“走,回船。”
起身缕了缕衣裳,言冰芸实在是再无心于这吵闹之地逗留,想知之事已是听了个透彻,余下便是等何人出来唱戏了。
纤细的背影方才离去,人群中便立马有人跳出大放狂词,言语嚣张至及。
言冰芸淡笑不语,视线扫向暗处,人群中很快便有那么几人莫名失了踪,竟也无一人察觉。
“这三公主夜不知神气什么,一身狼藉臭名远扬,如今还传出在寝殿中圈养男宠,简直丢光了皇室颜面........”
“我可听说樊家大公子只因一点没顺她意,便被赐婚舞女,还将自己打死的宫女送至府上,以做贺礼。”
“对对对!此事可是在京中传遍了,要我说那樊家大公子也是倒霉……”
诋毁恶意之词依旧源源不断,舆论似乎也是狂起不落,好似私底下洽谈却又是那般明目张胆。
言冰芸站在自己的船头远远瞧去,视线越过人群朝后头的雅间,那随风扬起的白色轻纱隐约含射,一道挺拔的身姿淡漠如风,正端杯优雅饮茶,另一纤细白皙的柔夷抬起落下,倒不知是何佳人?
“主人,他们这般说您,您就不生气吗?”身后,少女发声询问。
“说的即是实话,我为何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