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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关于《读书随笔》

叶灵凤是画家、作家、也是藏书家。

他是从美术学校出来的,似乎还没有登上画坛就转入了文坛,还来不及真正做一个画家就已经成为作家,老的说法,是画名为文名所掩了。三十年代后期他就不再画画。许多认识他的人都没有见过他的画,除了早年的一二封面设计,他手头也许还藏有当年的一二作品,却总是秘不示人,虽然他这样做并不是“悔其少作”。

作为作家,他很早就写小说,但后来,至少是进入四十年代以后,也就几乎不再写小说,却不是搁笔不写文章,不仅写,还写得很勤,写的多是散文、随笔,而其中绝大多数是读书随笔。

这因为他首先是一位“真正的爱书家和藏书家”,喜欢书也喜欢读书;又因为更是一位作家,这就注定要有大量的读书随笔生产出来了。

爱书家,这一般很少听到的称呼在他笔底下却常常可以看到,猜想他更愿意被人称为爱书家而不是藏书家。

他早年在上海虽藏书万卷,抗日战争中都散失了。定居香港后他又从无到有地买书、藏书,估计不应该少于上海这个“上卷”之数,但他身后家人把藏书送给香港中文大学,整理后说是六千多册,这个“下卷”的数字倒是有些出人意外的。论时间,这“下卷”的时间是长多了。

遗书未上万,遗文却过百万。

在他一九七五年离开人世的时候,仅仅是遗留下读书随笔之类的文字,就不少于一百万言,包括已出书和未出书的。

在这部《读书随笔》中,《读书随笔》、《文艺随笔》、《北窗读书录》和《晚晴杂记》都是有过单行本的。《晚晴杂记》是七十年代之初问世的(其中大部分是一般的散文、小品文,本书只选入了和读书有关的文章),它们都是香港的出版物。未结集成册的《霜红室随笔》、《香港书录》、《书鱼闲话》和一些有关的译文,只是在香港的报刊上发表过,对于一般读者来说,无异于前所未见的“新作”。总的来看,最早的文章写于二三十年代,最晚的作品成于七十年代初期,前后差不多有半个世纪。它们发表时,除了叶灵凤这个名字外,还用过林丰、叶林丰、任诃和霜崖这些笔名。

这些随笔为他自己的话作了证明:读书很难,古今中外,线装洋装,正经的和“不正经”的书,他都爱读。杂之中,却也自有重点:文学的、美术的和香港的——前两类显出他作家和画家的本色,后一类就正是他下半生生活所在的地方特色。有所读而有所写,就是这里上中下三册几十万字的文章了。

这里有一篇《书痴》,记的是一幅版画:藏书室,四壁都是直接天花板的书,一位白发老者站在高高的梯顶,胁下夹了一本书,两腿之间又夹了一本书,左手拿了一本书在读,右手又伸手从架上抽出一本书,一缕阳光从头顶的天窗上斜斜地射在老人的书上,老人的身上。作者说,他深深的迷恋着这幅画上所表现的一切,当然也包括那位白发爱书家。而他写这篇文章时,却还是鲁迅先生笔下“唇红齿白”的年轻人呢。

他在这篇短文中说:“读书是件乐事,藏书更是一件乐事。但这种乐趣不是人人可以获得,也不是随时随地可以招来即是的。学问家的读书,抱着‘开卷有益’的野心,估量着书中每一个字的价值而定取舍,这是在购物,而不是在读书。版本家的藏书,斤斤较量善版本的格式,藏家印章的有无,他是在收古董,并不是在藏书。至于暴发户和大腹贾,为了装点门面,在旦夕之间便坐拥百城,那更是书的敌人了。”这说得很有意思,不过,他所说的“购物”式的“不是读书”的读书,也还是不可避免的,他自己就在《今年的读书愿望》中说过,时时要看一些本来不想看的书,而被占去了许多时间,不言而喻,其中肯定不少是为了临时“购物”而翻阅书本,他虽引以为苦,但翻阅而有所得,也还是一定要感到不亦快哉的,这恐怕是不少做学问,写文章的人都有过的感受吧。

《晚晴杂记》原书中有一半以上不是读书随笔,而是一般的散文小品,虽然隽永有味,碍于体例,都删去了。像这样的小品文章,发表在报刊上而没有编印成书的还有不少,如果有机会出书,对于爱书家来说,当是喜见乐闻的事吧。

在《文艺随笔》的后记中作者说,由于写作时间前后相隔十几年,不免有重复或歧异的地方。现在集中在一起的这些文章,前后更是相隔几十年了,这样的情况就更是难免,尽管已经在注意避免。

作家和爱书家,这本书就是一位作家爱书几十年而写下的随笔。充满的不仅是对书的爱,对文艺的爱,对生活的爱,更有对家国的爱。

爱书而爱读书,“读书之乐乐何如?”记得有这样一首诗,而且还谱成为歌。我们的作者一生是因此乐在其中了。读他的遗文,我们是可以享受到一次又一次直接和间接的读书之乐的,直接的是他这些引人入胜的随笔文章,间接的是他告诉我们的那些古今中外可读之书。

一九八五年十一月

繁华时节怀绀弩——《聂绀弩传》代序和绀弩虽说有着三十多年的交情,但对他所知其实是不多的。

桂林、重庆、香港,我们曾经先后一同在这三个城市里工作过,而且许多时候干的是相同的工作,然而,在桂林、重庆并不相识,直到了香港才有来往。抗日战争期间,在桂林、重庆,我们都在编报纸的副刊。绀弩是桂林《力报》,重庆《商务日报》和《新民报》的副刊编辑,我从桂林到重庆,都在编《大公晚报》的副刊。在桂林,那时他已是著名的作家,而我只不过是刚刚出道的后生小子,还不习惯到外边去结交文坛的前辈先生,只有一些经常替我写稿的,我才认识。绀弩虽说是“同行”,但他自有园地,从不在我打理的《小公园》里涉足,我们没有什么机会相互认识。在重庆,有了写稿的关系,却没有什么直接的交往。抗战胜利后,一九四八年我到香港《大公报》编副刊《大公园》,绀弩比我先到香港,却在两年多以后才担任《文汇报》的总主笔,当没有报纸在手上时,他就以作者的身份替我写稿了,再加上别的原因,我们就由相识而逐渐变得很为熟识。

从认识他开始,直到他去世以前,这中间几乎有四十年之久,但除了最初的三年在香港,最近的三年在北京,我们又是地北天南,不在一起的。只是我有时有事情到北京,才和他见过十次八次而已。当他戴着“右派”帽子到北大荒劳动,后来又套上“反革命”帽子到山西坐牢时,自然是相见无由了。

尽管我们的年龄相差了几乎二十岁,尽管对他的文章一直都很钦佩,我却从来没有像一些朋友那样,口头上叫他“聂老”(只有近年笔下有时称之为“绀翁”),这和他从来不摆老作家的架子有关,也和他虽已七老八十而衰病却又并没有什么龙钟之态有关,更和他的精神状态一直保持着斗士的轩昂有关。他四十多时,我固然没有叫他一声“聂老”,他八十多时,我还是没有想到要叫他一声“聂老”。

在抗战时期“文化城”的桂林,在他主编的副刊上,更主要在他有份的《野草》杂志上,读到了他一篇又一篇总是很精彩的杂文,我总是很钦佩,也总是很羡慕。羡慕,是因为自己那时正在学写杂文。像《韩康的药店》、《兔先生的发言》都是他传诵一时的名文。后来到了重庆,读到那篇不足七百字的《论申公豹》更是叫绝,他只用了这么几句话,就把反动派的尊容勾画出来了:“他的头是向后的,以背为胸,以后为前,眼睛和脚趾各朝着相反的方向,他永远不能前进,一开步就是后退。或者说,永远不能瞻望未来,看见的总是过去。”寥寥数笔,写意而又传神,深刻而又生动!

在香港和他相识后,知道他很爱下棋。当他在《文汇报》担任总主笔时,就常到《大公报》向梁羽生他们挑战。作为总主笔,他每天要写一篇时事评论的文章在新闻版刊出,有时棋下得难解难分,从下午一直下到晚上,有那么一两次,他干脆就不回去上班写文章,却怕我们说他偷懒,和梁羽生约好,要他不要告诉我们,事过境迁,他人已经到北京工作,梁羽生才说出来,引得大家哈哈大笑。梁羽生有一年蜜月旅行到北京,两人又下棋下得忘乎所以,这回是梁羽生传出了丢下新婚夫人在旅馆空房独守的佳话。而梁羽生又把另一佳话带回香港,说绀弩有一次雪夜进中南海下棋,居然把等候在外他的司机忘了,而司机终于在深夜自行驾车离去。

我们后来才知道,他原来是有名的“大自由主义者”。

一想起他当年在香港闹市街头,那种旁若无人,闲庭信步式的走路的姿态,就不免想起那句戏词:“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他这京山人,家住鄂北,离豫西南的南阳诸葛庐也就不远。

但他不要“散淡的人”,却取了“散宜生”做他的别号。先前只记得,这和申公豹一样,也是对《封神演义》的人物,后来看他的《散宜生诗》自序,才知道是借这个周文王的“乱臣”九人之一的名字,寄托“无用终天年”(适宜于生存)之意。《庄子》有散木以不材终天年的说法,旧知识分子有不材,无用而自称散人的习气。他有这样的深意,我却往往想得很浅,想到他的那一点散漫,想到他的那一份自由主义。当然,也想到他对名利的十分淡泊,全不在意。

说到《散宜生诗》,就不能不提到它的前身,香港出版的《三草》了。

绀弩回忆,我那年从香港到北京,看到他油印了送人“意在求人推许”的他的旧诗小册子,就说“这种东西在港复制只需几分钟”,他就请我拿去复制或印刷,没想到却费了两三年工夫,才印成《三草》。我说几分钟,并不假,当时北京复印机少,不象现在到处都有,印起来很方便,但在香港,却先进一些,复印机之多,当年就像现在的北京(但也还没有可以放大缩小,可以印彩色的),因此我自告奋勇拿走了他的诗册。

那当然不仅仅因为复印方便那么简单,主要更因为我十分欢喜那些诗,很愿意它们能广为传布。因此,就从原来设想复印几册,而改变为印它三千。几分钟当然不行,前后三年没有,两年却是花了的。本来不需要这许多时间,由于我的拖延,这就迟了。由于我的粗疏,印出来后才发现还有好些错字,这对自认为“编辑虽不行,校对还可以”,因而也负起了校书之责的我来说,自信心是大受打击了,也觉得有些愧对故人。但看到“文章信口此黄易,思想锥心坦白难”,“吾民易有观音土,太后难无万寿山”,“昔时朋友今时帝,你占朝廷我占山”,这些诗句终于成了书页,成了书本,也还是掩不住那一份十分欢喜的心情。

在接触到这些油印诗册以前,我们一些在南方的朋友就已经传诵着他的若干名篇,而谈论起他的“以杂文入诗”,为旧体诗开新境界了。

这以前,我们只知道他是个杂文家、古典小说研究家,从没有想到他是诗人,更没有想到他会成为奇峰突起的旧体诗人,在他的晚年大放异彩,由于他过去只写新体诗,还表示过拥护白话,反对文言,不写旧体。尽管在香港时他也偶有旧体诗词的吟咏,严肃的,或严肃的打油的,也真是偶一为之,那首“欲识繁花为锦绣,已伤冻雨过清明”的《浣溪沙〈萧红墓〉》就是仅存的了,排在《散宜生诗》的最末部分,却是留存下来的他最早的旧体之作。后来忽然诗兴大发,那是北大荒奉命集体做诗,挑灯夜战的结果,“左”的结果,却有了好的诗篇,在“遵命文学”以外,于是又有了“遵命诗词”,在“愤怒出诗人”以外,又有了“命令出诗人”。

十年浩劫后第一次进京,去东郊新源里探望躺卧在床上的我们的诗人(从此就只是见他躺着、躺着,而很少站起、走动),当时只想到他的病、他的穷(每月只有十八元生活费),只想到留下很少的一点钱给他以济燃眉。第二次相见是四次文代会期间在西苑宾馆里,虽说他是去开会,却几乎整天躺在床上,好像就是这一次接受他“托孤式”的委托,带走了《三草》回香港。这时他已不是那么穷,已经恢复了地位名誉,衣食既足,可以“兴礼乐”,出诗书了。他在谈笑中说过,不知道为什么,见了我就一点诗意也没有,写不成诗(指没有给我以“酬答”之作)。但偏偏却把出诗的任务交了给我,虽然拖了两年,却总算是不辱使命。这就是我在他去世后悼诗中所说的:尊前长逐缪思神,三草偏从海角伸;论世最欣文字辣,读诗更爱性情真;百年咫尺成虚语,五日蹉跎失故人;浅水垂杨风景异,同伤冻雨过清明。他八十后我在一次祝寿诗中愿他活到百年;他去世前五天我本来要去探望却改了期,从此就再也见不到他了。每次到他劲松的家里,总要经过一个叫垂杨柳的地方,这地名和另一处芳草地的名字同样叫人有春天的想望。但却是一个并无垂杨只有尘土的市区,叫人失望而想笑。

最后一次见他是他的《散宜生诗》(增订注释本)出版以后不久,我拿了一册精装本请他签名,一支笔在他颤巍巍的手里已经不听使唤,只是勉强写了一个“作”字,就叫人不忍要他再写“者”字了,而那“作”字其实也不大成字。后来他的家人说,那可能是他最后写下的一个字。

虽说很想再见他一面,哪怕那只是一个已无知觉的人面。但由于朋友们都知道的原因,我没有去参加遗体告别,只是要了周伯(跟着一些晚辈这样叫周颖大姐)的那张别致的谢帖:“绀弩是从容地走的。朋友,谢谢您来向他告别。”

我只是写了几首七律(包括前面那一首)向他告别,其中之一是:闻君此去甚从容,蝶梦徐徐逐午钟;剑拔弩张曾大勇,神闲气定自高风;枕边微语鱼堪欲,棋里深谈我愿空;春水冰心徒怅望,罗浮山色有无中。

就在那最后一笔签写“作”字的前后,他和往常一样闭目不语,只是在我临走时说了一声,“带点吃的东西来”,经过周颖的传译,知道他想吃南安板鸭和香港的曹白咸鱼,但咸鱼由我的家人带来后,由于那五日之误,他已经再也看不到、尝不到了。我很有兴趣学围棋,有意和他下棋以消永日,但一直没有好好学,直到这位对手消失于人间世,我还是“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吹皱春水,玉壶冰心是他写了送我的诗句,却又一直没有送,甚至把这事忘了,还是本书作者保留下来,在他去世后才转到了我手中。这是一首七绝:“倘是高阳旧酒徒,春风池水底干渠?江山人物随评骘,一片冰心在玉壶。”他说见了我就没有诗意,从来没有送诗给我。其实他曾经送过“半世新闻编日晚,忽焉文字爱之乎,每三句话赅天下,不七尺躯雄万夫”这样几句,只是在我提醒他以后,他才凑足八句,成为七律,请书法家黄苗子写成条幅相赠。他自己的书法也很不错,小楷甚至显得有些妩媚。他就是这样健忘的,就是一“散”如此的!而在他《散宜生诗》增订本的自序中,我的名字又多了三点水,“浮”起来了。

写下这些小事,本来是没有多大意思的,只不过表明,我们之间有着虽长期却并不能算十分深厚的交情,我不可能在他死后谬托知己。

写那些悼诗和这些文字时,我也没有太多的感伤之情。伤逝、惋惜、黯然,那是当然的,但想到他走得那么从容,而最后的日子却已接近于油干灯尽,那就还是“不如归去”,让“尘土的归于尘土”吧。

在我的惋惜中,有一点是没有来得及在他生前,向他请教一些读不懂的他的诗篇,一些不大清楚的他的往事。他的诗虽不晦涩,但有些本事不知,就会读之难明。

而他的一生,我知道得其实很少,有许多还是靠了这本《聂绀弩传》这才明白。这当然要怪我就是对朋友也往往“不求甚解”。因此也就很高兴有这样的一本传记了。它是可以使和绀弩识与不识的人,都能对他有更多更密切的了解的。

这书原来是绀弩口述(在他生命最后的几年里取得的第一手资料),而由作者整理成《庸人自传》。绀弩自称“散人”,又谦称“庸人”。从一些遭遇来是说,他是奇人(注);从一些行事来看,他是妙人。但后来他改了主意,不想要这样的自传,于是就又由作者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你看下去就知道是怎么一个样子和有着怎么一种可读性了。

一九八六年九月

注:我还有一首悼诗,用了四个“奇”字:奇人奇遇有奇闻,更以奇诗宇闪闻;一帽凭谁分左右,十年累汝困河汾;北荒失火鱼犹在,南国从军梦早湮;历史老人应苦笑,繁花时节又怜君。

他戴着“右派”帽去北大荒劳动时,因失火烧去棚屋,被判刑下狱。“文革”后又被加上“反革命”罪名,判无期徒刑,到山西坐牢。他早岁参加革命,是黄埔军校第一期学生;晚年由太原释还北京时,虽早已是共产党员,却夹杂在释放原国民党县团级人员的名单中而获赦,真是奇不可言!“一角红楼千片瓦,压低历史老人头”,是他咏《宝玉和黛玉》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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