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机场等一艘船和在港口等飞机是一样的,等可以,要等对地方和时间。
最深情的不过是一句,我等你,你要来。
最残忍的是,你知道他不会来,还是等了很久,最后船开,你一个人上了船,去了不知道目的地在哪的远方。
那年某天,她在路口等了他好久,他没有来,于是失望笼罩着她,后来它们伴随她上岸,走过很多年,很多年后当她遇见了新的人,这些失望就悄悄地消失了,因为有了新的生活,很多事情就会被悄悄埋没。
石姐说她曾恨他,说好一起走下去,然而并没有走到很远,父母反对,并给他找了个贤惠漂亮的女朋友。石姐跟他说愿意和他一起走,去一个没有人反对他们的地方,天涯海角都好。
男人很犹豫,说要再考虑考虑。
这一考虑又是匆匆几年的时间,有一天,石姐买了两张去远方的船票,给他发了信息:我在码头等你,跟我走,我会嫁给你的。如果你不走,那我们就分开。
结果那天,他到最后还是没有来。然后她坐船旅行,去了南方。
这些年,石姐一直在旅行,去过荒无人烟的沙漠荒地,百花璀璨的花谷,人烟袅袅的田园山川。她一直走,一直变换着心情,期待着有一天能忘记他。
同时也在等他,期待他能联系自己,她没有删除他的联系方式,甚至还不时有意地分享自己到过的的地方,就是希望他来找她。
可一切都是妄想,男人在跟她分开以后,很快就和那个女人结了婚。一年后,就有了他们孩子。
在朋友圈看到男人一家三口的合照的那时,石姐正在烧烤摊和人划拳,本来杀得甲乙丙丁们片甲不留,但忽然间就失了魂魄般输的丢盔卸甲。
一杯杯的啤酒扎灌入喉咙,带着火辣和委屈下肚,石姐从红着脸变成红着眼,还以为早已释然,结果才发现这些年不是真的忘了,只是被埋在了心底。
晕乎乎地回到租的公寓里,关上门石姐开始大哭,将这些年等待的苦一一释放,哭完后,把眼泪擦干,她笑了笑。
对一个人的失望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这期间,你会等到一个又一个理解他的理由,尽管有时候是欺骗自己。
可会有那么一次,你突然发现,有些人,是真的等不了了。
长大是一个辛苦的过程,等一个人不要等太久,就像一张船票标错了时间,等再久,也登不上去。
所有的等待,都是在等两件事,一是等其如愿,二是等你死心。
除了这二者别无他法。
...
第二天,一觉醒来,石姐拉开窗帘,窗户里发出刺眼的光,她眯着眼,看着楼下热闹的街景,楼下的大妈在菜摊面前杀价,包子铺新出炉的包子冒着热气。
门铃突然响了,有人送来了解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