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去你的纣绝阴天宫啊!”箔言丧气的说。
婳芩笑着摸了摸箔言的头,不说话。纣绝阴天宫位于罗酆六天之首,是因为不论是谁带进去的人,都要遭受纣绝阴天宫的考验。如果不是修为高深,即便去了也会重伤或者死亡。
身为地府的人,只有纣绝阴天宫会对其造成伤害,如果死亡那边是天地之间化为混沌,在寻不到一丝痕迹。
“姑奶奶,我可算是找到你了!”肆的声音传来,箔言下意识的就想遁走。
“看来,某人不能到处玩咯!”婳芩调笑道,箔言无奈的扶额。
“怎么了嘛?”箔言一脸无辜的看着肆,企图掩盖自己玩勿职守的行为。
“你记不记得,今日晚间要带着记忆去见阎王的。”
肆一提醒,箔言瞬间炸了。今天可是要见她顶头上司的重要日子,自己竟然还在这里逛游。
“我先走了!”箔言说完一溜烟的就往彼岸花田跑,留下婳芩和肆两个人哭笑不得。
“婳芩大人,肆先告辞。”肆香婳芩告辞也往花田跑去。
婳芩看着两个人风风火火的,不禁感叹不愧是一起长大的。
肆,是跟随箔言一同出现在孟婆殿的婴孩。是现任孟婆殿的掌事,孟婆殿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肆在打理。
箔言的性格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肆不敢顶撞。肆从小就在给箔言收拾烂摊子,小到今天她撞了东西,大到她在地府冲撞了某位人物。
如果说箔言的性格是跳脱活泼,那肆的性格一定是稳重温柔。婳芩曾说,肆就像是人间的翩翩公子,温润如玉让所有人都感到暖心。
只不过放到箔言眼里,肆就想是噩梦。约束着她一切事情,偏偏又那么温柔,有不忍心反对他。
当然,箔言是绝对不会承认,因为事情总是肆站到对的一面。
此时的彼岸花田中,箔言正在感受着什么。箔言的力量覆盖整个彼岸花田,却无论如何都没有感受到阎王让她找的人的记忆碎片。
“为什么没有禾初安这个人,不能啊!”箔言又一次细细的覆盖花田,企图找到属于禾初安的记忆。
结果还是令箔言失望,按理说所有人投胎之前的记忆都会被留存在彼岸花田之中。如果孟婆无法查到,只有两个原因,罪大恶极之人和签约血奴契的人。
“找到了吗?”肆走到箔言身边问。箔言皱着眉头,看向肆。
“没有。”
“什么没有,你是让你……没有?”肆反应过来,有些惊讶的问。
“我没有找的,整个花田都没有任何关于禾初安的记忆。”
“不可能,按道理说如果找不到只有两个原因。可是如果是这样,阎王也不会让你来查,连鬼差们都知道的事情,没有道理阎王会不知道。”肆分析道。
“不知道,我去找阎王问问吧!”箔言有几分凝重,向阎王殿走去。
阎王殿屹立于地府的正中央,地府所有的事务皆是围绕地府而建。漆黑的宫殿,给人带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感。
箔言站在阎王殿大门前,吞了吞口水。箔言十分讨厌的就是来这里,尽管地府只有在彼岸花田的范围之内才会有四季昼夜。但在其它地方也是会有欢声笑语,只有阎王殿。终日冰冷严肃,极其压抑。
箔言再次叹口气,推门走了进去。大殿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箔言等着阎王的声音传来。
“进来。”这是阎王的声音。不过说出来的内容,让箔言有些愣。往日汇报,阎王从未让任何人进入过除大殿以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