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你是哪个地方的鬼差啊。我让你来纣绝阴天宫当差好不好!”婳芩看箔言的小样子,喜欢的打紧。
“我才不是鬼差呢,我是孟婆。”箔言骄傲的说,婳芩瞬间有点愣。婳芩发誓,每任孟婆的额间都会有一朵彼岸花的印记,而箔言并没有这个印记。
“那你为什么没有印记?”
“我不知道。”箔言一下子收起笑容,无奈的说。
“以前听说每一代的孟婆,都会有彼岸花的印记。可是我都已经这么大了,就是没有。但是我又的的确确的是一个孟婆。”
“万事万物都有例外,你可能就是哪个先例吧。”
后来箔言和婳芩两人,在海底呆够了三天。反思没有倒是不知道,只是门口的鬼差们,听两个人骂人骂的很起劲儿。
“小箔言,你干嘛呢?愣在原地这么久。”婳芩好奇的问。
婳芩的话打断了箔言的思绪,箔言会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和婳芩站在血奴契的地方站着。
这平时是箔言最讨厌的地方,奈河桥是人在转身投胎必经之处。而奈河之中有着大量的血奴,血奴是人魂通过奈何桥之后,对生界了无生意不愿转世投胎。
在血奴契的地方,自愿签订契约。永生永世的活在奈河之中,将奈河桥之上罪恶的灵魂送往十八层地狱之中。
奈河桥下几千丈,云雾缭绕。血奴们在奈河之中,日日夜夜忍受着侵蚀刀割之痛,还要陷在回忆里面无法自拔。
箔言当孟婆数千万年,什么人都见过,唯独不喜有人去签血奴契。在箔言的观念里,即便再无助如果被永生永世镇压在这奈河,这便是逃避现实。与其陷在回忆里面出不来,不如喝了孟婆汤忘的一干二净,从头再来。
“怎么来这儿了,快走吧!”箔言说着,拉着婳芩的袖子走开。
“小箔言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血奴呢!”婳芩有些无奈的看着箔言。箔言或许不明白,但是婳芩懂。有些事情不占到一个立场上,旁的人永远不会懂。
不过,婳芩倒是希望箔言一直如此,那种感觉太苦。
“我不是讨厌,我只是看不得有人无故的就放弃自己。”箔言执拗的认为,一切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命运。
每次一提起血奴的事情,箔言总是表现出气愤的样子。
“小箔言,你的死气练得怎么样了!”婳芩突然转变话题,箔言有些没反应过来。等箔言回味之后,兴奋的跟婳芩展示自己的修炼成果。
箔言将手掌打开,死气在箔言的手掌上凝实,气息外泄方圆百里都能感受到威压。
婳芩轻轻挥手,将箔言凝实的死气打散,对着箔言摇摇头,表示不行。箔言一脸泄气,想不通。
在很久之前,箔言就问婳芩何时能带她去纣绝阴天宫玩玩。对于这种看得见却没有几人可以进去的地方,对地府众人都保持着神秘感。
当初婳芩被箔言磨的没有了脾气,就说,如果箔言的死气达到了一定程度,婳芩看过之后合格了,就带她去。
可是每每箔言去找婳芩检验的时候,得到的都是不行的答案。其实在地府,箔言的力量已经很强大了。死气凝实,是极少数人能做到的。
可巧就巧在箔言是孟婆,她的身边不是掌管一方的宫主,就掌管十八层地狱的各位王和东西南北四帝。这样看来,箔言的力量就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