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旅行者......我是收集故事的人,变成故事中的人物,于混沌碎片构成的书中世界
这一次,我将化身大师,和他一般的生活我将渡过,了解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
我从小很听话,一直跟着父母的目标前行,考上了他们念念不忘的好大学,我也是顺从给他们的意愿,成了一位律师。
后来娶妻生子,几年如一日的工作,下班,拿着固定的工资,生活就平静的如一滩死水,安宁也毫无生机。
直到,是银行老板的客户,在打赢异常轻松的官司后,他看出了我的窘迫,无趣,正为着学区房的事焦头烂额。
他跟我打了个赌约:
如果你能连续十五年,身居在一间屋子里,整天看书闭门不出,不接待来客,我愿意给你笔巨款,在你完成之后。
当然,如果你答应,我会替你安排房子的事,工资我照你两倍给你,你也不用害怕妻女的生活,你答应吗?
我想了一下,发现无伤大雅,相比死水的生活,二者相差不多,如此来也能逃避他们清静一下。
我......答应了,或许未来的我会后悔吧。
日复一日,春去冬来,十五年的岁月转瞬即逝。
我端坐在舒适的椅子,桌案前摆放着一摞摞厚厚的书籍,从哲学♂、文学、科学、传记、逻辑......我整天都在看书。什么书都读。
眼看十五年的期限就要满了,银行老板担心破产,顿起杀机,悄悄地,在一个伸手不见黑夜的五指里,拿起了匕首,潜入无人知晓的小屋。
我正苦心专研书籍,在银行老板踏入小屋的一刹那,我成就了儒圣境界,一步入天象,引发天地共鸣。
刀怒斩雪翼雕,火奔腾在燃烧(咳咳,跑题了),风雨大作,一个闪电直击小屋顶部。
轰隆隆,如同传说中的龙在九天渡劫一般!
银行老板看到这一幕,吓得仓皇而逃。我只是向银行老板身前轻轻迈了一步。
这一步便已经来到银行老板身边,伸出手臂,掐住他的脖子。
银行老板双手用了掰着我的手指,可我的手就像铁钳一样紧紧掐住铁丝一样掐着他的脖子。
我慢慢悠悠晃动那只胳膊,银行老板的身体也随之摇晃。
我这十五年来一直读书,从通俗肤浅的小说,到晦涩难懂的专业书籍,最后研究深邃的神学。
虽然我失去了自由,但是我在书中走完了一生,打赌期限将满之时,我已经完全顿悟了,我缓缓说道:
“我虽蔑视于世俗,确不得不屈从于世俗,通俗的小说让我回忆起俗世的自由,虽然欢快但过于肤浅。”
“专业的书籍让我想亲自尝试新鲜技巧,但碍于自由与否不能实现。”
“我虽仰慕神明知晓一切,无所不能,但神明并不能让我温饱无忧。”
我很平静,银行老板的颤抖不能让我产生任何波澜。
“我读了很多书,我的思想也许早已超脱世外,但无奈的是,我的身体不过是肉体凡胎,终究还是脱离不了世俗的枷锁。”
“我还有家人,还有挥霍青春苦苦等我十五年的妻子,早已成年的女儿,十五年未曾回报的老朽父母。”
“或许我可以脱离世俗,彻底隐于山间,不问天下几何,但他们不行......打赌期限将满,我早就算到你会来。”
我有着难以置信的力气,银行老板的衣领被我抓的愈发紧了。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巨响划破了黑夜,我戴上了墨镜,左手掐诀,好似在半空中勾勒五行八卦,一身正玄气。
我一字一字的缓缓说道:
“算命吗?便宜......”
......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张叙然无数不多的没有擦额头的冷汗,二人对视,原本嘈杂的环境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尼玛,突如其来的骚,闪了老子的腰。”
张叙然心里默念,悬疑感泻洪水似得一滴不剩。
“小施主,你觉的这个故事是真是假啊?”
老汉笑眯眯的,嘴角都咧到了耳根。
“额......假的?”
张叙然脱口而出,他可不会信如此扯淡的事:光看这酒肉,还浩然正气呢,我看只有最后一句算命是真的。
“非也......”
老汉沉吟,摇头晃脑的。
“难道是真的!”
张叙然惊呼出了声,若是真的,这“大师”还真是个神人!
“非也。”
老汉出乎意料的再次摇头。
“啊?大师,你这可把我弄糊涂了,到底是真还是假啊?”
张叙然无语。内心腹黑:就是个骗子,我还真信你啊?
“不是真,也不算假,不真不假。”
老汉说道,往上提了提手。
“啊?到底什么意思啊,大师,你倒是说啊。”
张叙然看到了老汉的神色,心里冷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见还不满意,只得亲自为他擦拭。
“不真不假,好坏参半,一为魔、二为人,可说真,也可说假,二者合一,也算不得一个故事啊。”
“小施主啊,你我有缘,这神魔鬼仙人的故事也就讲完了。”
老汉抚着并不存在的胡须,说道。
“五个?大师你可别蒙我了,就算刚才那个你偷工减料,两个合成......”
“什么?”
老汉怒目圆睁,平日里罪犯偷工减料一词,恶狠狠说道。
“啊哈,额......巧夺精华,神魔人仙,这也才四个啊,也不到五个。”
张叙然扯了扯嘴角,说道。
“五个就是五个,你我是有缘人,自有缘分告知,缘分相连,会有人巧借而脱口的,非我也,是缘也。”
老汉玄玄糊糊说道。
“大师,呵呵,很有道理的样子,关键......没太听懂啊。”
“一个字,缘,日后自会知晓。”
老汉心里暗笑:让你听懂了,我还怎么混?喝酒记性变差了不说,只能故弄玄虚糊弄过去了......该死,差点忘了正事了。
老汉面容紧缩,久久坐在座位上不肯动作。
张叙然一看,想到了不久前陪他拉屎,臭气熏天的样子,二人就这么坐着说也不说话。
老汉:敌不动我不动!
张叙然:死和尚,老子这回不陪你拉屎了,放屁跟打雷似的。
和尚:该死,他动了,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那个,大师啊,我看也不久了,我就先走了......”
张叙然准备起身离开。
“咳咳!”
“大师你倒是说话啊!”
“咳咳!”
“到底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咳咳!”
“我他妈不管你了。”
“等等,小施主,你在问一遍啊,再问一遍我就说了......哎哎,别走啊,我还有故事啊,小施主!”
“哎,行吧,看宋清的份上,我就不明白他怎么会有你这个大爷。”
“嘿嘿,那孩子随他妈......来来来,你先坐”
“???......那个,大师,你就说吧,到底什么难事,看出来了,不好开口。”
张叙然回身,就站在桌子前,也不坐下,客套地说。一但发现状况不对,随时逃脱。
“哎,既然如此,那我只好说了。”
老汉一声长叹,脸色没有往日的大大咧咧,异常的肃穆,很是庄严。
张叙然也看出来了,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不然不会如此,自己虽然不太喜欢这个酒肉和尚,但是万一真有个举手之劳,能人从火海里捞出的救命活,自己还是愿意做的。
“我跟你所说故事,并不是虚假啊......十五年青春耗在了无关紧要的杂事上,转眼间,我是成儒圣了,但妻子也偷偷再嫁,孩子也不搭理我了,父母十五年未见,也权当没我这个孩子。”
“银行老板我也未曾深究,他就是妻子再寻的丈夫啊,杀我也是为了双宿双飞,真是日久生情......念在他对我妻子父母不错,我也彻底放开了一对鸳鸯。”
“后来啊,我本欲出家,但儒门无处寻,只得找到华寺当了个和尚,后来......”
老汉如同口吐芬芳,步踏莲花一般的出尘。
“那个大师,找重点说呗。”
张叙然听得有些烦不胜烦。
“好吧,如此我就长话短说,我下山入红尘之后,遇到名叫馨馨的女娃,见到她无依无靠,独自一人,大冷天的都穿不上几件衣服,只能站在街口,拿个牌子写求收留,好心之下就接济了一些,见她额头发黑,果然......她竟染了重病啊。”
“全身家当变卖,也养活不了啊,让小施主见笑了,我三年没吃过这么饱了,见到您出手阔绰,也只能如此啊。”
老汉说的是声情并茂,泪水掉的是一把接着一把,看的张叙然忍俊不禁,这场景,谁看的都难受。
“后来啊,为了馨馨能活命,我卖血打工,拼命干活,天天开水冷饭,从此也落下了残疾,吃饭一次就要上趟厕所,还会放斗大的屁,不过啊,这姑娘也是命大,算是挺过来了......小施主,你不会嫌弃我吧。”
老汉眼角闪着泪光,看的出来,动了真感情。
“哪里哪里,我怎么会......”
不知不觉,张叙然的眼眶也变了红,他觉得真心难受。
“再后来啊,馨馨那小丫头也争气考上了不错大学,她是风光了,不回来了。谁会去管别的小孩呢?玲玲,涵涵......都是无依无靠,独自一人,大冷天的都穿不上几件衣服的小女孩啊,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
老汉说的很动情,原本炎热的环境被他这么一说,竟都变得冷寂起来。
“大师,要不然......我帮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