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葫芦啊,是赵欣给我的,我刚想进去祠堂看看,我就碰到了她,哭哭叽叽,神神秘秘的,我看她拿着好几个葫芦,我问她是啥,她也不说,我就拿了一个,我尝了一下,别说,这水质真不错!”
“不对,应该是你先到哪了?我也在祠堂等了一会,也没看到你。”
宋清突然想到了什么,继续问道。
“之前嘛...我去了书房。”
张叙然肯定道。
......
张叙然打开书房的精致木门,喃喃着,但他听到了一声不和谐的女声。
“罪人徐紫!”
女仆徐云猛地一跃,手掌合璧,双臂却是打开,套住了张叙然的脖子,碰到了张叙然的后背。
“徐元村长就是这样被刺中后背,那把短剑直没到剑柄。”
徐云后退,双手紧捂着脸颊。
“村长可是成年人,徐紫却是十数岁的少女啊,身高差很多啊!”
徐云面带惊恐。
“没错,孩子够不到后背。是不可能将短剑插入到剑柄的。”
张叙然肯定的说。
“罪人徐紫,被污秽的灵魂啊,但是。如果...或许是。”
徐云的面色愈发峥嵘。
“犯人另有其人,你是这样想的吧。”
张叙然说道。
......
“就是这样了,我心里也有大概了。”
张叙然说道。
“厉害厉害,小生佩服,我弄不懂,祝你成功。”
“对了,你测的什么?是能跟我长长久久吗?”
宋清转移气氛,坏笑道。
“当然不是,我问的我还能不能长高变帅。”
“啊啊啊,张叙然,你伤我心了!”
“你呢?你测了?宋清。”
“我啊,我...还没有,我还是不测了,未来还是不知道比较好,一切都是注定的话,那我也没做好的动力了。”
宋清想了一下,慢慢的说。拿起大葫芦,又灌了一口,满意的擦了擦嘴。
“快没了,你等一会我,我再灌一些。”
宋清侧身从缝隙中钻入。
“宋先生,你又来啊,好几次了。”
安罗笑着摆手。
宋清径直走向水池,祠堂里的人还是不少,排在后面的人带着鄙夷看向宋清。
宋清先是把葫芦放进水池,咕噜咕噜的灌水,又从身上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的瓶瓶罐罐,有一种不把水池掏干誓不罢休之感。
“真甘甜啊......”
宋清面露享受之色。
......
“呜呜呜.......”
众人合围在一起,议论纷纷,窃窃私语。
“是狼来了吗?”
老人从大门冲出,四处张望,安罗也是冲出,接过他的长枪。
“就算是人死了,就算狼来了,夏至祭也不允许终止!”
老人恶狠狠的说,和安罗一起向着狼嚎声跑去。
“追上去!”
张叙然沉声道。
......
这是一片森林,黝黑而阴森。树木都很高,阳光也只能顺着缝隙照下。
这片深林因为狼出没的远古,鲜有村民来访。
老人四处张望,希望能找出打搅夏至祭的混蛋。
“已经听不到狼嚎了呐。”
宋清说道。
老人耳朵微动,沉浸的听着。
“是那里!”
老人举起了枪,顺着一个方向。
“不行!快住手!”
张叙然大声呼喊,眸光变色,好像看到了什么。
“砰!”
老人没有听从张叙然的建议,朝着一片略有微动的草丛打了过去。
“啊啊......啊啊啊......”
草丛中传来凄厉的惨叫,断断续续的,一会便没了动静,只是这声音......
“干掉了,安罗小子!”
老人兴奋的说,像个孩子一样跑向中弹目标,就像遇到了心爱的玩具。
“是......第二个了,宋清。”
张叙然脸色严肃,说出一句摸不到头脑的话。
......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只是在散步而已!”
查尔斯半跪在地上,面露崩溃之色。
“然而......村里人平时,都不会靠近森林的。”
安罗连忙说道。
查尔斯痛苦的趴在布鲁斯的身体上,眼泪时不时流在渗血的白色衬衫上,哽咽的发不出声。
平日里乐观的布鲁斯不在拥有活力...准确的说,他死了,是被枪射死的。雪白的衬衣上有着一片一片的血花,就像是盛开在血中曼陀罗。
血液就像是花瓣一样,一丝一丝的散开,伴随着的,是个头颇高的布鲁斯“大”字形的倒在草地。
他的眼睛瞪的大大的,透露出不可置信和绝望。
“村里人平时是不会靠近这的,所以村长才会因此误以为是狼。”
安罗忠诚的没有怀疑的说。
“我打中的是狼,绝对不是这个男人!”
老人拎着枪,偏头看向安罗,不假思索的肯定说。
混杂其中的还有同样不起的查尔斯的哭咽。
“你在说什么!该死的老头,快把布鲁斯还给我。布鲁斯...布鲁斯!”
查尔斯听到,立马抬起悲伤的头颅,充满愤怒的说。
张叙然看了看周围,在脚底下发现了一颗完整的松果,他弯腰捡起,端详着好像在思考。
......
天色不在明媚,已经到了黄昏。
宋清、安罗、张叙然站在栏杆前讨论这一天发生的怪事。
“村长还是一口咬定,说不是自己干的吧。”
宋清拄着栏杆说道。
“你是怎么想的呢?”
张叙然询问安罗。
“我吗......要说绝对不是的话,也要拿出充分的证据才行,就算那是决定这个村子正义的村长也是。”
安罗有些伤感,把头垂向地面。
张叙然也被吸引,顺着目光,他看到了翻倒在地上的花车,花车只有了轮廓,剩下的花圈小灯之类的都已经完全被烧完了。而在旁白的,则是两具被白布覆盖着的......
“真是可惜,像布鲁斯先生那样友好的人......“
宋清不禁叹了口气,没想到一下午,竟然发生数起命案......但他也发现了一个问题,张叙然竟然没有因为命案惊恐......相反是平静,平静的要命!
他惊呼是因为死因和死者的好奇,完全没有害怕的样子......
如果自己是因为......那么张叙然又是什么原因呢?莫非......
或许张叙然心中也想过这样的问题吧。
虽然宋清心里好奇,但还是按捺住了,毕竟秘密各方都有......这几日看来,他也算是可以信赖之人。
“布莱恩!”
安罗突然说了一句没头脑的话。
“哦,是那个拉电线的人吧。”
宋清接上话茬。
“是的,在我小的时候,虽然只是短时间的居住过一段,但他告诉了我许多村子外面的事情,虽然我没有赶上二十年前的机会出村子,但托他的福,我对外面的世界也产生了兴趣,但是......”
安罗闭上了眼,好像在回味。
“对了,你对宋然......布莱恩的事迹有什么了解吗?”
宋清突然打断安罗的话。
“我当时很小,即使是为数不多的,关于神秘的他的事情也忘记了。”
“哦。”
宋清有些失望。
“你知道为什么我当初会对你好奇吗,宋清?”
“啊?为什么?”
“你和布莱恩一样,都喜欢带绿色的隐形眼镜,我看到你眼睛的颜色,我都感觉恍惚,这才如此失礼。”
“那你为什么不出村子呢?既然你那么喜欢外面的生活的话。”
宋清抛出了一直以来的疑问。
“啊...是村长啊,只有二十年前的一次,村长放出了一小部分极力想外出的村民,过了几年后,也不知道为什么,村长死活不愿再有村民外出,甚至修了一扇吊桥,彻底封死外出的路。”
安罗面带苦涩,也是无奈的说。
“现在的情况愈发糟糕了啊。”
宋清叹了口气,岔开话题
“不过,我已经想到了一些......按你们的说法,就是所谓的证据吧。”
张叙然向惊愕的两人缓缓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