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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朝海被抓

忽然,门口响起一声叫:“阿姐,姐夫!”

秦门罗氏抬头一看,正是她久侯不至的弟弟罗同德进来。他的身后跟进的,是秦家大儿子秦朝江和小儿子秦朝河,两兄弟手里都拎着行李;长媳何晶涵也抱着儿子秦天旭,跟在他们后头一道进了前客堂。

罗同德抱拳,向四位同乡老板示意:“有劳各位久等了!”

秦朝江、秦朝河哥俩把手里的行李朝客堂一侧放下,便一起恭敬地向客人们鞠躬致意。但见朝江二十四岁的年纪,一身西装革履,长得气宇轩昂;小儿子朝河才十六岁,穿一件藏青色单配领学生装,天真无邪、热情洋溢。

众人除秦儒本坐着不动抽着板烟外,都不约而同站起来迎上去。四老板乡音错落,纷纷向罗同德和秦家两儿子寒暄。

朱连生向罗同德舅甥抱拳道:“罗医师久违了,久违了!哟!大少爷、小少爷,两兄弟长得越来越像阿爸了。”

曹国卿上前拉着秦朝江的手,满脸堆笑道:“大少爷,恭喜侬美国学成归来呀!”

吴士贤也在一边奉承:“是呀,是呀!本公从此生意上有帮手了嘛!”

“对,是好帮手呀!哈,哈,哈——”金树松与朱连生一起附和,发出一阵笑声。说实话,他俩也确实是在为秦府后继有人而高兴。

秦朝江却说:“不,各位世叔,我志不在此道!”

那边坐着的秦儒本听了,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快,但他仍然坐着不动,只问:“同德,哪能侬早上出去,要到现在快夜了才接来?”

秦朝江接口道:“发生了一点小插曲,有个美国太太下船前发现珍珠项链被人家偷去了,‘红头阿三’便封船搜查,旅客要一个一个接受过检查才好下船,所以从一早耽搁到下半天了。”

秦朝江说完,便快步走到父亲跟前请安,何晶涵抱着儿子也跟过来。

“阿爸!”秦朝江朝坐在红木八仙桌左首的父亲秦儒本和坐在右首的母亲秦门罗氏,一记“扑咚”跪下,又朝地磕了一记响头。“姆妈!双亲大人为朝江的小家辛苦三年,朝江感恩不尽!”

乖巧的何晶涵也赶紧放下儿子秦天旭,拉着孩子也一起跪下,跟着丈夫向公公、婆婆磕头致谢。她还说道:“是呀,是呀,朝江能学成归来,儿子又养到介大,多亏阿爸姆妈照应我。”说完,她又教儿子秦天旭:“侬快朝阿爷阿娘磕头呀!”

秦朝江是新婚后不久就出去美国留学的。他到了美国,进了纽约曼哈顿的哥伦比亚大学商学院半年多,才从妻子的来信里知道她生下一个儿子,阿爸给他起名叫秦天旭。刚才在秦公馆大门口,他小汽车一到,就看到自己日夜思念的妻子,久别重逢的小夫妻俩紧紧抱在一起。撇下一个秦天旭茫然地看着他们。等娘舅罗同德与小阿弟秦朝河一一钻出汽车,秦朝江才猛然瞥见这个穿着海军衫的小男孩,何晶涵在一旁告诉他这是我们的儿子,秦朝江一听,立即放开妻子,一步跨上前去,兴奋地举起小天旭又吻又亲,连声说,儿子啊,哈,哈,我有儿子啦!爸爸一直想侬到今朝,我的好儿子啊!

罗同德朝客堂左侧一排小太师椅最下首的一把落了坐,便朝上首的秦儒本和秦门罗氏道:“阿姐,姐夫啊,今朝子是阿拉秦家团圆的日脚,看看,多少闹猛啊!”

秦儒本右手握着黄玉镶嘴板烟斗,指指罗同德,笑道:“同德这句闲话真讲到我心里去了!过去阿拉宁波人老话有一只《节气歌》,里厢最后两句是,‘小寒游子思乡归,大寒岁末庆团圆’,现在虽然还没到小寒大寒,但是今朝子阿拉屋里,游子归乡同全家团圆两桩事体,倒是都碰着了,所以我已经在二马路山东路口的‘老正兴’订了一桌夜饭,大家等一歇,一定要一道去赏光啊!”

曹国卿往座椅旁的烟灰缸揿灭烟蒂,接口道:“亲家公,今朝真是秦家的好日脚,这杯酒我是要吃的。”

吴士贤也凑趣道:“今朝子这杯酒,不但我要吃,我还要去把女儿雅芬寻来一道吃。“

何晶涵在一旁听到,赶紧接嘴道:“士贤世叔,朝海阿叔礼拜一早上出门去学堂,阿妈就关照过伊,今朝一定要请上雅芬妹妹一道到‘老正兴’吃夜饭。”

吴士贤点点头,满意地笑了。

秦公馆前客堂上,大家又胡天海地聊了将近两个时辰,秦儒本方招呼大家起身,准备出发去二马路山东路口的老正兴菜馆聚宴。他招呼好,遂跟侍女阿香先去楼上更衣。

大家纷纷跨出客堂去前天井了,曹国卿却一反常态没有走在头里。他背剪着双手在秦家前客堂里徜徉了两圈,神情莫测地久久打量陈设其间的字画、家具。金树松回头,见他不像平素喜欢冲在头里,心里便有些奇怪,又不好问,便招呼他:“国卿,走咧!”

“总有一日,我也要介发达!”说完,曹国卿迅速迈步跨出客堂间,留下身后金树松一张愕然的脸。

曹、金两人穿过秦公馆的前天井,来到大门口,天色已是黄昏。罗同德站在台阶上挥手张罗。几部黄包车的车夫见有生意,赶紧拉过来。秦家的自备车司机阿王也将车子滑过来。秦儒本夫妇及大儿子朝江一家三口坐上自备汽车,曹国卿、吴士贤、金树松、朱连生每人坐一部黄包车,罗同德与秦朝河、曹金章与秦朝云各自拼叫一部黄包车。于是一辆汽车在前,六部黄包车在后,浩浩荡荡往东朝二马路山东路口进发。

当秦儒本的“雪佛兰”来到老正兴菜馆门口,过了不到半个时辰,黄包车队也抄近路赶到了。已是华灯初上时分,他们看见菜馆门楣上镌着几个醒目大字:

清光绪三十三年创立

门两边的一付红木镂金对联入人眼帘:

真正老正兴宜聚宜友,远近新菜式尽品尽尝。

一个小伙计殷勤地迎上前来招呼:“楼上雅座请,楼上雅座请!”众人随即跟着走在头里的秦儒本,鱼贯进门,又跟着步上楼梯。

楼上中间的雅座,开了一张硕大的圆台面,秦儒本和秦门罗氏坐了上首,曹国卿、吴士贤、金树松、朱连生分坐他们夫妻两侧,然后是罗同德、秦朝江、何晶涵抱着秦天旭、秦朝云、曹金章、秦朝河散坐其间,位子还空了两只,是给秦朝海和吴雅芬留的。

众人环顾四周,但见一面墙上的大画框里,是沪上名家邓散木手书的陆游美食诗:

传方那鲜烹羊脚,

破戒尤惭擘蟹脐。

蟹肥暂擘馋涎堕,

酒绿初倾老眼明。

两个伙计动作麻利地摆上酒菜,众人看去,菜肴都是“老正兴”的招牌名菜:干切咸肉、酱猪肉、青鱼秃肺、红烧脚圈、大汤炖黄豆等。秦儒本春风满面地站起来,拿起一瓶绍兴花雕,亲自给身边四位宁波镇海同乡老板和郎舅罗同德的杯子一一斟上。等他斟好酒,秦朝江又接过酒瓶,给其他人和自己的酒杯一一倒满。

秦儒本满面含笑,举起酒杯:“来,来,来!今天我借给朝江洗尘的名义,感谢四位同乡老板和舅老爷的多年帮衬!”

见秦儒本站着这么一开场,众人就赶紧举杯站起来回应。枝形吊灯下一片觥筹交错,“来,来”和“谢谢,谢谢”之声不绝于耳。四老板轮番敬酒,秦儒本来者不拒,开怀畅饮,于是,席上又响起一片“本公海量”之类的赞叹。

秦儒本被人敬了一圈酒,脸色开始酡红了,情绪也上来了,他便放下酒杯,说道:

“今朝子我高兴,搭大家讲一点老话。现在商界同乡都称赞我急公好义,其实我也是传承了老一辈同乡老板的传统。光绪十六年,我才十五岁,背了一只篮印花布包袱,离开爹娘,从宁波镇海石塘下来到上海滩,投靠同乡老板叶澄衷。其一看到我,两句闲话没讲光,就领我上饭店吃饱肚皮,第二天就叫我当了送五金配件的小伙计,这样子跟其做了五年,我也有了一点积蓄,就结婚讨进了朝江娘。又过了五年,我这样子跟叶先生十年做下来,想自立门户了。我就问叶先生做啥生意好。叶先生想了想,讲现在黄浦江上沙船多,木头做的船每年要髹桐油做保养,侬还是做桐油生意有赚头。其还借给我一百两银子做本钱。我就听叶先生的,专做桐油生意,一点一点,做到现在的市面。可惜叶先生没看到我今朝的日脚,其过世已经廿八年了,我还一直还在学其,还学勿象样,但我这多年做生意,总算也积下点经验来……”

说到这里,秦儒本伸出两只手,左手指着右手一一屈下的指,继续说道:

“就是十六个字:‘待人以诚,处事以勤,算计以细,交易以公’。后来,我又悟出做人的道理,叫做‘修身似积玉,种德胜遗金’,我还专门请了于右任先生的墨宝,题成对联挂在前客堂,好天天提醒自己。”

秦儒本讲往事时,众人静静听着,都没出声响,唯有他的长子长孙秦天旭坐不停立不停,一会儿手去抓一块酱猪肉吃吃,一会儿不当心碰翻了碗盏,忙得秦家长媳何晶涵不住地管他。

曹国卿显然想叉开话题,他端起酒杯说:“亲家公啊,今朝子大少爷回国,说死道活多不开心啊!,来,来,吃酒,吃酒!”

秦朝江却端着酒杯站起来,他对父亲道:“阿爸,侬在客堂间挂着的对联‘修身似积玉,种德胜遗金’,实际上就是为阿拉小辈树立了一个家风,我一定要带好兄弟姐妹的头,照侬立的这家风做人。来,阿爸,我先敬侬一杯。”

吴士贤见曹国卿打叉又被秦朝江拉回,便说:“哎呀!阿拉大家还没讲过同德老弟呢,其师从沪上石氏骨科石筱山先生十年,现在开出自己的诊所了,罗医师,听说贵所门庭若市啊?”

“哪里,哪里,混饭而已!”罗同德给自己酒杯满上后站起来敬秦儒本。“姐夫,同德本是镇海田横头的一个小鬼头,是侬接我到上海读书,又安排我去跟石先生学骨科,侬待同德真是恩重如山啊!今朝我借侬的酒,满满敬侬一杯!”说完,他与秦儒本碰了一下酒杯再一饮而尽。

秦儒本说,自家人不必说客气话,他看罗同德喝完,便也喝干了杯中酒。

罗同德继续站着,又给自己的酒杯倒满,朝座上曹、吴、金、朱四位同乡老板说:“来,借今朝子我姐夫的酒,我还要敬四位乡贤一杯,感谢你们一直来给秦府捧场!”

四老板兴高采烈地与罗同德喝酒如仪。

秦门罗氏瞅见席上两个位子还空着,便坐立不安,左顾右盼。她悄俏低问吴士贤:“士贤阿叔,雅芬和朝海到现在还不来,会不会有啥事体了?”

吴士贤刚要张口,却见伙计进来一一上了老正兴名菜:青鱼下巴划水、腌笃鲜、大汤黄鱼等,于是席上又响起一片“啧啧”的赞美之声。

伙计刚下去,“老正兴”的老板推门进来。那老板堆着职业性的笑容,端着酒杯,走到秦儒本身旁,说道:“秦老板,今天你大驾光临敝店宴请客人,敝店真是蓬荜生辉啊!我先敬大家一个满杯!”说完,他一饮而尽。

众人站起,发出一阵“谢谢”、“好酒量”之类的奉承声,纷纷干了杯中酒。

秦儒本坐下后说:“上海滩开出介许多‘老正兴’,我还是最喜欢到这家来,它开店资格最老,烧的又都是正宗沪帮菜。想当年学生意当伙计,肚皮没油水,嘴巴又馋涝,就来这家‘老正兴’,花5只铜板,秤半斤酱猪肉,也算苦中作乐了。”

店老板笑道:“秦老板是上海滩上赫赫有名的桐油大王,多年厚爱敝店。秦老板,敝店刚刚进了几坛镇海咸戗蟹,道地的宁波风味,我马上叫伙计包10只给你,等会带回家吃,东西轻飘,不成敬意啊?”

秦儒本感谢后道:“我最喜欢吃咸戗蟹了,离开宁波到上海三十七年,口味改不掉,徐老板,谢谢侬,真是太感谢侬啦!”

席上酒兴正高,忽然,吴雅芬推门进来,她一脸僵容。众人一见,纷纷停下筷子。

吴士贤见女儿一个人进来,便问道:“雅芬,侬咋会弄到现在才来,朝海呢?”

吴雅芬哭了,抬起右肘抹泪:“他被卢家湾巡捕房捉去了,呜——哇——”

席上诸人不约而同发出“啊?”的一声。

吴士贤急忙追问:“为啥捉其?”

吴雅芬也许是看到这么多人在,难说原委,便哭得更加厉害了:“我也不晓得呀——呜,呜——”她猛一转身,“嘭”地开门出去了,吴士贤立即离席追女儿而去。精于世故的店老板见刚才才开开心心的酒局被一个吴老板的女儿搅成这样,便讪讪几声,借口说去安排伙计送热毛巾来,便紧随雅芬告退了。

刚才还兴高采烈的气氛,瞬间荡然无存,席上是一张张表情复杂的脸:惊愕的、迷惑的、探究的、伤感的……突然,“哇——”的一声哭声,秦门罗氏哭开了:

“呜哇——礼拜一早上去上课还好好样子的,咋就会进巡捕房了呢?呜,呜……”

她抽出腋下的绸绢不停地抹泪。

秦儒本倒还冷静,说道:“不要哭啦,还是先想想办法吧!”

众人附和一片“对,对”之声。

罗同德先站起来,对秦儒本夫妇说:“阿姐,姐夫,我估计朝海不会出大事体的,你们莫急,阿姐也莫哭哪!这样子吧,还是我去跑一趟看看。”

“好的,同德,你辛苦一趟,叫阿王开车送你去,”秦儒本立即回应,他还用板烟斗指指小儿子朝河,“朝河,侬也跟娘舅一道去,有啥事体也好做个帮手!”

秦朝河应了一声,随即就紧跟罗同德出门去。

刚才在楼下迎他们上楼的小伙计,手里拎着一篮热毛巾,与罗同德舅甥交叉而过进到雅座,转着圈向席上每人发了热毛巾,然后轻轻退出了。

为人精乖的金树松见酒局成乱局了,便对众人提议:“今朝子本公酒也吃多了,我看大家还是散了吧,让本公好回去休息。”

众人都说“好”,于是接风酒席便不欢而散了。

秦儒本一行人就要走出“老正兴”大门的当儿,店老板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向秦儒本递上一只簧篮,笑道;“秦老板,送10只镇海的咸戗蟹给你过过老酒!”

“好,好!谢谢,谢谢!”秦儒本心情不好,没有多寒暄,只是吩咐大儿子朝江,“朝江,付铜钿哪!”

店老板赶紧按住秦朝江掏钱的手:“秦老板,一点点你家乡的土产,哪能要你钞票?我是送给你尝尝新的嘛!”

秦儒本再次谢过。便在店门口叫了两部黄包车,带家里老小五个人闷闷不乐地回秦府了。

晚上的二马路(今九江路)上,吴雅芬一面哭一面疾步快走,她爸爸吴士贤气喘吁吁地在后面跟。他叫停女儿:“雅芬,你慢一点呀,慢一点,到底出了啥事情?”吴雅芬却不搭理,继续哭着朝黄浦江方向走。吴士贤隐约望见了滚滚江水,心里暗暗叫道:“不好!”就更不敢怠慢,紧紧跟着女儿去。

街边灯红酒绿。一些行人惊异地回头看着这对父女匆匆的背影。

在二马路外滩黄浦江边,吴士贤终于追上女儿了,他喘着粗气,一把抓住女儿的手:“雅芬……侬要想开点,吁,吁——啊?侬要想开点呀!侬就是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侬姆妈阿爸想想……”

吴雅芬抱住老爸,她大概累瘫了,身子一阵发软。吴士贤紧紧拥着她,生怕她会做出纵身跳江的傻事。

吴雅芬哭着说:”阿爸呀……呜,呜,朝海给巡捕抓……抓去了,我担心他会挨打……呜—呜——。”

吴士贤也紧紧抱住女儿道:“不要哭,不要哭了,满满好的,其为啥会被巡捕房抓去了呢?”

吴雅芬好不容易止住哭,抽抽噎噎道:“……他们学堂里有个女生洗澡,被人偷拍了照片,就,就……赖在朝海身上了,说全校就他有照相机。”

“那么是不是朝海偷拍的呢?”

“……那女生向校方一口咬定是朝海偷拍的,呜,呜……她爸爸是海关的税司,来头大,还向巡捕房报了警……”

“朝海承认啦?”

“没有,我也逼问他……他还是说没拍过。”

“拍过没拍过,到巡捕房就扛不牢了,反正他娘舅已经到巡捕房去,事情总会有结果的。雅芬,我们还是先回家等消息吧!”

吴雅芬抽抽嗒嗒地点了点头。吴士贤扶着女儿向街道两边张望,忽然看见一辆黄包车拉过来,便扬起手:“喂!黄包车,过来!过来!”

却说罗同德带着小外甥秦朝河坐着秦府的“雪佛兰”往法租界的卢家湾巡捕房赶,一路上,他们舅甥两人心急如焚:不晓得秦朝海在里边咋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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