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媚心里想,李光远去大船上打工,主要是靠他武功高超,一个人能顶几个人用;另外他弹琴也好,能让人听了如痴如醉。他利用他的高超武功在船上维持秩序,他在船上弹琴给游客助兴挣钱才多一些。他武功高超和善于弹琴的特长为他谋了一条生路。看起来每个人都应该要有特长,我的特长是什么呢?目前看起来只有写作方面才是驾轻就熟。我如果能为戏剧社编剧本,只要内容新颖,有教育意义,能给观众以启迪,让观众感觉戏剧能给他们带来心旷神怡的感觉,台词、歌词能循循善诱,受到观众的欢迎。
让观众感觉即使贫苦也不乏欢乐,让真善美的优秀品德在观众的心里深深扎根,这样做不但利国利民,而且自己也可以增加收入。
女人如果自己能自食其力,那么她就不要去依靠男人过日子,也能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女人必须自强不息。从现在起我必须学会善于从司空见惯的平常生活素材中找到灵感,选取新颖的角度叙述故事情节,无声地鞭挞拜金主义,发出对人间真情与关爱的呼唤,发人深省又不是痴人说梦。
杨媚把以前书写的文章中抽选出一些内容,加以补充和完善,她编写了《朦胧淡月云来去》的剧本。剧本中描述了美丽的富家女王彩云爱上了乡下一个气质和相貌绝佳的男子,男子家庭贫困,吃的是粗茶淡饭,住的是茅草屋。但是他心地善良,勤劳朴实,依靠自己的双手把茅草屋推倒盖起新瓦房。
富家女王彩云常常在朦胧淡月下和他幽会,发现他舍己救人,见义勇为,孝顺父母等优秀品质。王彩云终于下定决心放弃了和李员外儿子结婚的念头,诚心与他谈情说爱,和他一根筋走到底。他们山盟海誓最终结百年之好。王彩云家人拼命反对,没有给她一点嫁妆,她也在所不惜。两个人终于依靠自己的双手打拼营造了美满温馨的幸福生活。
而李员外的儿子因为家里富裕,自己不思进取,没有实际本领。李员外死后,家境衰败,生活过得非常拮据。因为她细心描述、独辟蹊径,形成了自己鲜明的艺术风格。
杨媚的《朦胧淡月云来去》在戏剧社演出取得很大的成功,受到观众的普遍欢迎。
她的作品给观众以独具匠心的艺术享受和启迪。
戏剧社给杨媚五两银子的收入,让她喜出望外,她认为自己走写作的道路是可以的,多少能为家里增加收入。
杨老夫人看了《朦胧淡月云来去》后知道杨媚已经在深入考虑自己的婚姻问题,她认识了李光远,为她的创作增加了丰富的体裁和内容。杨老夫人也悟到自己的女儿爱上了李光远,而且她决心走剧中富家女王彩云的路,李光远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了。如果他回家来,一定要请他观看返出戏,或者让他看了剧本,也是很好的事。
李光远在大船打工,他的琴声迷倒了很多人,人们把他的琴声奉为天籁之音。一位姑娘丹凤美眸曾打量了他片刻,有那么一瞬间,这双顾盼生辉的美眸中甚至略过了一丝惊讶之色。还有一位姑娘对他淡淡一笑,袅袅婷婷移步朝李光远走近。李光远都无动于衷。自己不是好色荒淫的纨绔子弟,而是通过弹琴来赚取银子维持生计的普通青年。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长相极为凶恶的中年人,猛拉着姑娘的手,让她远离李光远。
李光远心里想,幸好我没有理会她,否则麻烦就大了,任凭他怎么对人严厉刻薄与我无关。好在我不擅长与姑娘谈情说爱,我安分守己我弹琴演出稀松平常,你轻视我也好,看不起我也好,我不当一回事。我有一颗从俗入流的心,这心才是平常心。
李光远心里又想,这次我要再干半年之后回去买上几亩土地出租,生活上多少有些保障,然后再学文习武继续准备参加文武举人的考试。他这时脸上露出淡定的微笑,心中也就释然了。
张秀云姑娘看过《朦胧淡月云来去》的戏,深受教育。她看到了弹琴的李光远,相貌气质绝佳,他弹琴的韵律和技巧廖若晨星,在她的视野里找不出第二个人。她被李光远深深地吸引着,所以她不由自主地走近他,他的脸微微地红了,心脏像一只小兔砰砰直跳。就在此时,她被父亲猛拉了一把,回家之后还被父亲狠狠整了一下。
张秀云的父亲张员外说道:“在船上卖唱的落魄青年,你把他奉为圣人,你真是幼稚可笑,江湖中最傻的人。大户人家的少爷,知书达理的,哪一个不比他强?”
张秀云说道:“我不认识他,我只是好奇,他琴弹得真好。颇让人感到舒心惬意。我只不过走近看看他弹琴而已,哪里有什么别的意思,你真是大惊小怪。再说千金难买少年穷,穷则思变。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要把他看扁了,也许几十年后他就是富翁,那时你想巴结他都有可能在他的冷傲之下退缩了。”
张员外说道:“你讲话怎么总是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凭什么他几十年以后就是富翁,我就是穷人。”
张秀云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现在把他看得比猪狗都不如,躲他都来不及,这无形中给人的印象很深,等于侮辱了人家。他以后也会以牙还牙。他春风得意之时,也会逞一时之盛。谁叫你得罪了他。他以后不是富翁也可能是高官。你有没有想到他琴都弹得那么好,没有人能超过他。他的其他方面肯定也会出类拔萃。他如果有学文习武,那么他必然也会非常优秀。只是时间的问题。你有没有看过戏剧《朦胧淡月云来去》?你最好去看看,就会明白其中的道理。”
张员外说道:“你中毒太深了,《朦胧淡月云来去》是杨老知府女儿的作品,她是胡编乱造的。我倒要看看她以后我的夫君是怎样的人,还不是门当户对?”
张秀云心里想不必和父亲理论不休,他的头脑已经僵化,和他说得再多,他也不能理解,还是《朦胧淡月云来去》里说的好呢!“只要两人真心相爱,又何必理会别人的看法呢?生活是自己的呀!”不知弹琴人住在何处,家里还有何人?他有学文习武吗?她因为自己不了解他而感到扼腕叹息。
张秀云心里又想,我什么时候再上大船玩一次?但是又想到每次出去游玩爹爹总是形影不离,我如若再提出要求,他肯定是满脸狐疑。
张员外好像看出了张秀云在想什么?于是说道:“你博览群书不假,但是不要成为书呆子,呆头呆脑,被《朦胧淡月云来去》所骗,听说杨老知府的小姐怪里怪气的,尽是胡说八道。那些戏剧社里的人都是些穷鬼,所以才会让那些异端邪说横行。我看你和你娘连这种戏也不要再看了。”
张秀云说道:“爹爹,你怎么说《朦胧淡月云来去》是异端邪说,那富不过三代要怎么解释呢?我建议你不要到外面去诽谤杨小姐,得罪了杨老知府也是不好的,杨老知府一贯以淡泊简朴,品德高尚而闻名。《朦胧淡月云来去》深受百姓的喜爱,它会流芳百世的。杨小姐因为学识渊博而卓然鹤立。我想你如果和别人去高谈阔论《朦胧淡月云来去》,这样人家反而对你不敢恭维。”
张员外说道:“放心,我不会吃饱饭没事干去管别人的闲事,只要你不要中毒太深就可以。”
张秀云勉强地点点头。
蓝小玉看了《朦胧淡月云来去》后,深感杨媚小姐了不起。杨媚小姐聪明睿智,她的洞察力非常敏锐,难怪她风姿绰约让人无法比拟。
想想李光远,他家中无田产,住茅草屋,当时我如若把自己许配与他,这种想法在家人看来无异于天方夜谭。姐姐蓝如玉不敢冒然放开胆子,在困难面前望而却步。才导致婚姻不能成功。
现在蓝如玉已经结婚,隔壁村的一个优秀男青年愿意当上门女婿,蓝如玉和他一见钟情,结婚是顺理成章的事。
杨媚的《朦胧淡月云来去》是不是以李光远的事迹为体载也不得而知,李光远是不是把茅草屋推倒盖起了新瓦房?很想知道。
蓝小玉瞒着家里人,独自一个人去李光远的住地看看,结果发现茅草屋果真换成了一座崭新漂亮的新瓦房。如果李光远现在家里有几亩地,找这样的夫君倒是不错的选择。但不知李光远靠什么本事盖起新瓦房,蓝小玉一概不知。
蓝小玉心里想,现在太迟了,当时李光远住茅草屋的时候,姐姐和我没有一个有决心要嫁给他,怕住在茅草屋里冬天受寒风袭击不说,也不安全,好像露宿在街头的感觉。家里没有田地生活没有保障,穷苦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家里连碗盆瓢碟都没几个。他没有正式的职业如何养家糊口。如果和他成亲有一种漂泊无依的感觉。所以当时连想都没想嫁给他。
现在李光远这么快把茅草屋推倒了,盖起了新瓦房,或许有人帮助他。帮助他的人可能是一个一直深爱他的姑娘。他现在心有所属,别的姑娘这时候对他献殷勤已经太迟了。同样,我蓝小玉已经没有机会了。俗语说,患难见真情,当时李光远没有瓦房,没有土地,我蓝小玉如果选定他,那是真正爱他。
现在算什么,还不是拜金主义的一种表现。难道我蓝小玉是跟房子结婚,真是说不出口。算了,明摆着我是睁着眼睛的瞎子。他本身文武双全不说,而且弹琴的神韵无人可比,他怎么会穷困潦倒,生活无着呢?姐姐和我都失算了,错过机会了。显然我们跟他没有缘分。再看看李光远的大门锁着,他不在家里,我只好赶紧回家,在家里再也不提李光远的事。不然家里人又会说我事后诸葛亮了。蓝小玉难过了几天都没有安下神来。
李光远几个月没有回来了,杨老夫人心里有点焦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生病了,或者是工作不顺利了。自从杨老夫人认识了李光远后,李光远在她的心中就等同于一个儿子。她挂念李光远胜于挂念杨兴。因为杨兴在军队里比较稳定,而李光远是在江湖中混,她时不时的脸上愁云密布。
杨老夫人经常在杨老知府面前提起李光远,表达她对他思念的心情。此刻杨老知府看着杨老夫人迷糊惆怅的表情,明白了李光远和自己家人有缘分来着。
杨老知府仔细想想,我为何老感觉李光远是我的一个老熟人,我怎么就记不起来,他什么时候和我谋面过。据他说父母已去世。我跟他父母没有来往过。他是不是长得像我家里什么人?杨老知府一直迷惑不解。
杨老知府一直凝视着杨老夫人,目不转睛。杨老夫人奇怪了,今日老头子是中邪了。怀疑我什么了?于是说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老盯着我,想查清楚什么东西了?”
杨老知府说道:“你又疑神疑鬼了,看你都不能看了,还是自家人吗?瞧你讲话都让人感觉有多生分了。”
杨老夫人说道:“因为平常你没有这种习惯,今日特别引人注目,令人怀疑。”
杨老知府说道:“说起怀疑,我的确怀疑过,你是不是把我的老二杨旺送给他人,他今年二十岁了,现在毫无音讯。时间过去了十九年,不知他在不在这个世上?哪一家人能含辛茹苦地把他养大,如果能见面,我要当面感谢他养父养母的养育之恩。”
杨老夫人说道:“杨旺和杨媚是一对龙凤胎兄妹这是众所周知,不知是哪个下人勾结她的孤朋狗友把他偷偷地抱去卖掉,如果上天有眼,请眷顾我们这些老实人,让我的儿子杨旺回归家里,那我该有多高兴呢?”她说着泪水泉涌般夺眶而出。
杨老知府说道:“说来奇怪,我总觉得李光运很面熟,他是不是长得像我们家里什么人呢?我刚才盯着你,就是想看看,他长得像不像你。”
杨老夫人略有所思地说道:“说来奇怪,我也有这种感觉,但是看过去都不像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唯一能辨认的是大腿上有一块巴掌大的黑色胎记。当时杨媚和杨旺身上都带有一个相同的银锁。”
杨老知府说道:“银锁算得了什么?银锁多的是,很多人家中都有一两个银锁。”
杨老夫人说道:“你老糊涂了,你忘记了,杨媚和杨旺的银锁上都刻有名字。不知道杨旺的银锁,他的养父养母有没有替他保留?”
杨老知府说道:“这怎么知道呢?最好有保留,这是最理想的情况。老伴,你有没有感觉杨媚写得《朦胧淡月云来去》很受观众的欢迎。可见她深爱着李光运。我们要搞清楚他们两个是不是一对龙凤胎兄妹。如果不是那才最好,他们的关系任凭发展。如果他们恰好是兄妹,那只能到此为止,不能谈情说爱。
你也知道,像他们两个兴趣相同的年青人很快就能确定恋爱关系,如果感情发展到难舍难分时又发现是兄妹,那种爱情美梦破碎的痛苦可以用撕心裂肺来形容。所以要防范于未然。”
杨老夫人不住地点头道:“还是你细心,想得周全,经你这么说,我也认为必须搞个明白。你放心,待李光运一回来,我要把他查得清清楚楚,让你一颗悬挂着的心彻底落地。”
杨老夫人找来杨媚并对她说道:“你爹爹今日心神有点恍惚,他告诉我,他老感觉李光运很面熟。他一直问我李光远长得像不像我们家中的哪一个人。他还盯着我看了半天。你说李光远长得像不像我。”
杨媚摇摇头说道:“一点都不像,李光远怎么会像我们家里人呢?”
杨老夫人说道:“你也知道,和你是龙凤胎出生的哥哥杨旺在一周岁的时候,被人偷走卖掉,那时我哭得天昏地暗,你爹也派人查找,结果没有发现杨旺的下落,到现在已经十九年了。他现在也是二十岁了。因为他下落不明,你爹爹担心李光远就是杨旺。”
杨媚说道:“如果李光远就是杨旺,那就是天大喜事,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杨老夫人说道:“你不明白,你爹是一个考虑问题周到的人,他习惯于把可能发生的事情防范于未然。如果李光远是杨旺那的确是一件大喜事,我想一定要搞清楚李光远是不是杨旺。你什么时候有空伙同杨艳一起女扮男装上大船去旅游,顺便把李光远找回来。”
杨媚说道:“娘亲,我和杨艳上大船旅游一趟是可以的,我们也想出去观赏山水美景。但是李光远是我们的朋友,我有什么权利把他叫回来,他又不是我哥哥,或者我的对象什么的。”
杨老夫人也感觉杨媚说得没有错。从杨媚的话语里还看不出她深爱着李光远,这是因为他们接触的机会并不多,如果以后一旦有机会多接触谈情说爱,很可能如电闪雷鸣。老爷把话说在前头比较好,避免以后出现尴尬的局面。
杨老夫人说道:“你和杨艳一起上大船去旅游,一定要找到李光远,告诉他我想念他,请他回家时一定来看望我。”
杨媚认为娘亲这样讲话并不过分,于是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