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洞穴后,一瞬间刺眼的强光让我有些恍惚。好在野人还没有回来,我不敢逗留,必须马上离开这个地方。回到瀑布处,沿着小溪往回走,找到自己一路做的标志,终于,看到了那个庞然大物的金属残骸。我没有多想,直接躺进了里面,尽管外边天色还早。
今天这短短的几个小时,有太多的东西灼烧着我的神经,那些飞机乘客的死法,我仅仅在一些惊悚电影中看到过,像《死神来了》《十宗罪》这类电影。一想到这儿,一股作呕的情绪又涌上来,然而我已经吐无可吐,只发出了几声十分别扭的干呕声音。我给自己灌了一大口水,又往脸上拍了一些,好让自己回复一下神志。今天真的太疲惫了,生理上和心理上都已经到达了极限。我努力让自己不要沉浸在那些死亡画面中,然后看了看兜里的玩具腿。这次探险并没有找到提米,然而也没有发现提米的尸体。这么想来的话,那些尸体中没有一个是小孩,而且飞机上的乘客也不止这么几个人?还有些乘客在哪里呢?那个洞里出现了提米的玩具腿,证明提米曾经在那个地方呆过。洞里都是一些现实世界值钱的东西,很明显是被专门收集起来的,野人为什么知道那些东西的价值?一连串的疑问,我彻底晕了。今天消耗太大,我的脑细胞早已进入休眠状态,现在我只想好好放松自己。
我颓废的躺在飞机椅上,眼神游离的望着窗外面。谁都没有注意,这个时候已经有一只野人来到了飞机旁边,与正望向窗外的我四目相对。我根本没有意识到,直到他飞快的跑过窗边,我惊醒过来。什么时候来的?从野人部落回来的时候被跟踪了吗?来不及思考更多的问题,那个野人已经来到了飞机的断口处,正要向我飞扑而来。我右手握着武士刀,左手举着消防斧,大战一触即发,野人根本不在乎,甚至说也不知道我手里是武器,直愣愣地冲进了飞机里面。我太过惊恐,现代文明中的道德感,生命感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在原始的社会,有的只是以命相搏,因此。我挥刀没有一点犹豫,狠狠的一记竖劈kan掉了这只野人的半条胳膊。野人在受了这一击后也才意识到,我手里的这一根黑色木棍儿,竟然如此锋利。被斩掉半条胳膊的野人嗷嗷大叫,准备逃跑。这一刻我身体里的肾上腺书激升,只有想要把这个野人彻底弄死的冲动,而不是想到了如果他跑掉,就会带来更多的野人。野人失去一条胳膊,身体的平衡性变差,而飞机中间又只有一条直直的通道。我见他扭头要跑,直直的冲上去将这把武士刀贯进他的fu部。然后双手握紧斧头,对着他的脖颈就是一套猛kan。野人倒地后我又补了几dao,哪怕他的脑dai已经快要和肩膀分离。我瘫坐在飞机甲板上,喘着粗气,身上已经沾满了黑黑的xue渍。眼前这个野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然而我还必须把他的尸体给处理掉。不只是因为尸体有可能会引来丛林里的食肉动物。如果被他的部落里的同类发现,飞机这个落脚点肯定彻底报废,还要被这群野人在丛林中追杀。想到这一点,我架起火堆,准备将它烧掉。当我在搬运的时候,我惊悚的发现,这个野人竟然没有生殖器官!没有生殖器官还能算是动物嘛?没有生殖器官种群如何繁衍?那这些“野人”是从哪儿来的?又是一系列问题,在这个丛林中呆的越久,问题就变得越多。现在我已经敢肯定了,这不是一座普通的原始森林。我叫好火堆,在尸体上淋上了酒精,不一会儿就燃起了熊熊大火。烧完后只剩一堆骨头,这些骨头还保持着野人的姿势,看上去就像是一副小学生画的简体画,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不正是一副契合身体的盔甲吗,想到这儿,我就立即回收了这些骨头。
飞机这儿现在是不能呆了,至少暂时是不能呆了,另外我沾满血污的身体也需要清洗,不然长久下去会被感染。这一次出来计划的是三天,然而我只坚持了两天。摸出兜里的手表看了下时间,默算着回回到海边的时间。应该能在天黑之前赶回海边。体能消耗太大了,我吃了原本计划的两顿的肉,打上背包,回到了海边的营地上。
平躺在树屋中的里,手里举着儿子的玩具腿。今天真的发生了很多,我必须要好好整理一下。首先是村落里的情况,乘客们的死相都惨烈无比,野人残暴无比就不用说了。在村落周围只有十来具乘客的尸体,而这架波音747至少容纳300个人,这些人在哪里?难道还有别的野人村落?而它们将钱和值钱的东西都放到了洞穴中保存,能识别现代物品,鉴别物品的现代价值,这是极其不合理的一件事,手表或许比较新奇,那钱呢,尽管那是美元,但在这片森林里的价值只等于一片树叶啊。第二件事,野人并不是人,他们没有生殖器官,连动物都算不上。那这个物种是怎么繁衍的?如果不是自然繁衍,那就只有一个答案——被创造。几番思考下来,得出的结论都是这座看似普通的森林,背后有一只现代人的大手,这里肯定酝酿着一个什么大阴谋。想明白这些,并没有让我心情明朗起来,因为关于儿子的线索只有一个玩具腿,唯一能证明的事就是在那个洞穴待过,而现在他又在哪儿呢?被转移到了什么地方。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甘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