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脚下发软,我努力地让自己缓缓蹲下。我知道这个时候一定要冷静并且做出决策,很明显,野人的村落离这儿不远了,这根骷髅头木棍便是领地的标志。昨天夜里在飞机上,我无数次地模拟了遇见野人的情景,然而,现在仅仅是看到别人领地的一根木棍,就被吓的六神无主。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之后,我毅然决定继续走下去寻找他们的村落,都走到这一步了,我不能轻易放弃。如果提米还活着,那他生活在这群野人中间多痛苦啊。我握紧手里的长矛,沿着溪流小心翼翼的前行。越往前走,骷髅头木棍也就越来越多,我心跳速度很快,神经也被拉扯到最敏感的程度,好应对着随时可能会从草丛中冲出来的野人。走着走着,我来到了一个小山坡边上,下方是一片美丽的湖,湖中有天鹅七八来只,湖的旁边,是一座……瞭望塔!我深吸一口气,终于找到了,瞭望塔后面就是野人的部落,一平地的茅草屋。我趴在小山坡上观察着村落,村子里好像并没有什么活物,除了湖边的风声和天鹅的叫声,就再无其他声音。又观察了一会儿,确定野人现在确实不在村落,想来也是,野人也需要生存,在这片原始森林里面,他们当然需要打猎。现在摆在我面前的选择有两个,一是继续观察野人的活动,摸清他们的作息时间,趁着他们下一次去打猎的时候,去村落里面寻找的孩子的线索。另一个则是现在就去。相比之下第一个肯定更为保险,但同时也更为耗费时间,食物仅仅够吃到明天,明天还不如早回Timmy的话,就要回海边的营地再做准备,那就不仅仅是一两天的问题了。思考再三,我最终选择第2个方案。既然野人现在不在家,这或许就是上天给赐给我的良机,主要还是因为时间不多,我必须得选择这一个更为冒险的方案。
慢慢的走进了村子,时刻注意着周围的环境,以防止踩中野人布在周边的陷阱,从湖边望去,这个村落有七八所茅草房,但与一般的房子不同,这些茅草房只能算是茅草搭的棚子,没有门什么的。眼睛突然被什么光线晃了一下,走近一些看,是好几个金属革履的行李箱,这应该是飞机上乘客的行李箱,看到这里,心里咯噔了一下。一直都比较疑惑,飞机上的其他乘客去哪儿了?难道都是被野人抓了?我已经来不及震惊和后怕了,都走到这儿来了,只能硬着头皮冲,如果不抓紧时间的话,会被打猎回来的野人碰个正着的。我径直地往野人的村落走去,这个地方是一大块平地,很适合用来搭建房子居住,茅草房围在四周。中间的平地更像是一个小广场,“小广场”上晾着很多布条。按理说,可以趁着野人不在家的时候,把这些布条儿偷偷的收走。可是今天不行,只好打消这个念头。来到一个茅草鹏,眼前的一幕再次刺激着我的神经,茅草悬梁上吊着一个短发女人,这个女人上翻白眼,颧骨突出,七窍流血。可以看出她死前经历了什么非人的磨难,苍蝇已经在她身上跳起了舞,我强忍着神经的阵痛,继续搜索着下一个茅草屋,这个茅草屋的旁边,地上跪着两个人,从他们身上的穿着来看,应该是网球队员,一男一女,背靠背的跪在地上,头被拧在一起,面色狰狞,脸朝天空,手臂也被拉扯到扭曲的缠绕在身体上,一个网球拍扣在他们的脖颈处固定住了他们的这个姿势。我忍不住了,一股从腹部涌上来的恶臭刺入神经,哇…哇,早上吃的烟熏肉混着胃液全都吐了出来,让本就恶臭的场景更加恶臭了。环顾这八所茅草房,全都是这样的场景,飞机上的乘客都被这样杀害了吗?这帮野人如此凶残,自己又能活到哪天呢?我的情绪由恐惧转为绝望。
“小广场”中间有一个凸起来石头,我晃神的走了过去,发现是一个地洞。周围的茅草屋都探索过了,没有发现儿子的踪迹,现在只剩下这个洞了。面对漆黑的洞口,我没有任何的思考,抓上那根绳子就往下爬去。现在的我已经非常疲惫了,如果洞里有什么危险,就让我解脱吧。洞穴非常的深,我滑了很久才到底。洞里伸手不见五指,我点燃一根火把,就向前面走去。不一会儿就发现前面似乎也有火光,从暗处看明处总是更加清楚,前面是一个骷髅灯,好像也没什么人,骷髅灯照的地方已经是洞穴的最深处了,光线反射在墙壁上,所以显得很亮。走到近前发现几张桌子。桌子上有好几个手提箱,打开后里面放的是整整齐齐的美元,至少得有几百万。不过我对钱没什么兴趣,是真的没什么兴趣,这里的钱就跟树叶一样,只有用来烧的价值,一个箱子打开后,里面全是名贵的手表,手表我就必须要拿了,因为手表能看时间,时间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是最重要的概念,由于不好分辨是机械表还是石英表,我只能尽量多拿一些,希望里面有一块儿是机械表,因为石英表是需要电池的。在打开箱子时,似乎有什么放在箱子上的东西掉在地上了。我打开火把在地上寻找,发现竟然是一个玩具零件的腿,等等,这不正是儿子手里的那个玩具吗?儿子真的在这里面?我不再理会面前的钱和手表,急忙走向着另一边,看到一张桌子,上面躺着的一个人被斩成了两截!我急促的呼吸着,判断出这不是儿子,这是一个成年人,桌子的旁边还有一张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日本人,;拉耸着自己的脑袋,他的后背被插上了一柄武士刀。这已经是洞里的全部内容了,没有发现儿子的踪迹,我捏紧了手里的玩具腿,心里难免失望,拔出了那把插在日本人身体里的武士刀后,离开了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