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听了秋妈妈的话后,也是眉毛一皱,送走了大夫又赶紧让人去宫里回来的路上找萧航之和郡主。
颜如雪看着已经空了的屋子,坐起身子很是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然后看着几人,让她们看看门外的人都走了没有。只见胭脂一边呜呜咽咽的去关了门:“小姐,都走了。”
“哎呦妈呀,抖的我全身都快抽了。”此时的颜如雪正在一口一勺的吃着如意喂的粥,然后又让胭脂替自己捏着手臂,秋妈妈则是站在门口,从门缝里看着外面的风吹草动,
萧航之他们的马车刚停在郡主府的门前,就见正要骑马去找他们的人,然后就听说了颜如雪生病的事,萧航之则是快步的向着他和颜如雪居住的院子而去。
“姑爷回来了,郡主也来了。”秋妈妈看着已经进了院子的那一身白衣的萧航之的身后跟着一身华丽妆扮的平乐郡主。
“快快快……”颜如雪一把拉过被她踢在一边的三层被子盖着,如意也是快速的把碗里没有吃完的粥放回了食盒里,胭脂则是倒了些水在手里,然后在颜如雪的额头和脸上胡乱的抹了两把,接着就手里拿着叠好的帕子,轻轻的装作替颜如雪擦汗。
“小姐怎么了?”萧航之一把将门推开就见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颜如雪,接着就问着站在一旁的如意。
如意看了看萧航之然后又对着平乐郡主见了礼后:“小姐,今日晌午还好好的,在下午的时候,给奴婢说今日想早些睡,奴婢就早早的就给小姐准备了饭,那知小姐刚睡没多久就开始浑身打起了摆子,还喊冷让奴婢把被子都拿过来,可小姐还是喊冷,我们去找管家找大夫,可是等大夫来的时候小姐已经不省人事了。”
萧航之伸手摸了摸颜如雪的额头,一手的冷汗,然后眉毛皱起,又拿自己的脸去贴了颜如雪的脸,发现很是冰冷,这下萧航之的脸是彻底黑了:“大夫看过怎么说?”
“大……大夫说……说小姐这症状他从未见过。”胭脂看着萧航之的脸还是吓的心里一哆嗦,说话也就不利索了。
萧航之看着站在一边的如意和胭脂,突然一甩手把放在床边的那碗药给摔了出去,接着就是淡淡的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自己下去领罚。”
这话不但吓的胭脂跟如意一哆嗦,就连床上的颜如雪也是一哆嗦,自从自己来到这里后,从未见过萧航之如此的发过怒。颜如雪觉的自己是不是应该醒一醒,保一保胭脂和如意。
“航之莫要生气,我这就让人拿着帖子去宫里请御医来,为雪儿整治。”平乐郡主看着盛怒的萧航之,心里又是欣慰又是遗憾,欣慰的是他也有自己要保护的人,遗憾的是自己对自己的儿子一无所知。
“如意……如意……”颜如雪觉得自己应该适当的醒一下,不然真的让如意跟胭脂受了罚,那以后自己在干什么,谁还会帮着自己。自己可不能让下面的人寒了心。
“小姐……奴婢在呢。”听着颜如雪梦呓一般的声音,如意眼眶瞬间就红了,哽咽着声音跪在床前握着颜如雪的手,抹了抹眼泪虽然知道颜如雪是装的,但她还是忍不住哭了。
“姑爷。。。。。姑爷回来了吗?”颜如雪觉得吧,既然要装就得做全套,不管你是否是专业的,都要对的起自己辛苦的演技。
听了颜如雪的话后,如意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然后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萧航之:“小姐,姑爷,回来了,就在这儿呢。”
然后颜如雪又松开了如意的手,半眯着眼睛,看着很是虚弱的看着着坐在床边的萧航之:“你……终于回来了。”
接着就见颜如雪眼角热泪滑落,萧航之看着颜如雪,心里那叫一个揪着疼啊:“回来了,没事的,一切都有我。”
平乐郡主看着颜如雪划落的眼泪,心里也不是滋味儿,看着萧航之很是疼惜的伸手抚摸着颜如雪的脸,觉得自己还是等御医来了在来:“航之你也别太着急了,雪儿定会没事的。我去在让人去看看御医怎么还没来。”
“母亲。”这是萧航之想了久决定,如果想要近几日说服郡主搬到永昌侯府,就要让她觉得自己是逼不得以才选择要去侯府的,毕竟永昌侯府是颜如雪的外家,不管这怎么说都是理所应当的。
“岳母临行前对雪儿有交代,我想等雪儿好了,就去看看祖母,还望母亲成全。”
平乐郡主看着萧航之皱着的眉头,然后微微一笑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颜如雪对着萧航之:“航之我已经给你请封了郡主府的世子,到时你想在那里都可以。”
“谢母亲,这么晚了,母亲还是早些歇息吧。”萧航之看了看平乐郡主依旧微笑着的脸,然后弯腰作揖道。
“嗯,我也累了,御医到了我也就让人带来。”平乐郡主走到萧航之的身前扶起了他,然后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又走到床前看了看颜如雪后,才被丫鬟扶着回了自己的院子。
“怎么会事儿,今天走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就病了呢?你可仔细的问过徐大夫了?”只见平乐郡主已经卸了钗环,一身白色中衣坐在床上,烫着双手看着站在帘子外面的管家道。
“老奴问过徐大夫了,他说小夫人这病来的蹊跷,也许是高热引发的。”管家伸手抹了把额头的汗,然后弯着腰恭敬的将大夫的话说了一遍道。
“高热?”郡主一边接过丫鬟递来的帕子擦手,一边疑惑的嘟嚷着。
“还说是也许水土不服从而高热。”管家又想着徐大夫的话,还让人把大夫开的药也是煎好了让丫鬟送了过去的。
“也是个体弱的丫头,等会御医到了你先带过去,然后来回我,对了,明日把库房里的那颗千年人参让人送过去,还有把世子屋子里的炭火都烧热些 ,他们刚从南边过来,过惯了暖和,这突然一冷不病着,才叫怪事。”吩咐完事情,郡主就像往常一样都是靠在床上看书等着御医的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