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时节,张安竹率幽河府军回到京都,张安竹进宫面圣。
北堂乾仁殿上,北堂皇帝听着张安竹汇报西宁战事、官银失窃以及这一路上的一些所见所闻,皇帝大悦:“来人,张安竹这次西宁战事有功,虽守护不当丢失官银,不过好在找了回来,也算功过相抵,赏将军府白银四十万两、黄金三十万两,南方淮城进贡来的上好丝绸四万匹。”
张安竹单膝跪地:“臣子,谢陛下隆恩。”
陛下笑笑:“安竹快快起来,你也刚刚回京,想必对父母兄弟也是极其想念,如今你兄长已经回京多日,就等着你也回家团圆了,你呀,还是赶紧回府吧。”
张安竹起身弯腰:“是,臣子告退。”
七月季夏,街道熙熙攘攘,太阳没了以前那般炽热,反而多了几丝清凉,张安竹从宫中出来后便一路快马加鞭赶回家。
将军府的大门口站满了将军府的佣人,见少公子回来了,都纷纷迎上去,在大堂里等待的一家人也闻声赶来。
将军夫人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回来了,眼角不禁湿润,姐姐和哥哥走上前拍了拍张安竹的肩,将军夫人也摸了摸张安竹:“安竹,你可叫娘担心死了。”说着将军夫人还哭了起来,张武予急忙安慰道:“好了好了芸之,如今这两个儿子都回来了,你也不用担心了,来来来,咱们回家。”
张安澜也安慰道:“是啊娘,他们两个不省心的都回来了,咱们一家啊,开开心心的。”
张安澜看了两个弟弟一眼便和父亲一起扶着娘进服,两兄弟也互看一眼,牵着马进服。
将军府大设家宴,一家人在一起,举杯欢庆。
第二天,张安竹刚从自己房间里出来,大哥张安柏便一把拉住他:“小竹子,昨天你可是说过的,咱俩现在就去郊外,说不定还能猎着几头肥鹿呢。”
张安竹答道:“当然没有,不过,嘿……”张安竹看了看张安柏,一把抢过张安柏身上的香囊,张安柏一看香囊被抢要夺回,张安竹迅速跑向庭院假山处,张安柏拉住他,他一个翻身跳上假山。
张安柏大喊:“?,你把香囊还我,那是……”
“哦,大哥,这个香囊一看就不是娘和姐姐绣的,更别说普通商贩了,是不是,哪家姑娘送的啊?”张安竹指着香囊说道。
张安柏看了看别处:“你,关你事吗,拿来吧。”张安柏一个飞跳便从张安竹手中夺回香囊。
两个人一边推挤一边抢,直到将军府的老管家来了才叫停两人:“公子,少公子,老爷和夫人叫你们过去,说是有大事商量。”
“奥,知道了龚叔,等我把老哥甩掉就去,哈哈。”
“哎,你们,唉,又闹上了,哈哈这俩孩子。”
待快到辰时才来到大堂,将军夫人看着他们:“你们两个,又去哪里野了,早就叫你们龚叔去叫了,怎么现在才来。”
张安柏回道:“娘,我们刚刚,如厕,对,如厕去了,嘻,再说了,我们也不是小孩子了,有自己的事,耽搁了会,您别介意。”
将军夫人又笑了笑:“你们刚刚自己说的哦。”
两人疑问的看了看将军夫人。
张武予说道:“好了好了,你们自己也说了,你们也不小了,如今有战功而回,我和你们娘想着你们也都到了成亲的年龄了,今日就想让你们来,商讨商讨。”
将军夫人补充道:“尤其是你啊安柏,之前女方一拖再拖,如今你跟安竹一起带功而归,我们就想着你们一起把这婚事给办了,也了却我们当父母的一个心愿。”
两兄弟相视一眼,张安柏冲张安竹笑了笑回道:“孩儿并无意见,最近,孩儿和那位女子也有过不少信件往来。”
“孩儿不乐意,孩儿不想成亲。”张安竹回答道。
将军和将军夫人对视一眼:“安竹,你这,为何啊?”
“孩儿不想成亲便是不想成亲,孩儿是不会和丞相之女结婚的。”
“安竹,你是不想成亲,还是不想跟丞相之女成亲?”
“孩儿不想跟丞相之女成亲,孩儿在锦江,已有倾心之人,还望爹娘成全。”
“你放肆,这门亲事是你祖父和我一同定下的,你祖父是这么教导你的,人无信不立,当初既答应了人家,又怎可轻易改变。”
“可当时我还未出生,你们又曾问过我的意见吗?”
“够了,你,你给我,给我在府中禁足,不想明白,就别想出去。”
将军夫人连忙劝道:“好了好了,既然是商讨,就要和和气气的把话说完,你也不问问竹儿究竟,就罚他,”张安竹笑了笑“还有你,也别笑了,你爹现在身体不好,少让他生点气。”
张武予用将军的眼神再次看向张安竹:“竹儿,爹在问你一遍,丞相之女,你是娶还是不娶?”
张安竹极其坚定的答道:“不娶,孩儿只想娶自己倾心的女子。”
“好,”张武予点着头说道“那你就给我在府里好好待着,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想娶了,什么时候出去。”
将军夫人要劝,被张安竹制止:“娘,你不用管,不就是禁足吗,孩儿战场都受下来了,还怕这个吗?”
就这样,堂堂的少将军在回府第一天就因为拒婚被罚禁足之事便在京都中传开。
张安柏和张安澜一起端着盘子劝张安竹。
张安柏讲讲香的饭菜往桌子上一放,躺在床上的张安竹便迅速起身,走到桌前,张安柏嘱咐道:“起身别那么快,谢谢闪到身子。”
张安竹反驳道:“哥,你可真啰嗦。”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张安澜走进屋来。“我已经劝过娘和爹了,你也知道,爹最近旧病复发,烦躁的很,下回可不许这样了。”
“知道了,从小你们就管我,我也没说什么,现在轮到我自己的婚事了,竟然这样。”张安竹没好气的说
张安柏问道:“安竹,你说说那个女子吧,我们来帮帮你。”
“你,哈,得了吧,你和我那个还未成婚的嫂嫂有通过十封信吗,哈哈。”张安竹笑着说。
张安柏和张安澜互相笑了笑,一起看向张安竹。
最终迫于“两大势力的压迫下”张安竹还是给他们讲了这些天所见所闻。张安澜走了几步又回的原处对着张安竹说:“所以,你救了她,后来你们两个贴了一下脸,你就喜欢上了,哈?”
“还有中间,中间还有很多事,好吧,其实是这样,有问题吗?”张安竹瞪大眼睛等着答复。
“……”
张安澜沉思了一下:“可以肯定了,你是……见色起意。”
“哈哈哈哈哈哈。”张安澜话音刚落便引来张安柏一阵大笑:“见色起意,哈哈,我看,安竹就是没见过多少女孩子才会这样,当年彦鹿书院那么多贵族千金追着跟他玩他不要,现在尝到苦果了。”
张安竹听了这话指着张安柏:“不许提,这事你不许提。”
“哈哈哈,咳咳,安竹,我来之前娘跟我说,距离上牵节还有五天,你姑且忍一忍,等到了上签节,她便让爹把你放了,一起去街市游逛,说不定明天爹想好了,就让你出去了也许。”
张安竹夹了一口菜:“我,我知道了,反正这,这,这几天我也累得要死,就当休了休假。”
“嗯。”张安澜见弟弟噎着赶紧递了一杯水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