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寄言拔腿就跑。
结果被男人一拽,硬是把她拖到一旁的空巷,从怀中抽出一把刀。
宋寄言眼泪都要吓出来了,这是还没绑架就要撕票吗?
能不能等一等,她家给的起赎金啊!
但是她忍住没哭,只是眼眶泛红地看着男人,哆嗦着说,“大,大哥,有话好好说,万事好商量,刀这么漂亮沾血就,就不美了。”
那男人不听,掐着她脖子,语气凶恶。
“呸!商量个屁。我跟了你这么久,好不容易找着机会。宋延盛害得我吃不起饭,让我家破人亡,我也要他尝尝这什么滋味!”
那你把我当个屁,放了啊!
这话宋寄言没敢说,她依旧劝说着:“大哥,你,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杀人要偿命,你这一刀就是死罪啊!”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男人吼完刀直直对着她插下来。
宋寄言下意识闭上眼,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她怎么这么霉,唯一做过的亏心事就是跟箫浊清交往。
温热的液体溅在脸上,宋寄言一个腿软,扑倒在地。
耳旁一阵风刮来,就听见那男人的惨叫。
这是杀了她之后,再自杀吗?
好家伙,原来没想活,还浪费她的口水。
箫浊清解决完那人就转头看向坐在地上装死的宋寄言。
他好笑又生气。
蹲下和她齐平,拍了拍她的脸,“醒醒。”
宋寄言嗅到一股浓烈的烟草气息,听见那熟悉的声音。
心里的委屈上来,一睁眼眼泪根本止不住,哭的梨花带雨。
“箫浊清,你来的好晚,我快要死了。”
箫浊清一愣,看到她脸上的血迹明白过来后,就想笑,但他憋住了。
只能忍着笑回答她,“嗯,你说。”
宋寄言没有察觉。
边哭边说:“都怪你,我,我要是今天不出来,就,就不会遇到这个事儿了。”
“你,你告诉我爸,让他不要难过,让他再去找个老婆,多生几个孩子,要,要好好照顾我的猫。”
说完,宋寄言越哭越伤心,感叹自己还有这么多事没做,真是天妒红颜。
箫浊清终于忍不住,放生大笑。
宋寄言迷惑地看着他,慢慢明白过来,脸上止不住的羞愤。
也不管脸烧的多厉害,直接从地上爬起来。
“箫浊清!你什么意思?好玩吗?我就这么像个白痴吗?”
但她还是承认,刚刚那番举动简直丢脸到家了,确实像个白痴。
“我可没这意思,不是你自导自演吗?”
箫浊清不笑了,但嘴角还是扬起。
“你!”
宋寄言冲上去捶了他一下。
“嘶!”
箫浊清吃痛地捂住胳膊。
“怎么?我不吃这一套。”
宋寄言愤愤地说。
她抬手擦眼泪,抹到那鲜红的血时,要杀她那人身上只有被打的痕迹,那这血只能是箫浊清的!
她侧眼看过去,另一只胳膊上的伤口赫然在她眼前。
她的怒火慢慢消散。
这男人再没脸没皮还是救了自己。
但她拉不下脸,只能拉着他没受伤的另一只手径直离开巷子。
箫浊清猝不及防地被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拉着。
手上滑嫩的触感让他有些心神不宁。
“去哪?”
“医院。”
宋寄言不想同他多说,拉着的大手阵阵磨砂感,脚下的步子加快。
箫浊清不用猜就知道这小女人还在生气。
任由她拉着的手,手指一合,顺势扣住。
宋寄言顿了顿,没说什么。
好在附近就有家医院,不过片刻就到了。
她看着箫浊清翘着只腿,偏头看向定定地看着她。
医生给他包扎大气不敢出,生怕一个失手弄疼了这位爷。
不过他多虑了,箫浊清什么伤没受过,这还不够看。
只是看宋寄言皱着眉看着他的伤,他还是适当地疼一下。
“啊!”
医生一个机灵,他不是很轻了吗?
“怎么了?很疼吗?”
果然,她一副担忧地样子,那双还有些湿润的眸子。
看的可真是让他心都有些化了。
又想再次装疼,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霎时响起。
“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