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谦刚刚还在担心,怕忽悠不进这艳三娘,谁知这艳三娘开口问价格了,心中一块大石落了下来,但他不敢面露喜色,只好用咳嗽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我叫宋谦,这件宝物可谓是我九死一生得来的,这个价格嘛,呵呵。”
宋谦笑着伸出了三根手指,“当然卖出去,也少不了老板娘您的好处,您看您,刚才说三十两银子买我,要不我给你三十两?”
“呵呵,小伙子,你到是会做生意呀,三十两就想在我三娘的地盘上卖东西?”艳三娘显然不满意宋谦给她的这个价格,目光之中透着一丝洞察的寒光,看得宋谦心里直发毛。
“好,艳三娘,老板娘,只要您肯帮我,便已是我宋谦的大恩人了,我敬您,这样吧,这宝物卖出多少,您三我七?如何?”宋谦想着卖三百两银子,分这艳三娘九十两,自己到手还有二百十两,应该够自己一阵过活了,也有接下来想办法的时间了。
艳三娘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宋谦,深眸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那艳三娘假装沉思熟虑了一番后,向宋谦笑道:“好,一言为定。今夜我便帮你安排,不过能不能卖得到你说的那个数,我就不能打包票了。”
“嗨,只要您艳三娘肯答应,这事便算成了,”这生意算是达成了,宋谦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此时便又感觉到饿意袭来,肚子又是一阵抗议,他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笑笑,尴尬地说:“让你见笑了,见笑了。”
“呵,看来去过蓬莱仙岛的人也是会饿的,也是要吃饭,”艳三娘先是调侃宋谦一番,然后笑着便命人去准备饭菜,“既然跟我艳三娘做生意,岂有让你饿肚子的道理,楼上雅间,你吃好喝好,等着收钱吧。”
艳三娘那几句软绵绵地话对宋谦来说,犹如圣母玛利亚降临,温暖的曙光照进他又冷又饿的身躯,全身兖斥着柔和的暖洋洋的温度。
“哎,那个艳三娘,可不可以也赏我那门外的兄弟一道用膳?”宋谦自己得了好处也没有忘了门外的跟来的狗蛋,说要请人家吃大餐的,又怎能失信,再说宋谦已经决定他是自己来这里交的第一个朋友。
艳三娘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小二,示意他去把人叫进来,那小二却面露难色,上前在艳三娘耳边小声嘀咕道:“三娘,外面的那个是乞丐,穿得破破烂烂,若让他进来,恐怕会弄脏了万春楼,还会带来晦气。”
艳三娘眉头一蹙,随即说道:“笑话,我这万春楼岂会怕一个乞丐,再说了宋公子的朋友怎么会是乞丐,想来从蓬莱仙岛回来路途漫漫,怕这宝物被人惦记,故意打扮得这此落迫而已,宋公子,你看我说得对不对?”
“对,正是如此,三娘不愧为火眼睛睛,一眼便看穿了,想瞒你都难。”宋谦觉得自己来对的地方,这艳三娘绝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典型的扮猪吃老虎的角色,希望这手机在她的手里能卖个好价钱,但同时宋谦也提高了警惕,提醒自己处处留心。
“叫人为两位公子准备好的衣裳,给两位公子沐浴更衣,叫人好生侍候着。”艳三娘说着便缓步消失在内厅楼道处。
此时那狗蛋在万春楼门外,来回踱步,时不时地朝里面张望,恨不得双眼变成千里眼,或者透视眼,可以穿过大门窥探里面的情景,心想宋谦要是被打,这时候也该被扔出来了,怎么进去这么长时间了,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再看看这天色,也快到成春楼开门迎客了。
“糟了,不会被抓住关进了笼子里,被当牛卖了吧,又或者是,被失手打死了,剁成肉泥,卖给那些来此寻欢作乐的食客们。”那乞丐越想越慎得慌,心里和身体都如同背上了石块,步履艰难,惶惶恐恐,焦虑不安。
“不行,再怎么说也算相识一场,决不能见死不救,假若他真遇不测,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般想着,他便打定主意硬闯进去,刚冲到门口,便见头顶的光线突得暗了下来,抬头一看,正是刚才去追宋谦的那个壮汉走了出来,站在他面前,用极其厌恶的眼神凶狠地看着他,但他身后未见宋谦的身影。
那乞丐下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刚才那份豹子胆倾刻间变成了鸡心般大小,畏畏缩缩般退回到街上。
那壮汉看他那副小狗样,轻蔑得一笑,站在门口冲他喊道:“你,是宋公子的朋友吗?”。
“宋公子?”狗蛋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意识到宋公子便是指宋谦时,连连点头道:“啊,对,对,我是宋谦的朋友。”
“那就随我来吧。”那壮汉说着也不等狗蛋回答,自顾的地朝里面走去。
那狗蛋一开始还有点警惕,后面转念一想,“嗨,我怕什么,自己一没钱二没势,再说自己贱命一条,本就是想寻死的人,还怕他们作甚,再说了,他都称宋谦为公子了。”想到这里便放宽了心,随后又想:“宋谦是宋公子,那我岂不是狗公子?嘿,嘿,生下来有机会当回公子,就算死也值了。”此时他已全然放松了身子,心里也似乐得开了花,极美,挺了挺干煸的胸,小跑着追上壮汉,又一路跟着他来到了厢房。
那壮汉把狗蛋带到门口,便自顾离去,将狗蛋晾在那里,进也不敢退又不甘,那狗蛋将耳朵悄悄靠近门,想先听听里面的动静,听了一会,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便壮着胆子,轻轻地推了一下门,发现门没有上锁,便往里探头探脑,只见房内蒸气缭绕,一道宽大的屏风在蒸气中若隐若现,哗啦啦的水声从那屏风里面传来,那屏风后面好似有个人在洗澡,狗蛋被湿润的热气熏得面红耳赤,“这是?莫不是传闻中的美人沐浴?哇,今儿是怎得,修了哪门子的福报,有这等艳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