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密林深处,坐落着一座小村庄,密林外面是一圈山峰环绕,至于山峰外面又是什么样的呢?哼哼....我也不知道。
这也不能怪我呀,自打我记事起呢,我就在这个小村庄没出去过,就连密林外面的山峰我都没爬上去过。也不是我不想爬上去看看,我是真爬不上去,那山峰就好像是从地上直接拔起来的一般,直至云霄。
就别说爬了,我站在下面往上看都觉得头晕。那山峰不只是我一人爬不上去,就是村中与我同辈的这些人,也没有一个能爬上去的。
那我们村就与外界完全断绝联系了吗?当然没有,谁说与外界联系就一定要出去的?我们村与外界联系全靠它——老鹰。
在我们村祠堂里养了二十多只老鹰,村里的人都亲切的称呼它们为“信鹰”,至于这些信鹰每次都是飞向何处,又是从哪里飞过来的我一点也不关心,我只知道村长不让我们抓这些信鹰。
这个村子周围包括密林之中,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可以说都被我祸害一遍了,可唯独这信鹰我是真不敢碰,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在密林中抓过一只,当时寻思抓都抓了不如尝尝味道,就给烤了吃了。
说实话味道一般也没有什么独特之处,但是这种东西怎么说呢?毕竟这是村里别的孩子都没吃过的东西,吃完了还是有点沾沾自喜的。
不过刚回到村里后,我就被我们村长阴着脸给抓去祠堂了,村长平时对我一直都比对别的孩子要宽容许多,基本上对我还是很和蔼可亲的,每次我揍了谁家的孩子村长听说后都是笑笑说,小娃娃吗打打闹闹很正常啊。
但是那次村长就像换了一个人,给我好一顿胖揍啊,柳条都打断了好几根,那是我那时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挨揍,那酸爽现在还是记忆犹新啊。
后来村长一边给我上药一边跟我叨咕“还好你烤信鹰之前把鹰腿上的信给摘下带回来了,要不然你就闯了大祸了你啊。”
至于我是谁吗?我就是在这个村子里长大的,我不知道我父母是谁,我当初也问过村长我父母是谁?他们在哪?村长只是淡淡的告诉我说你父母在村外面。至于我父母是谁?村长一直都没有告诉我。
我小的时候村里各家都住过,村里各家的长辈对我还都不错,不过要是问我到底是谁吗?我姓叶,小名叶泥鳅,大名叶青竹,我可是是我们村中一霸,偷过李寡妇家的鸡打过陈大柱家的狗。就这两件事就够我在我们村里吹一辈子的了。
李寡妇可是我们村出了名的蛇蝎女人,长得妩媚妖娆出手狠辣,身材匀称凹凸有致,只要一轻轻笑就能把人的魂都勾出来,不论是男是女。就连村长每次跟她说话的时候都会刻意的回避她那勾人的目光不敢与之直视。
我偷她家鸡那次翻墙出门刚好碰见她,看她笑眯眯的样子我真的都忘了跑了,就在那站着傻笑着被她给逮起来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她用绳子绑住手脚吊到房梁上了。村长听说我被她抓起来了以后冷汗直流啊,赶跑到苏大娘家借了三只老母鸡给李寡妇送去了。
一开始李寡妇还不同意放了我,说要教训教训我,要把我变成小太监,当时我还不知道什么是太监呢,被绑在房梁上还叫嚣,“不就是偷你家一直鸡吗,看把你小气的,有本事你来啊,小爷我要是叫一声我都不是男的。”现在想想冷汗直流啊。
还好当时村长瞪了我一眼,我没敢再说话。
“李寡妇啊,我知道你一个人带着二丫那妮子日子过的也不容易的,村里也一直挺照顾你们母女俩的,你看泥鳅也就偷了你一只鸡还没偷走,你就给我这个村长个面子,把孩子放了吧,这三只老母鸡给你当作补偿。”
“那可不行,这么大点就偷鸡摸狗的不学好,长大了不还得偷人啊,平时就是你们这帮老东西护着他,今天怎么也得让这小子长点记性。”
后来还是二丫从村外河边洗完衣服回来看见后跟村长一起求情才把我放了。
至于陈大住吗,那是我们村的屠夫,身高九尺身上肌肉结实但是被太阳晒的黝黑,脸上从来都是没有任何表情可以说是一个面瘫,在村头开了间肉铺,我同辈的孩子都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怕他。
他从别人身边一过那人鸡皮疙瘩马上就能起一地啊,听村里的大人说那是因为陈大住身上的杀气太重,身体不好的人从他身边过去都得大病一场。村里哪家小孩要是哭闹不停的话只要大人一说陈大住来了孩子马上就不哭了。
陈大住虽然杀气重但是对他家的大黑狗可是真的好,他家的那条大黑狗可是他的大宝贝儿啊,陈大柱对那大黑狗比对他亲儿子陈大宝都好啊,有时候陈大宝说自己想吃肉结果被他爹瞪了一眼浑身发颤啊,但是他家大黑狗可是上顿肉下顿肉,顿顿都有肉啊。那大狗对别人特别凶,只要有人路过他就朝着人家呲牙,典型的恶犬。
陈大宝私底下跟我说了好几次他怀疑自己是捡来的,他家大黑才是亲生的。我听的多了自然也为陈大宝鸣不平。
有一次村里办祭祀我和大宝偷偷溜进祠堂偷酒喝,喝着喝着就多了,大宝抱着我就哭啊“泥鳅哥,你是不知道啊,我家大黑天天抢我肉吃,我都半个月没见着荤腥了......”我当时也是酒壮怂人胆,越听越来气最后一拍桌子大叫一声“走!今天你叶哥我就给你出这口恶气!”
于是我俩商量了一下把酒从祠堂里面偷了出来,趁着陈大住在祠堂准备祭祀用的肉不在肉铺的时候又偷出两块大肉,然后把肉直接就泡到了酒坛子里面,整整泡了一天啊,第二天大宝偷偷拿着被酒泡透了的两大块肉喂给了大黑,那条大傻狗想也没想就把肉吞了。
没多大一会那大黑狗腿就软了,趴地上就动不了了,说时迟那时快两个黑影就从墙角处窜出来了,带着满脸的坏笑慢慢靠近了大黑。
大黑瞪着警惕的眼光盯着那两黑影,但是无奈身子是实在动不了啊,努力的尝试着站了两次,没站起来最后也放弃了。
那俩黑影见势马上就窜到大黑身边手脚麻利的就给绑起来了,“你怎么不牛了呢,你倒是叫啊,嘿嘿,你今天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地。”说完就是给那大黑狗一顿揍啊。
那两个黑影不用说了,当然就是我和陈大宝了。
一开始大黑还呲个牙在这威胁我俩,后来干脆往那一翻一躺任由我俩动手,那幽怨的小眼光在我俩身上盯着。一直打到我和大宝筋疲力尽了才收手。
那大宝这次是真解气了,春光满面啊,今天总算是奴奴翻身把歌唱了。
但是后来这事还是败露了,那大黑狗都成精了,直接找陈大住告状去了,也不知道他俩是怎么交流的,反正陈大住就是听明白了,瞪着眼睛气哄哄的拿着刀就开始满村找我俩啊。
还是白书生见到后,急匆匆的找到正在掏鸟窝的我,把陈大柱找我的事情告诉了我。吓得我跑到村外树林里面半个多月都没敢回村,可大宝那边就没那么幸运了,被他爹直接堵到家里了,然后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从树林里回来以后又过了两月大宝还不能下地呢。
这个两件事也奠定了我这村中一霸的地位,从那以后全村跟我同辈的孩子都唯我马首是瞻,都在我屁股后面叶哥叶哥的叫着。我也想低调啊,但是实力它不允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