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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四面楚歌

过,张良和陈平没有让刘邦立刻就追击楚军,而是建议刘邦等楚军回到楚国腹地后再行进攻。因为那时,汉军将与韩信和彭越对楚军形成合围之势,集合天下诸侯的力量,定能打败所向无敌的一刀。

刘邦率军一路尾随一刀,追到阳夏时,刘邦下令暂时停止再追。

这时,一刀终于发现刘邦已经违背和约,率军来追击。

钟离昧对一刀说:“大王,请留臣在固陵阻击汉军,大王速速撤回江东,有长江天险阻隔,汉军必然不敢过江。大王到时修整一番,再率江东子弟过江进攻汉军,定然能收回天下!”

一刀黯然道:“曹咎、龙且已经战死,我不能再将你置于险境。况且汉军虽然来势汹汹,但我还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钟离昧道:“大王待臣如心腹兄弟,今事急,正是臣以死报大王恩义之时!而且单凭汉军固然不足为虑,但臣怕韩信和彭越等人会同汉军合兵来攻,那我们就危险了。所以大王还是听从臣的建议,尽速东撤渡江吧,留下臣来断后。”

一刀断然道:“不行!我绝不能让你留下送死!”

站在一旁静静听两人说话的大将季布这时说道:“大王,让臣去刺杀韩信和彭越,只要韩信和彭越一死,他们就会陷入内乱,无暇再援助刘邦了。”

一刀道:“不行,韩信和彭越虽然助刘邦反我,但两人都是当世名将,不能将他们暗杀,那样做会有辱他们的身份。即使他们一起来,我也不怕!”

钟离昧问道:“可是如今汉军已经追近,我们该如何应对?”

一刀道:“自从鸿沟和约签订后,将士们便以为不用再打仗了,可以回家和家人团聚了,如今我军将士归心似箭,人人怀其家人,士气已经大泄,不能够严阵以待汉军到来进行决战。只能佯装不知道被汉军追击,待汉军大意之时,我们可以杀他一个回马枪,必能大败刘邦!”

钟离昧和季布同声赞道:“大王好计谋!”

于是,一刀等着汉军大意的时候,突然掉头攻击,汉军措手不及,大败。

刘邦躲在巷道中,破口大骂,:“那个天杀的韩信呢?还有狗日的彭越,都他妈去哪了?”

此时,张良对韩信的心思早已了然于心,对应之策已思谋成熟,见刘邦询问,忙答道:“楚兵既将灭亡,韩信、彭越虽已受封为王,却没有确定的疆界。二人此次不来赴约,原因正在于此。陛下若能与之共分天下,当可立招二将。否则最终成败,尚不可知。”

刘邦一心要解燃眉之急,便依张良计,把陈地以东至沿海的地盘划封齐王韩信;把睢阳以北至谷城的地盘划封给梁王彭越。

两个月后,韩、彭果然派兵来援。

刘邦、韩信、彭越、英布四路大军将一刀包围在垓下。此时,一刀兵力为十万,而且已经陷入绝粮困境,刘邦联军兵力超过五十万。

韩信率齐军三十万居楚军正面为中军,韩信背后是刘邦,刘邦背后是部将柴将军和周勃;韩信左面是刘邦部将孔将军,右面是刘邦部将费将军,费将军后面是灌婴,灌婴所率领的全部是汉军精锐骑兵。

英布、彭越、刘贾、周殷等各路诸侯则分布在楚军其他三面,一刀被彻底包围了,十万楚军在数十万汉军的包围下,仿佛一望无际大海里的一叶孤舟。

一刀见韩信和刘邦在自己的正面,一刀认为要打败敌军的话,必须擒贼擒王,集中全力进攻韩信,韩信溃败后,刘邦就会跟着溃败,之后其他人就容易对付了。

这一次,一刀的处境比彭城之战时要凶险千百倍,最糟糕的还不是军粮匮乏、将士们面带饥色,士气低落才是最糟糕的。

一刀之所以每次都能以少胜多,所凭借的一是他身先士卒的勇武,第二则是傲视天下的军心士气,如今将士们人人心怀东归,日夜想念家人,这令他们在打仗的时候有了顾虑。现在,将士们虽然也都愿意将生命交给一刀,也会义无反顾地用死亡和鲜血来表达对一刀的忠诚,但与以往所不同的是,他们争相赴死的时候,脑海里会回荡起家乡亲人的音容笑貌,只要他们因此有一秒钟的恍惚,恐怕就会被敌军砍伤或杀死。

深陷包围,一刀知道速战速决对自己最有利。

所以一刀开启“霸王真意!”亲自率领主力向正面的韩信发动猛攻,韩信的齐军与一刀交战一会儿后,开始抵挡不住攻势,不断后撤。

虽然不断被一刀兵锋压缩着后撤,但齐军被韩信调教得好,败而不乱,韩信一直在后压着阵脚,指挥军队边战边撤。

一刀当然也清楚自己直线率军杀入敌阵,敌军的两翼肯定会拦腰截击并从后包抄自己,但他仍必须这么做。

一刀打算凭借着一口锐气和闪电一般的速度来尽快击溃韩信和刘邦,只要韩信和刘邦溃败,即使自己被敌军的两翼合围住,也不会太大危险了。

可是,一刀率军冲杀得虽然够迅猛,奈何韩信的齐军实在人数太多了,即使齐军不还手,只是站着等楚军砍杀,也不是一时片刻就能杀光的。

关键还在于韩信领兵有道,他的军队虽然抵挡不住楚军的攻势,但是却没有被楚军拼命的气势所吓倒,如果齐军对楚军有了恐惧感,别说三十万军队,就是三百万军队恐怕也早就作鸟兽散了。

随着一刀攻击韩信越来越深入,部署在两翼的敌军开始将楚军合围,一刀进击韩信的速度立时降了下来,韩信见状后,指挥军队全力反攻,一刀不得不和敌军进行人海大战。

楚军虽然依旧喊杀震天,但大家其实都是强弩之末,因此听上去不再像巨鹿之战时那样气势逼人震撼人心。

楚军士兵的戈和剑也虽然还是像当初那样挥舞得有力迅猛,但是,防御力却是很低,很多人因为伤痛而哀叫,稍微受点伤,没过多久就死掉了。

一刀知道这是霸王真意的负作用,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压榨士兵体内的精血,就算是钢铁直男也受不了,一刀也发现自己的这具身体的状态也开始走下坡路了,已经不像多年之前,一人单杀二十万大军……

看着自己的部下在敌人如狼群般的围攻下,一个接着一个地壮烈倒下去,心中像刀刮一样。

一刀不得不率军向军营后撤,敌军虽然没有阻挡住一刀杀回军营,但经此惨烈一战,楚军伤亡大半。

刘邦和韩信的军队也损失惨重,刘邦没想到楚军的战斗力竟然还是这么强大,所以虽然已经将一刀重重包围,但他还是不敢贸然下令大军冲杀进楚军军营。

这天晚上,张良对刘邦说:“白天我们之所以能够打败一刀,完全是因为楚军士气已经不像从前那样高昂了,只要我们能将楚军剩余的士气都给打掉,那么一刀就可一战而擒了。”

刘邦忙问:“有什么良策可以泄掉楚军的士气?”

韩信乘机说:“大王及我将军士多有楚人,淮南王英布和周殷的九江兵马都是楚人,齐军中也多有楚人。大王可以让军中楚人齐唱楚歌,其他不会唱的军卒跟着唱上两遍自然会唱了。只要数十万将士唱上一个时辰的楚歌,楚军士气必然瓦解。”

于是刘邦下令大军齐唱楚歌。

楚歌曲调凄幽哀婉,数十万人在夜里齐唱的话,肯定会听着肝肠寸断,尤其是被思乡的人听到。

一刀苦战了一天,非常疲惫,回到军营吃了点东西,到处巡视一遍,慰问完受伤的部下后,已经快天黑了。

最后又和钟离昧、季布等人商讨了一个多时辰的军情,然后就休息了。

睡到半夜,一刀突然被帐外传来的楚歌声惊醒,侧耳一听,低沉的楚歌声从四面传来,一刀震惊道:“这是什么歌?”

“大王,这是楚歌啊。”虞姬噌怪道。

……

为了避免尴尬,一刀走出军帐。

一看,只见众多军卒都走出帐篷,听着楚歌在相对默默流泪。

一刀举目四望,夜空非常辽阔,没有月亮,只有无数寒星闪烁,夜风载着从四面八方的敌营飘出的楚歌直来到篝火黯然的楚军大营。

一刀不忍再听,又走回军帐,命军士将酒肉拿来。

这时虞姬也过来了,屏退了他人,为一刀披上一件皮裘,然后为一刀斟酒。

一刀一连饮了数杯后,说:“这难道是楚国的其他地方都被攻下来了?”

虞姬没有回答,自顾自得给自己倒酒。

虞姬状态好像有点不对……

一刀默默地喝着酒,在想着,上午有消息说找到青玄天了,怎么到现在都没见到人回来呢?

不会是死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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